由于闻有乔是倒数第一，所以是她先打电话。
【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：得，敢情是来得太早了】
【无敌大小姐：啧】
她打开直播间榜单，从上往下扫了一圈。
“春风哥？”她试探着喊了几声，“春风哥你在吗？”
她知道他是挂在直播间，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惩罚，没听见的话应该也算不在吧？
【乔乔的春：嗯？在喊我吗？】
【乔乔的春：怎么了？要上票？】
难得啊，他刚打完电话回来就听见自家主播在叫自己。
虽然有点想逗逗她，但是他的手还是先于脑子一步，飞快地输入了弹幕。
【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：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】
闻有乔抠抠脸：“……没事了，春风哥你忙去吧。”
【乔乔的春：诶……】
【乔乔的春：好过分，竟然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】
【无敌大小姐：我劝你听小乔的】
【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：是啊，听主播的话，快走吧】
【乔乔的春：？】
【乔乔的春：好吧，那我走了】
【乔乔的春 赠送 山上有青乔 天使恋人×1×2×3×4×5×6×7×8×9×10！】（5200浪花）
“谢谢春风哥的天使。”闻有乔微笑着挥挥手。
她继续往下看。
sika酱这个点应该还在上课，打电话给他也太打扰了，耽误别人学习罪大恶极啊。
钱总……这个就直接跳过吧。
排除在直播间里围观的无敌姐姐和内向哥，剩下的就是小月和青总。
几乎没有犹豫，闻有乔选择打电话给小月。
她拨通了电话。
一瞬间，周围探过来好几个兴致勃勃想吃瓜的毛茸茸的脑袋。
闻有乔满头黑线。
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。
过了十几秒，电话接通了。
“……喂？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。
闻有乔小心翼翼地发问：‘早上好，小月，我是打扰你睡觉了吗？’
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，紧接着是脚步声。
“……早上好。抱歉，是我起晚了，你已经开播了吗？”
闻有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，索性跳过，直奔主题。
“那个……小月，我喜欢你。”
她直截了当地开口了。
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，还是不要做铺垫了，越铺垫越尴尬。
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。
【乔乔的春：？？？？？？？？】
【乔乔的春：（微笑）（微笑）（微笑）】
【姐姐家的sika酱：？？？】
【姐姐家的sika酱：这是在做什么^^】
【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：……就跟你看到的一样咯】
【无敌大小姐：哦豁】
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，这是都来了？
“小月！你没事吧？”闻有乔抓紧手机，“对不起，我其实是在玩游戏，吓到你了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小月的声音意外地带了点孩子气的鼻音：“我没事。”
闻有乔呼出一口气，挺直了腰杆。
她就知道小月这么聪明，肯定能猜到她在干嘛。
“那我就先挂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萧廷玉紧急插入对话，“你刚刚说出口了，违反游戏规则，得再提一个要求。”
闻有乔：“……”
——姓萧的你最好得饶人处且饶人。
狸花猫捂着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。
闻有乔扫了一圈周围人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“听听怎么了”的表情，没有丝毫羞怯，有的只有对拱火和吃瓜的渴望。
她叹了口气：“小月，你……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你想告诉我的话？”
对面沉默了一下。
“我也是。”
她听见对面很平静地陈述道：“一直如此。”
“你说过，‘只要我想赢，无所谓全世界会不会为我摇旗呐喊’。”
闻有乔睁大眼睛。
“但是，我会一直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尽管去做你想赢的事就好。”
狸花猫倒吸一口冷气。
这不是赢麻了吗！
闻有乔无意识握紧了手机。
哪怕对面看不到她的表情，她还是下意识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，小月。”
她顿了顿，恳切而认真地说：“不过，比起小月为我摇旗呐喊，我更希望小月能够因此追寻到自己热爱的事情，活出自己的人生，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最好的支持了。”
“因为我真真切切地给你带来了力量，对吧？”
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。
直到对面传来一声有点沙哑的“嗯”，她才重新露出开心的微笑。
“那……拜拜？”
“……我等会就去直播间。”
闻有乔：“小月不工作吗？”
“已经做完了。”他补充道，“昨天晚上。”
如果不是熬夜处理事情，他不会睡过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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