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如注，雨水砸在市立医院废弃大楼的玻璃上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停尸房的荧光灯忽明忽暗，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光影。陈默盯着眼前的空担架，眉头紧锁，担架上还残留着新鲜的尸斑痕迹，而本该躺在上面的女尸，却不翼而飞。
“陈队，监控调出来了。”年轻的警员小李举着笔记本电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屏幕上显示的是停尸房门口的监控画面。凌晨两点十七分，停尸房的门缓缓打开，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尸直挺挺地坐了起来，双脚缓缓落地，然后一步一步走出了镜头范围。画面有些模糊，但足以看清女尸空洞的眼神和僵硬的肢体动作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小李咽了口唾沫，“王芳是昨晚十点确认死亡的，法医说至少需要十二个小时才会出现尸僵，可她现在不仅坐起来了，还能走路？”
陈默没有说话，他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，突然发现了什么：“画面有卡顿，中间少了两帧。”
小李凑近看了看：“可能是暴雨导致信号干扰，不过……就算去掉卡顿，这画面也太邪乎了。陈队，难道真的是闹鬼？听说这栋楼以前是传染病房，死过不少人……”
陈默瞪了他一眼：“少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，去查医院的值班记录，还有，通知法医重新检验王芳的尸体——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。”
王芳的死亡档案显示，她是一名抑郁症患者，因服用过量安眠药被送往医院，抢救无效死亡。她的前男友张阳是第一个发现她服药的人，也是报案人。
陈默来到张阳的住处时，天已经蒙蒙亮了。这是一间狭小的出租屋，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。张阳坐在沙发上，眼神空洞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罐啤酒和一盒打开的抗抑郁药。
“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自杀。”张阳的声音沙哑，“我们昨天还通了电话，她说想和我复合，我……我拒绝了。”
陈默环顾四周，注意到墙角有一个画架，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，画中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，站在一片血泊中，背景是市立医院的废弃大楼。
“你是画家？”陈默问。
张阳点点头：“靠卖画为生，不过最近灵感枯竭，很久没动笔了。”
陈默指着画架：“这画里的女人是王芳？”
张阳愣了一下，眼神闪过一丝慌乱：“是，这是我以前给她画的，她喜欢这种暗黑风格。”
陈默仔细观察着画作，突然发现女子脚下的血泊中，隐约有一个模糊的符号，像是一个扭曲的“X”。他掏出手机，拍下了这个符号。
从张阳家出来后，陈默接到了小李的电话：“陈队，医院值班记录查到了，昨晚停尸房只有一个值班护士，叫林小薇，不过……她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？”陈默皱眉，“具体情况？”
“昨晚十点到凌晨四点是她的班，监控显示她十点十五分进入停尸房，之后就再也没出来。医院的其他监控也没拍到她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”
陈默揉了揉太阳穴，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他决定去医院实地调查，尤其是停尸房和监控室。
市立医院的废弃大楼已经闲置多年，只有停尸房还在使用。陈默走进停尸房，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。他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，最后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细小的摄像头，隐藏在通风口附近。
“小李，把这个摄像头拆下来，送去技术科分析。”陈默说，“另外，查一下林小薇的背景，看看她和王芳有没有交集。”
下午，技术科传来消息：“陈队，摄像头里的存储卡被格式化了，不过我们恢复了部分数据，发现里面有一段奇怪的视频。”
视频画面是停尸房的视角，时间显示为昨晚十一点。画面中，王芳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担架上，突然，她的手指动了一下！接着，她缓缓坐了起来，眼神空洞，然后转头看向摄像头的方向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陈默盯着画面，心跳加速。他注意到王芳的右手食指上有一个纹身，是一个扭曲的“X”，和张阳画作中的符号一模一样。
与此同时，小李也传来了关于林小薇的调查结果：“陈队，林小薇三个月前曾在市立医院精神科实习，而王芳就是她的病人之一。另外，我们在医院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她的工牌，上面有血迹，已经送去化验了。”
陈默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，但又好像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中。他决定从那个神秘的符号入手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关联。
通过调查，陈默发现这个扭曲的“X”符号，竟然是一个小众的暗黑文化社团的标志，这个社团名叫“夜魔俱乐部”，经常在网络上分享一些恐怖、猎奇的内容，甚至有传言说他们会举行一些非法的仪式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，张阳和林小薇都是这个俱乐部的成员，而王芳，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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