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见插科打诨也没引起傅斯年的反应，一句调侃惹的人回头，相互交换了个眼神。
顾君衍似有些疑惑。
“刚刚那个是晏行吧，这小子有情况啊，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冷的天出来接？”
秦逸尘补充道：“而且还专门带着围巾过来，两人很熟？”
“他接的那个人还挺好看的。”
楚凛霄开口表示赞扬。
所有人全部盯着楚凛霄，还是顾君衍开了口，“兄弟，你不是直男吗？”
身后装鹌鹑的张生也好奇地竖起耳朵。
楚凛霄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是啊，我就随口一说，怎么，男人就不能有纯友谊啦？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。”
傅斯年放下心来，又觉得自己有病，江辞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？
司机把车开了过来，傅斯年没说话径直进了车，车身缓缓消失在眼前。
几人终于放松了。
“傅哥身上的冷气差点没冻死我。”
顾君衍很是夸张地说。
“张秘书，他……这是怎么了啊？”
楚凛霄直接开口询问张生。
“我也不知道呢，楚少。”
张生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怎么了？
他老婆不要他了呗？
还能怎么了？
“切。”
顾君衍不意外，要是张秘书能说出半个有用的字，他就把他名字倒过来。
顾君衍和楚凛霄的司机都到了，两人就先走了。
秦逸尘看着张生，“斯年他……在H市待了很久。”
张生脸上带着完美的职业微笑，“是的，秦先生，傅总刚从H市回来。”
秦逸尘叹了一口气
“斯年……在酒吧待了很久，以往他是叫不出来的。”
“啊？这样吗？”
张生状似恍然大悟。
秦逸尘：……
“张秘书，我的司机来了，需要我送你吗？”
“谢谢秦先生了，不过我爱人会来接我。”
秦逸尘：就你有老婆！
“好的，那张秘书再见。”
“秦先生再见。”
张生脸上的笑一下子垮掉，大冷天的笑得他脸都僵了。
公墓。
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，一层纯净的白色悄然覆盖着墓园，墓碑错落其间，像是雪海里沉默的守望者，碑身落雪，模糊了镌刻的字迹。
江辞安静地站在沈括奶奶的碑前，表情平静，每个人都有这一天的。
傅斯年远远望着这一幕，沈括的奶奶在萧御琛家的医院治疗，他代人前来哀悼。
张生面无表情，喜欢就上啊，搁这站着也没用啊。
什么人呐，跟着去追悼会，又跟着来公墓的，不说出来有什么用？
沈括：［谢谢你！但是我不难过，奶奶也算是寿终正寝，我过得好，奶奶才会开心。］
沈括：［江辞，奶奶很关心你。］
沈括：［我要进实验室了，如果有需要的话你随时可以联系我的。］
江辞摁灭手机，苍翠的松柏静静地伫立在墓园里，蜿蜒的小路延伸向远方，天空灰蒙蒙的。
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，只有江辞无所事事，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。
厚厚的积雪填平了崎岖的山路，江辞每踏上一步就会发出“咯吱”的声音，在寂静的墓园里格外清晰，江辞甚至觉得这像是在叩问生命的归宿。
走到山腰，看着两排皮鞋印，江辞挑了挑眉，年关将至他也没有遇到其他前来祭拜的人，墓碑都在山顶，来这儿看风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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