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回 江别鹤的江南鹤影藏不住面部识别
项少龙的摩托车停在邯郸城的江南会馆前时，后颈的灼痛突然变成了细密的刺痒——像有无数道视线顺着脊椎攀爬，阴鸷中带着“天道规则”的诡谲与伪善。他抬头望向会馆的朱漆门楣，只见灰衣男子负手而立，衣摆上的仙鹤刺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，正是古龙笔下“伪善枭雄”江别鹤。
“江大侠。”项少龙攥紧车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目镜上的“面部识别镜头”——这是他从现代安防系统拆的核心组件，此刻镜片在掌心泛着冷光。他记得《绝代双骄》里的设定：江别鹤的“江南鹤影”轻功擅长隐匿身形，辅以伪善面具混淆视听，而他此刻藏在头盔里的，是从现代带来的“生物识别芯片”，能通过瞳孔、指纹等生物特征锁定目标，让“伪装”无所遁形。
江别鹤抬眼，眸中映着项少龙紧绷的神情，忽然轻笑——那笑像仙鹤收翅般优雅，却藏着刀刃般的锋芒：“时空偷渡者，倒比我见过的江湖客更懂‘看脸’。”他指尖轻弹，门楣上的铜铃发出清响，声波在会馆的飞檐间震荡，竟在项少龙的摩托车上勾勒出虚幻的“仙鹤投影”——那是“天道伪装”的具象化，凡被气机扫过的物体，都会染上误导性的视觉幻象。
项少龙只觉护目镜的镜头突然一阵闪烁，面部识别系统却精准捕捉到江别鹤瞳孔的细微收缩——伪装再精妙，生物特征的本能反应无法造假。他慌忙按下芯片开关，镜头的红光扫过对方的面部，江别鹤的“伪善面具”竟在红光中泛起裂痕，露出眼底暗藏的阴鸷。
“靠生物识别破伪装？倒有些意思。”江别鹤挑眉，身影突然消失在门楣后——那是“鹤影九式”的轻功，身形随幻象分化，无数道“仙鹤残影”在会馆前交织。项少龙只觉四周的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“伪善气息”，却被生物识别芯片的“特征扫描”一一拆解，他举着镜头原地转圈，红光在残影上扫过，竟发现每个影子的指纹纹路都与江别鹤的真实特征不符——唯有眉心处的红点，是伪装破绽。
“江大侠的鹤影，藏得住江湖人的眼睛，却藏不住凡人的‘数字眼睛’。”项少龙晃了晃头盔，识别芯片的红光映着江别鹤的真实面容，他趁机掏出“特征对比仪”——屏幕上显示，当前目标瞳孔收缩频率1.2Hz，指纹匹配度99.7%，“您的伪装再妙，在凡人的‘生物锁’里，不过是张能被解码的面具。”
江别鹤的身影在会馆前显形，指尖的仙鹤刺绣突然“活”了过来——绣纹化作虚幻的鹤羽扑向项少龙的镜头，却被生物识别的“特征壁垒”挡得粉碎，鹤羽撞在护目镜上，竟化作点点荧光。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生物数据，忽然笑了——那是阴谋被拆穿的恼羞成怒，却又带着对“破局者”的忌惮，指尖的鹤羽顿在半空，竟没再发动攻击。
“项少龙，你这凡人的‘数字眼’，倒让我想起伪经上的批注：‘至伪无迹，至迹无伪。’你的识别芯片，倒是破了我‘无懈可击’的假。”江别鹤忽然欺身而上，袖中飞出片鹤羽——鹤羽上凝结着比伪装更凝练的“天道幻象”，却在靠近生物芯片时，被特征扫描“吞”得干干净净，只剩下光秃秃的羽茎。项少龙趁机将镜头对准江别鹤的瞳孔，红光映出对方眼底的慌乱，竟比任何伪装都更真实。
“江大侠的瞳孔，比您的鹤影更诚实。”项少龙看着镜头里的瞳孔震颤笑了，芯片的运算声透过头盔，竟带着几分畅快，“凡人的‘笨技术’，有时候比‘聪明伪装’更难骗——比如这识别系统，不管你是仙鹤还是枭雄，照单全‘扫’。”
江别鹤闻言冷笑，鹤羽在腕间轻晃，竟将剩下的荧光幻象全抖落在项少龙的镜头上：“好个‘照单全扫’！项少龙，你这凡人，倒让我想起江玉郎的易容——看似天衣无缝，却败在最细微的破绽。”他从怀中掏出枚鹤形玉佩，抛向项少龙，“带着它过江南巷，幻象会为你绕道——算我欠你，这一次。”
玉佩落在项少龙掌心，刻着“鹤”字的一面还带着体温。他抬头时，江别鹤的身影已消失在会馆的阴影里，唯有鹤形玉佩在生物识别镜头上闪着淡金色的光——那不是幻象，而是真实的玉质纹理，带着江别鹤指尖残留的温度。
“第二十九天，存活。”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面部识别图标，“敌人：江别鹤·古龙武侠。弱点：怕生物特征扫描，怕数据对比，怕……被照见的真实本心。”
摩托车驶离江南会馆时，项少龙听见身后传来铜铃的轻响——不是追杀，而是晨风掀动门楣的风铃，在识别镜头的红光里，化作一串真实的声波震动。他摸了摸吊坠，裂痕里竟渗出淡淡的幻象光纹，像江别鹤的鹤影伪装，却藏着被数据拆解后的“真实裂痕”。
而在江南会馆的密室里，江别鹤凝视着腕间的生物识别芯片碎屑——那是项少龙故意遗落的，碎屑上还留着镜头的红光。他指尖抚过碎屑，感受着上面细密的纹路，忽然想起项少龙的话：“凡人的‘看’，从来不止是眼睛，还有数字，还有特征。”衣摆的仙鹤刺绣轻轻颤动，竟在碎屑上显露出“别鹤”二字的真实笔锋——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个“偷渡者”，让“天道伪装”，露出了凡人的“真实印记”。
“项少龙，下次见面……”他对着晨风低语，鹤形玉佩在暮色中划出弧线，“我会谢谢你——让我知道，伪装的‘完美’，从来不是瞒过世界，而是敢于直面被照见的自己。”
晨风掀起项少龙的衣角，带来江南会馆的檀香。他看着掌心的玉佩，忽然明白：当追杀者的“伪”开始接纳凡人的“真”，因果律的面具，便有了让真相透光的缝隙——而这一切的起点，不过是个凡人戴着识别镜头，在江别鹤的幻象里，说了句“我看见你的眼睛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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