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，四合院，亭子里。
“小锦，你就和姐姐待在这里吧！今天我和容容做饭！”涂山雅雅竖起大拇指笑道。
“嗯？红红姐怎么不一起？”徐锦疑惑道。
“小锦~你很想吃红红姐做的饭的话明天让红红姐单独给你做喽~”涂山容容意味深长道。
“大可不必!红红姐每天这么累，怎么能让红红姐做饭，明天让我来就好!”徐锦一转态度，昂首挺胸道。
“其实……我每天也不是很累……”涂山红红敲了敲桌子道。
“不行！红红姐，你的手这么漂亮，我可不能让这双美丽的手做饭!”徐锦握住了涂山红红的双手道。
“二货，我承认我不聪明，但你就算不想吃我做的饭也不能用这种奇怪的理由搪塞过去吧？”涂山红红甩开了徐锦的手，用自己的手撑着脑袋道。
“额……红红姐还是太聪明了……”徐锦喃喃道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蠢了?”涂山红红无语道。
“嘶……是我太蠢了吗……”徐锦陷入了沉思。
“小锦这个样子没事吧?”涂山雅雅指着徐锦看向了涂山容容道。
“没事哒，雅雅姐，我们去做饭吧！”涂山容容把涂山雅雅推进厨房。
徐锦仍在思考，而涂山红红就这么盯着徐锦。
半晌。
“红红姐，我真的很蠢吗?”徐锦突然问道。
“你……还好吧？”涂山红红眉头一皱，这二货又发什么癫？
“什么叫还好吧？”徐锦更加疑惑了。
“有时候蠢，有时候又不蠢，但是总感觉没我聪明。”涂山红红手指点着嘴唇道。
“好吧……”徐锦低下头，盯着自己摊开的双手，掌纹浅淡，不一会儿却忽然把掌心合拢，抬头望向涂山红红，眸子里映着亭外摇曳的灯笼火光，亮得有些过分。
“红红姐，如果……”徐锦停顿了一下，声音压低，却带着其特有的执拗，“如果我把自己变得和容容姐一样聪明，你……还会喜欢我吗？”
涂山红红眉梢微挑，指尖仍点在唇边，却没有立刻揶揄，因为她看见徐锦的耳尖泛红，像雪里突然烧起的一簇火。
“你变聪明？”涂山红红思考过后终于开口，尾音轻轻上挑，开玩笑道:“怎么？打算把脑子放进锅里和雅儿一起炖吗？”
“不是，”徐锦站起，石凳被他的膝盖撞得后移半寸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随后其深吸一口气，像把胸腔里所有踟蹰都挤出来，小声道:“红红姐，我曾经看过一卷《逆元录》，能借妖力逆练人魂，开九窍、明心智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空气骤然一冷。
亭檐下的风铃无风自响，叮当作响如碎玉。
涂山红红眼底那一抹散漫的笑意倏地敛去，赤红的妖力细丝般渗出，缠绕着亭柱，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“你，怎么会知道？”涂山红红声音很轻，却比冬夜的雪更冷。
“涂山的藏书阁，虽然不对外人开放，但我可以随意进出呀。”徐锦微笑道，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这书卷，可是死人的，你没看完吗？”涂山红红一字一句道，表情看起来却平淡。
“死人……”
最后话语落下，亭内陷入死寂。
远处厨房传来涂山雅雅的惊呼，似是谁打翻了汤勺，又夹杂着涂山容容柔柔的安抚。
烟火气与亭中的冷凝割裂成两个世界。
良久，涂山红红阖了阖眼，再睁开时，所有外泄的妖力尽数收回，她起身，步至徐锦面前，抬手。
“啪！”的一声。
一个爆栗敲在徐锦额头，声音清脆得像初春第一声雷。
“疼！”徐锦捂住脑袋，眼泪差点飙出来，怎么突然又会痛了呢？
“疼才好，”涂山红红收回手，语气恢复一贯的嫌弃，但仍带有一丝怒气，“说明脑子还在。”
徐锦嗫嚅道：“可是我也想变聪明嘛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涂山红红忽然伸手，捏住他的下巴，迫使他抬头。
两人距离极近，近到徐锦能看清涂山红红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汽，近到徐锦呼吸间全是涂山红红身上淡淡的苦艾香。
“听着，你个二货。”涂山红红一字一顿，声音低而稳，“我不在乎你聪不聪明，懂？！”
“懂懂懂！”徐锦疯狂点头。
“还有，看书要认真，我知道你不会做傻事，但也会担心你被骗。”涂山红红叹了口气，她感觉像是在教小朋友一样。
“不用担心，红红姐，我还有系统呢！不会被骗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系统，《逆元录》是干什么的？”涂山红红反驳道。
“额……忘记了嘛……”徐锦尴尬一笑道。
“所以……”涂山红红眯起眼，指尖仍钳着徐锦的下巴，却稍稍松了力道，她拖长声调，尾音里带着涂山之王特有的压迫道:“你现在就问。”
“现在?”徐锦眨了眨眼，睫毛扫过涂山红红的指腹，像两片受惊的鸦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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