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，前院。
李国庆刚发现火柴用完了，准备出门去买两条备用。
“三大爷，不忙吧？一起去下盘棋。”
“好嘞。”
阎埠贵正在屋里听收音机，声音调得很低，省电。
听到呼唤，赶紧起身关掉收音机。
“爸，别关啊，我还想听呢。”
阎解成靠在一旁，这是饭厅，屋里人都没走，弟弟妹妹还在，晚饭没吃饱，懒得动弹。
“你听什么？你又没交过电费。”
阎埠贵不由分说，直接关掉了收音机。
“爸，我的工资都交给您了，您每个月只给我几块钱，连食堂都不够花。”
阎解成一脸茫然，交了这么多钱，应该够付电费了吧。
“哪有电费钱，多余的钱要攒着给你娶媳妇呢。
不说这个了，你哥还在等我去下棋呢。”
“爸，我也去。”
阎解成急忙跟上，时间还早，睡不着。
“哟，解成，你也来啊，正好帮你哥出出主意。”
李国庆带着阎家父子找到了曾老头，这位老大爷去年看起来快不行了，没想到今年还健在，每天都来这里下棋，而且水平很高，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……
“李国庆，在家吗？”
二大妈来到堂屋门口，手里提着个篮子，是来送礼物的。
“二大妈，李国庆他出门了。”
秦淮茹应了一声，身子却没有动。
她正忙着抄一道数学题，题目有些复杂，怕写错数字。
书桌摆在窗边，原本的缝纫机被挪到了后面靠墙的位置。
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外屋的客厅，有什么动静都能察觉到。
“秦淮茹，你在家也一样，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来。”
二大妈提着篮子走进屋里。
她家光天这次高考没考上，也不想复读，留在家里闲着，还总吃饭，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“是什么东西啊？”
秦淮茹不得不放下笔，这让她有点分心。
“咦，你还在写作业？李国庆不是应该自己学吗？”
二大妈虽然没念过书，但也看得出孩子们在忙活什么。
“这……”
秦淮茹有些尴尬，“李国庆身体不太好，我帮他写一点。”
“什么？他学习让你代写作业？这……”
二大妈一时语塞。
这种事可不太光彩，而且李国庆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考大学呢，现在连作业都靠别人帮忙，怎么指望他将来考上？
她家三个孩子虽然成绩一般，但也从没让人代写过作业。
“二大妈，您怎么拿东西来了？”
秦淮茹赶忙转移话题，不想再提这事。
不过她心里想着，自己男人肯定考不上大学，家里又不缺钱，也无所谓。
“哎呀，瞧我差点忘了正事。
这些鸡蛋是给李国庆的，让他空闲时帮忙问问光天的工作，光天是他弟弟，一向很敬重这个哥哥。”
1998年
二大妈家添了新成员，大儿媳生了个女儿，快满月了。
家里多出些鸡蛋，二大妈便提了一篮子送了过来。
“这……谢谢二大妈。”
秦淮茹收下了，这不是第一次，二大妈以前就送过一次，三大爷也送过。
每次收礼时，两家都会塞点钱，二大妈给得多一些。
待二大妈离开后，秦淮茹数了数篮里的鸡蛋，有二十二个，不算少了。
底部藏着一个红包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五十元，比三大爷家少十块。
“完了，还有作业。”
秦淮茹忙放下东西，继续写作业，生怕抄错，写得很仔细。
……
“哎，我刚去过坏小子家了，猜猜我看见什么了？”
二大妈闲不住，出了李家门，竟忘了儿子还在家等消息，直接跑到了中院，那边人多好聊天。
“看见啥了？李国庆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是出去了，跟三大爷和阎解成一起去北新桥下棋。”
几位大妈都觉得没什么特别，人都不在。
二大妈急了，“那没关系，秦淮茹还在家帮他写作业呢。”
“啥？秦淮茹写作业？她不是没读完初中吗，能写高中的作业？”
“这不重要，关键是坏小子想考大学，让媳妇代写，这还怎么考？”
“就是，考什么大学？高中白上了，还得花钱。”
“咦，下雨了，问问秦淮茹具体情况吧，她跟坏小子是一个班的。”
几位大妈拦住了何雨水，坐在墙根闲聊。
这个地方，若李国庆突然回来，也能看到。
陈大嫂问道：“雨水，你的作业做完了吗？”
“做完了，在学校就做了。”
何雨水正准备去厕所，回来后洗漱睡觉，明天还要继续走访班里的贫困生。
二大妈问：“那李国庆为什么没做？让秦淮茹在家帮他写？”
“啊，你们都知道了？”
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秦姐借了我的作业本去抄，李哥哥身体不舒服，在家躺着写不了。”
“他身体是不太好，但也没躺着，他跟三大爷出去下棋了，留你秦姐一个人在家写作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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