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复训练？”沈清秋若有所思，“用脑电反馈做康复引导…这个思路很新颖啊。”她本身就对人工智能和人机交互感兴趣，这个小小的设备和她最近在课堂上学到的东西隐隐产生了某种联系。她把设备还给陈雪，笑着说：“下次你哥…朋友要是需要软件测试或者UI优化志愿者，可以叫上我，我最近正好在学人机交互设计。”
这只是个小插曲。但沈清秋记住了那个神秘的“搞军工的博士生哥哥”，以及这个叫“灵犀”的有趣设备。
几天后，陈默难得抽空去妹妹宿舍楼下给她送母亲寄来的冬衣和家乡特产。刚走到楼下，就看到陈雪和一个高挑的女生有说有笑地走出来。那女生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，围着浅灰色围巾，正是沈清秋。
“哥！”陈雪高兴地挥手跑过来。
陈默微笑着点头，目光自然地掠过她身边的沈清秋。
“清秋姐，这就是我哥，陈默。”陈雪介绍道，“哥，这是我室友沈清秋，可厉害了，编程大神！”
“你好，沈同学。”陈默礼貌地点头，语气温和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。重生归来，他的心思几乎全被技术和家国大业占据，对儿女情长有些迟钝。
“陈学长好！久仰大名！”沈清秋落落大方地回应，清澈的目光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，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朴素深色外套、戴着黑框眼镜、气质沉稳内敛，甚至略显疲惫的“军工博士”。这就是那个做出“灵犀”的人？和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，少了些锋芒，多了些…厚重感？
“小雪总提起您，说您特别厉害。”沈清秋微笑道，语气真诚。
“她夸张了。”陈默谦和地笑了笑，把东西递给陈雪，“妈寄的，记得分给室友尝尝。我还有数据要看，先回实验室了。”他朝沈清秋再次点头致意，转身便走，步履匆匆，很快消失在冬日的暮色里。
“你哥…好忙啊。”沈清秋看着他的背影，轻声说。
“是啊，他好像永远有做不完的事。”陈雪抱着包裹，叹了口气，随即又狡黠一笑，“不过清秋姐，你是不是对我哥有点好奇了？”
“哪有！就是觉得…挺特别的。”沈清秋脸微微一热，岔开话题，“快上去分好吃的！”
灯火阑珊的校园小径上，一个身影匆匆走向实验室的灯火通明，另一个身影驻足回望，一丝若有若无的涟漪，在冬夜的寒风中悄然漾开。
医科大学附属康复医院。苏明远主任的诊室里，气氛有些激动。小宇（中风偏瘫少年）戴着简化版的“灵犀-康复”头带，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平板屏幕。屏幕上是一个简单的虚拟场景：一只小鸟停在树枝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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