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......”
长长的叹息在黑暗之地响起。
陷入死境的起源之主缓缓睁开了眸子，依然死气沉沉，并未解开自身的死境，体内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。
“杨戬，你最终还是加入了他们。”起源之主叹息。
杨戬露出些许玩味，想起了当年起源之主对自己的提醒，看来这老家伙是知道一些事情的。
至于是什么事情。
在得到神庭三巨头的研究后，也就不难猜测了。
想必就是发现了三大巨头对神主级的迫害，才会反出神庭，与神庭划出界限。
那这老家伙凭什么活下来？
神庭三巨头可不是善茬，即便杀不死同阶强者，也有很多办法限制、乃至是镇压才对。
想到这里，杨戬直接开口，问：“你知道神庭的尝试，也见过三位巨头，本君很好奇，你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待在这里，而不是被送上研究台。”
“你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。”起源之主神色带着惊叹：“连神庭都无法压制于你，后生，了不起，真的了不起。”
“感慨的话以后再说，现在，回答本君的问题。”杨戬很是强势，完全没有给起源之主半点面子。
也不需要给。
实力为尊，谁拳头大谁就有理。
这是铁律。
不论是在哪个时期，不论是在何种时代，这个道理都是不会改变。
“因为他们死了。”起源之主如实说道：“死了，自然就没有威胁了。”
“第二神主没有追杀你？”
“他？”起源之主面带不屑：“那姓秦的自己麻烦都处理不完，拿什么追杀本座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杨戬眼中有着明悟，也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了，道：“本君这次过来，主要是想从你这里知道，为何这方世间的‘道’，会在起源之后，是偶然，还是必然，亦或者是你的安排？”
“对于这点，本座只能告诉你，本座也不清楚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“到了你与本座这个强度，还有必要撒谎吗？”起源之主反问。
杨戬自然觉得有理，只是‘道’的出现，让他疑惑。
明明一瞬间就能够想明白的道理，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，这让他十分无奈。
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探寻。
超脱之上，凌驾一切，已经不是世间能够存在的境界，为何依旧能够诞生。
想寻其源头，只能去历史之前。
“道也是自那个空白时期诞生？还是说，有着更加匪夷所思的答案？”
杨戬陷入了沉思，对‘道’的追寻有了新方向。
不管怎么说，一切的答案都在历史之前，在神庭建立之前，在那个没有历史的空白时期当中。
沉默许久。
杨戬神色恢复平静，看着陷入死境的起源之主，淡淡开口：“你身体上的问题，本君能够帮你解决，不过，你需要付出对应的代价。”
起源之主眸光瞬间亮起。
神主级，世间一切的至高点，没有朝拜就算了，还得忍受永远没有止境的死意。
在孤独、死寂中永恒无尽。
这是起源之主无法接受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。
身体上的问题，无解。
只有陷入死境，才能够得保持理智，不陷入浑浑噩噩当中。
以前，在初遇杨戬的时候，起源之主想要依靠夺舍，换一个道果，换一身本源，从而解决自己身体上的问题。
混沌本源，足够承载起这个期待。
可惜，起源之主没想到，杨戬居然能够踏出那一步，强行将自己驱逐。
极道境都是万古不见，何曾会想过对方还能再进一步。
起源之主看着被灰色雾气笼罩的杨戬，神色变幻不定，好一会后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在回复你之前，本座想知道，你在神庭排列第几？”
“第九。”
杨戬平静回应，没有多说任何一句废话。
即便现在的他，已经足够横推所有神主，登临第一神主的宝座，但又能如何？
神庭的排序，没有任何实质意义。
只是低级趣味的排名罢了。
第九和第一，在他心中，是一样的，没什么区别。
“以你的实力，居然排名第九？”起源之主有些不信，即便还未复苏，依然能够从杨戬身上感受到压力。
那是在三大巨头身上都未曾有过的感觉。
不光是强横了，甚至都有点诡异起来的了，完全不像正常神主的状态。
灰色的雾气？
别人不说，还以为你才是起源之主呢。
“怎么，你不信？”
杨戬问。
起源之主眉头皱起：“本座见过开创神庭的他们，他们被称为神庭三巨头，可最强的老二，本座也从未在其身上感受到你这般的力量属性。”
“这个有关系吗？”杨戬又问。
起源之主摇头：“关系倒是没有，主要是本座不清楚你到底在神庭做了什么，本座要是上了你的船，是否会遇上更大的麻烦，这点不搞清楚的话，本座很难安心。”
“老家伙，本君不是在求你，想上本君的船，你还没这个资格。”杨戬神色冷了几分。
起源之主伸手，做了个送客的手势。
杨戬‘呵’了一声，额间天目道果显化，灰色的雾气闪耀黑色幽光，让他看起来极其不祥，极为诡异。
“想动手？”
起源之主露出忌惮，但依然没有妥协。
神主级，是杀不死的，已经混成死境了，难道还能比这更惨不成？
“动手？你还没有那个资格。”
杨戬天目中的道果越发璀璨，不祥的气息也是越来越浓郁，‘意’的力量自道果中出现，让人理解不了，让人有着来自灵魂上的畏惧。
即便是同为神主级的起源之主，在见到‘意’的力量时，也是瞪大了双眼，出现了本能的惊惧。
“你......你也在研究后面的路.....”
起源之主猛然起身，强行让身躯复苏，转身就要跑。
可不祥的‘意’早已充斥于整个鸿蒙，封锁了一切，也禁锢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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