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良急忙出屋,把赵剑请了进来。
文聘看着大步踏入的赵剑,目光凛凛,不卑不亢。
赵剑来到文聘跟前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仲业想通了?”
文聘拱手一揖,声如洪钟,字字铿锵:“将军容禀!仲业愿归顺将军,愿效犬马之劳,为将军平定四方、扫平狼烟。
然仲业有一言,望将军一诺?”
“仲业请说!”赵剑抬手虚扶,笑声朗然,眉宇间尽是雄主的胸襟与气度。
文聘再次抱拳施礼:“文聘此生,绝不与荆州旧部刀兵相向!”
他望向赵剑,眸中翻涌着赤诚与决绝,上庸兵败被擒的阴霾尽散,取而代之的是磊落坦荡的锋芒:“聘本荆州将士,受刘荆州之恩,虽知其难成霸业,却也不忍与故土子弟喋血沙场、骨肉相残!”
赵剑一脸从容含笑,目光沉静如渊,不见半分波澜。
他抬眼望向文聘时,眉峰微挑,眼底漾着几分了然的赞许,仿佛早已洞悉对方未尽之言。
“仲业不忍荆州子弟喋血,我便给你一诺!
他日取荆襄,必是兵不血刃,以仁德收抚。
你文聘之枪,只斩奸邪、只御外敌,绝不用让你对着同饮一江水之荆襄将士!”
文聘听后,立即撩衣跪地:“文聘拜见主公!从此之后,文聘誓死追随主公,马革裹尸,在所不辞!”
蒯良也随即撩衣跪地:“良拜见主公!”
赵剑双臂发力,稳稳将二人扶起,掌心带着常年握戟的粗砺温度,语气沉朗而铿锵,满是雄主的胸襟与气魄:“二位快快请起!”
他看着两人,眼底燃着灼灼光焰:“乱世之中,最难得便是忠义之士、赤诚之心。
仲业重情,不肯负荆州将士;子柔多谋,能为我擘画荆襄。
得两位相助,赵剑如虎添翼,今后,何愁天下不定!”
他抬手一拍二人肩头,声音掷地有声:“他日我若成就霸业,你们二位,便是开国元勋,名垂青史!”
屋内烛火摇曳,映得三人身影明明灭灭。
赵剑松开按在文聘肩头的手,负手走到门口,望着屋外沉沉夜色,声音低沉而笃定:“仲业归顺之事,暂不可声张。”
文聘闻言一怔,旋即明白过来,眸中涌起感激之色。
蒯良抚着颌下短须,颔首道:“主公思虑周全,此事若传扬出去,刘表外宽内忌,必拿仲业家眷开刀,届时非但救不得,反倒会害了他们性命。”
赵剑转过身,目光扫过二人,语气斩钉截铁:“子柔,你明日便启程回襄阳,一来回报刘表联姻成功之事,二来,寻个时机,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仲业家人送来上庸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文聘,眼底带着安抚之意:“待仲业家眷平安抵达上庸,我便让仲业带兵出征!”
蒯良躬身应道:“主公放心,良定不辱使命,必将仲业家人安全送抵上庸!”
文聘喉头滚动,再度拱手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末将……谢主公周全!”
赵剑抬手虚扶,朗声道:“你我既为君臣,你之事,便是我之事!
护佑麾下家眷,本就是我分内之责!”
在赵剑三人畅谈之时,襄阳州牧府的书房里,烛火燃得正旺,却驱不散刘表眉宇间的焦灼。
他身着一袭素色锦袍,褪去了白日里的威仪,背着手在书案前来回踱步,靴底碾过青砖地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案上的茶盏早已凉透,氤氲的热气消散殆尽,他却连碰都未曾碰过。
窗外夜色渐深,府里的侍从屏息敛声,连脚步都放得极轻,生怕惊扰了这位正在烦心的州牧大人。
“也不知蒯子柔结果如何?”刘表喃喃自语,抬手揉了揉紧锁的眉头,眼底满是忐忑。
他想着赵剑麾下的兵马,想着那兵锋抵近襄阳的势头,心便不由得往下沉。
荆南要平叛,新野在抵挡袁术,此时,若赵剑挥兵而来,他的荆州恐怕是难以保全了。
联姻,是最稳妥的法子,将女儿嫁与赵剑,结为秦晋之好,既能保荆州一时无虞,又能借赵剑的锋芒去对付觊觎荆州的袁术。
袁术狼子野心,早已对荆襄虎视眈眈,若能借赵剑之手除去这个心腹大患,他刘表便能安安稳稳坐守这九郡之地,做个太平州牧。
他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雕花木窗,夜风裹挟着寒意灌入,吹得烛火一阵摇曳。
远处的更鼓声敲了三下,已是三更天了。
“蒯子柔办事素来稳妥,定能成的……”刘表低声安慰自己,可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不安。
他哪里能想到,自己寄予厚望的谋主,已归附了赵剑;更不会料到,他倚重的大将文聘,也已然在赵剑帐前叩首称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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