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末的阳光斜斜切过“萌爪星球”宠物店的玻璃，苏糖蹲在猫爬架前，指尖划过英国短毛猫的下巴。奶茶猪趴在她膝头，粉色鼻尖轻轻颤动，机械眼在毛绒外表下闪过不易察觉的蓝光。
“糖糖今天带奶茶来做体检？”穿白大褂的店主林姨擦着鱼缸，眼角的细纹里藏着笑意。她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，最末端挂着枚褪色的李氏集团工牌——那是十年前她在后勤部工作时的证件。
“林姨，”苏糖抬头时露出甜美的笑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奶茶的耳朵，“奶茶最近总爱咬电线，该不会是牙痒了吧？”
林姨的手在鱼缸边缘顿了顿。她看见奶茶的尾巴尖轻轻摆动，这个频率正是她们约定的加密信号。绕过摆满驱虫药的货架，她打开里间的铁门，墙上的屏幕正实时播放着李氏集团地下车库的监控。
“第三阶段数据同步完成，”林姨压低声音，调出奶茶的检测报告，“李昊的肾上腺素峰值出现在法院壁咚时，对陆晚晚的情感波动超过阈值30%。”
苏糖的唇角微微上扬，指尖划过报告上“恋爱指数：45%”的红色数字。她想起昨天在医院，李昊蹲在垃圾桶旁的背影，衬衫领口露出的后颈红痕，和她十五岁那年在游乐场看见的、为她挡住失控旋转木马的少年一模一样。
“顾瑶的反豪门联盟动作太慢，”她从校服口袋掏出U盘，“把李氏集团原料泄露的证据，同步给周小萌的粉丝后援会——记得用‘小兔瑶瑶’的账号。”
林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，屏幕上闪过周小萌直播间的后台数据。当看见“法院壁咚”片段的百万播放量时，她突然皱眉：“糖糖，你确定要把陆晚晚卷进来？她毕竟是……”
“毕竟是苏晴最疼爱的妹妹？”苏糖打断她，指尖捏住奶茶的猪蹄，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清晰，“正因为如此，她才会成为李昊的软肋。”
里间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。苏糖看着屏幕上李昊的定位——他正在老宅后山的仓库门口徘徊，姜梨的最新画稿显示，那里藏着她父亲死亡当晚的行车记录仪。奶茶的机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：“检测到李昊心率异常，建议启动‘宠物猪迷路’计划。”
“林姨，”她突然站起身，校服裙摆扫过地上的猫毛，“把奶茶的定位信号，暂时转移到城南废弃工厂——记得在监控里，留下半枚苏氏集团的袖扣。”
走出里间时，苏糖迎面撞上抱着猫粮的李昊。他头发上沾着仓库的灰尘，手里攥着从墙角捡到的、印着苏晴字迹的便签。奶茶猪“哼唧”一声，突然挣脱她的怀抱，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。
“奶茶！”苏糖惊呼一声，追着小猪跑出宠物店。李昊下意识地伸手去抓，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胎记——那是块形似五瓣花的淡褐色印记，和他父亲遗嘱信封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。
宠物店后的小巷弥漫着青苔的潮气。苏糖看着奶茶猪停在垃圾箱旁，粉色鼻子凑近块生锈的车牌，突然听见它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机械音说：“目标人物获取行车记录仪，内容包含苏晴死亡前与顾瑶的通话。”
“嘘——”她蹲下身，指尖划过小猪的耳朵，“按计划，让姜梨画出‘李昊遇袭’的分镜，记得在画稿里，把凶手的袖口，加上顾瑶的兔子纹身。”
奶茶的机械眼闪过红光，自动生成新的指令：“伪造顾瑶跟踪李昊的监控，同步发送给陆晚晚的律师事务所。”
当李昊追上来时，看见苏糖正抱着奶茶猪发呆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她抬头时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姐夫，奶茶说它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——就像你父亲常买的那种。”
他的手指骤然收紧，掌心的便签被捏出褶皱。上面写着“3.15凌晨，后山仓库，小心穿校服的女孩”，字迹是苏晴的，却在“女孩”二字上，有明显的涂改痕迹。
“苏糖，”他突然开口，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，“你书包里的窃听器，是从哪里买的？”
巷口的风掀起她的刘海，露出额角的小痣。苏糖看着他眼中的探究，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雨夜，他蹲在便利店门口，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分给流浪猫的样子。那时她躲在暗处，用奶茶猪的摄像头，记录下他所有的温柔瞬间。
“姐夫在说什么呀？”她歪头笑着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奶茶的尾巴，那里藏着微型信号发射器，“我书包里只有漫画书和猫粮呀。”
李昊看着她纯真的笑脸，突然想起在医院捡到的U盘碎片，上面刻着的“ST”缩写——正是苏糖（Su Tang）的首字母。宠物店的玻璃映出他的倒影，背后的林姨正透过橱窗，用手机发送着什么信息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转身时，把便签塞进裤兜，“只是觉得，奶茶最近越来越聪明了，连法律条文都能听懂——比如陆晚晚说的《民法典》第1032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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