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径直倒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上，把脸埋进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睡衣堆里。
"四哥？"白芷小心翼翼碰了下曾国宇的肩膀，男人纹丝不动。她屏住呼吸，指尖轻轻探看他军装的衣裤口袋。
窗外雨声渐密，掩盖了她急促的心跳。曾国宇的胸膛随着呼吸均匀起伏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，看起来醉得不轻。
白芷的指尖继续向下……她的目标是他内袋里的钥匙——那能打开书房里上锁的档案柜。
"四哥，脱了衣服再睡。"她轻声说着，一边悄悄探入他的衣袋。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，是钥匙！就在她即将抽出的刹那，一只滚烫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。
"摸什么？"曾国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，口气是不正经的调笑。
白芷浑身一僵，还未来得及反应，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床上。曾国宇沉重的身躯压下来，军装上的铜扣硌得她生疼。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："四哥教你，往这摸。"
他抓着她的手强行扯向自己裤腰。白芷的手指触到一片炽热的坚硬，吓得立刻攥成拳头。
曾国宇低笑一声，湿热的唇舌含住她耳垂，白芷挣扎着想起来，却被压得更紧。
曾国宇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，粗糙的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上爬。她穿着睡袍，轻易就被他撩开了下摆。
"四哥，你醉了……"她试图推开他，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。
"我醉？"曾国宇轻笑，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皮带，"那就让我的小幺儿看看，我到底醉没醉。"
窗外电闪雷鸣，暴雨如注。床上的鸳鸯锦被翻起红浪。
白芷累的精疲力竭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白芷从昏沉中惊醒。
身旁的床铺轻轻一陷——曾国宇起身了。
她保持着均匀的呼吸，听见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。接着是门轴转动的轻响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白芷合眼又等了片刻，确定没声音了，才翻身下床，双腿间的酸痛让她踉跄了一下。
她故意不点灯，摸黑来到书桌前，颤抖的手拉开最底层的抽屉翻找——《飞鸟集》不见了！
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那本英文诗集是邓清波给她的密码本，里面用针尖在特定字母上做的标记，能拼出黔东根据地的位置和联络方式。如果被曾国宇发现……
"你在找这个？"
黑暗中突然响起的男声让白芷差点惊叫出声。她猛地转身，看见曾国宇倚在门框上，手里正翻动着那本蓝色封皮的诗集。他根本没出门！刚才的脚步声是假象！
"四哥……"白芷的声音细如蚊蚋。
"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吗？"曾国宇向前一步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，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。
"我……睡不着……想看看书……"
"看书？"他冷笑一声，“撒谎！”
白芷咬住嘴唇不说话。
曾国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到床上，军装上的寒气还未散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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