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叶 57 年 2 月 23 日,夜色如墨,将火之国北部边界的森林染得一片深沉。林间只有虫豸的低鸣与晚风穿过枝叶的 “沙沙” 声,偶尔打破这份寂静。宇智波飞鸟坐在一块被月光磨得光滑的岩石上,身前的篝火正跳动着橘红色的火苗,火星时不时向上窜起,又很快湮灭在夜色里。
火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身后的树干上,微微晃动。11 岁的少年身形尚显单薄,深蓝色的宇智波族服外套搭在臂弯里,露出里面浅灰色的内衬。他没有像同龄孩子那样躁动,只是安静地坐着,眼神平静地望着跳动的火焰,睫毛在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仿佛在思考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心事 —— 或许是白天与晓组织交手的细节,或许是对宇智波未来的迷茫。
忽然,他微微偏头,目光扫向左侧的灌木丛,声音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出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四周的树林里瞬间响起 “刷刷” 的破风声 —— 那是查克拉附着在脚下、快速移动时摩擦空气的声音。10 道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闪现,稳稳落在篝火周围的空地上,形成一个包围圈,将飞鸟困在中央。
他们皆头戴木叶暗部的制式面具,面具上刻着简单的纹路,遮住了大半张脸;身着绣有木叶团扇标志的黑色紧身服饰,外面套着深色斗篷,连双手都戴着黑色手套。所有人的查克拉都收敛到了极致,若不是飞鸟的写轮眼早已感知到周围查克拉的细微波动,寻常上忍恐怕都很难提前察觉他们的踪迹。
飞鸟没有起身,依旧坐在岩石上,目光缓缓扫过围在四周的 10 人。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,反而带着几分了然,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:“你们不是木叶暗部。”
他顿了顿,鼻尖微微动了动,似乎在分辨空气中残留的查克拉气息 —— 根部忍者长期接受封闭训练,查克拉里总会带着一股压抑、冰冷的质感,与暗部的气息截然不同。
“看这压抑的查克拉,是根部的人吧?” 飞鸟的语气带着几分肯定,“团藏死后,根部没有解散,反而由三代火影和两位顾问接手掌控了。比起以前团藏掌权时的肆无忌惮,倒是比以前收敛了些,至少没敢直接在火之国境内动手。”
他的话让围在周围的根部忍者微微一怔,显然没料到这个 11 岁的少年,不仅能识破他们的身份,还对木叶高层的动向如此清楚。篝火的火苗依旧在跳动,却仿佛因为这 10 道身影的出现,连温度都降低了几分。
人群中,一名领头者缓缓上前一步。他身形挺拔,标志性的白色短发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与周围根部忍者的深色装扮形成鲜明对比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面具 —— 不同于其他人的制式面具,这副面具两侧微微凸起,像猫耳般立着,边缘缀着细碎的红色花纹,眼纹处也染着一圈淡红,面具的 “眼睛” 是深不见底的黑色,嘴角线条向下弯曲,透着几分冷硬与疏离。
不用多言,这熟悉的装扮与气质,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—— 正是旗木卡卡西。
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沙哑,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,没有丝毫波澜:“投降吧,宇智波飞鸟。没必要做无谓的抵抗,跟我们回木叶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,“交代清楚你为何私自离村,以及这些年你和宇智波残部的藏身之处、人员构成 ——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
“哈哈…… 哈哈哈哈!”
听到 “私自离村” 四个字时,飞鸟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,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。那笑声尖锐而畅快,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,惊飞了枝头栖息的夜鸟,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悲凉与嘲讽。他微微仰头,肩膀因大笑而剧烈起伏,可笑着笑着,眼角却悄悄泛起了湿润 —— 不是因为恐惧,也不是因为软弱,而是对 “木叶” 这两个字,彻底的失望。
他很快抬手,用袖口狠狠抹去眼角的湿意,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。再抬眼时,眼底的笑意已消失无踪,只剩下冰冷的漠然:“私自离村?”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卡卡西,你告诉我,木叶什么时候给过宇智波‘归村’的资格?灭族之夜,你们把刀架在我们族人脖子上的时候,怎么没说‘离村’是‘私自’的?”
“旗木卡卡西,” 飞鸟彻底收住笑声,脸上的嘲讽与悲凉一扫而空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如同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,连一丝温度都找不到,“你还真是一名合格的部下,一名合格的忍者 —— 永远把木叶的命令放在第一位,永远忠于这个从未对宇智波有过半分善意的村子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,有对卡卡西实力的认可,有对他 “愚忠” 的惋惜,更有斩断所有牵连的决绝:“可惜,从灭族之夜那天起,我们就终究不是一路人了。你们守护的是木叶,而我要守护的,是宇智波仅存的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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