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血色诱惑
晨光透过窗棂洒入静心居，为室内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。空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独自躺在魈的床榻上，身上盖着素青色的锦被，隐约能嗅到一丝清冷的松木香——那是魈身上的气息。
空撑起身子，兔耳警觉地竖起。昨夜的记忆逐渐回笼——身世的真相、血咒的反噬、魈出人意料的温柔...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"醒了？"
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魈端着一个木托盘走进来，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粥。他今天换了一身浅青色长衫，黑发用同色发带松松束着，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，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。
空眯起眼睛，打量着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仇人。晨光中的魈俊美得不似凡人，轮廓分明的侧脸被光线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。空不得不承认，这个修士确实有让人心动的资本。
"凌霄阁的待客之道就是囚禁客人？"空故意挑衅道，声音因刚睡醒而带着一丝沙哑。
魈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："你可以自由活动，只要不离开凌霄阁范围。"他顿了顿，"你的伤还没好。"
空轻哼一声，伸手去拿药粥，却因动作太急牵动了内伤，手腕一颤，差点打翻碗。魈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，两人的肌肤相触，一股微妙的电流似乎在接触点炸开。
"我自己来。"空迅速抽回手，耳尖不自觉地抖了抖。
魈收回手，指尖微微蜷缩，仿佛在留恋那一瞬的触感。他退后一步，站在窗边，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空的一举一动。
空小口啜饮着药粥，发现味道意外地好，带着淡淡的甜味，完全没有草药的苦涩。他忍不住多喝了几口，这才注意到魈一直在看他。
"看什么看？"空瞪了他一眼，"没见过妖吃饭？"
魈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："确实没见过这么...挑剔的妖。"
空这才发现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无意识地把粥里的药材都挑到了碗边。这个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一时有些窘迫，兔耳不自觉地耷拉下来。
"...药渣太苦。"他小声辩解。
魈没有嘲笑他，只是走过来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："蜜饯。配着吃会好些。"
空迟疑地接过，打开纸包，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的蜜渍梅子。他捏起一颗放入口中，甜蜜的滋味立刻在舌尖化开，冲淡了药味的苦涩。
"...谢谢。"空不情不愿地道谢。
魈点点头，转身走向书案："吃完后运功调息一个周天，有助于恢复。"
空看着魈挺拔的背影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。这个冷面修士为何对他如此...体贴？是因为愧疚？还是因为...
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。空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蜜糖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。
"魈上仙~"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起来，"这药粥好烫，我手没力气...能喂我吗？"
魈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。他缓缓转身，金色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警惕："你...又想耍什么花样？"
空无辜地眨眨眼："我能耍什么花样？现在妖力尽失，连个凡人都不如..."他故意露出一个虚弱的表情，"只是真的没力气嘛..."
魈盯着空看了许久，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。最终，他叹了口气，走回床边接过药碗。
"坐好。"他命令道，声音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。
空暗自得意，乖巧地靠在床头，张开嘴等待投喂。魈的动作有些僵硬，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粥，送到空唇边。
"啊——"空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，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含住勺子。他刻意让嘴唇轻轻擦过魈的手指，满意地看到修士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"别闹。"魈低声道，耳根却悄悄红了。
空装作没听见，继续他的"表演"。每一口都吃得极慢，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暧昧的声音。魈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，喂粥的手也越发僵硬。
"魈上仙的手艺真好~"空舔了舔嘴唇，"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天天吃到呢~"
魈的手一抖，差点打翻药碗："...食不言。"
空忍不住笑出声。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修士，害羞起来竟然如此可爱。他突然觉得，比起直接杀了魈，这样戏弄他或许更有趣。
药粥终于见底，魈如释重负地放下碗，刚要起身，却被空拉住了衣袖。
"上仙别急着走嘛~"空歪着头，兔耳轻轻抖动，"我躺得浑身酸痛，能不能帮我揉揉？"
魈的瞳孔微微扩大："...这不合适。"
"有什么不合适的？"空故作天真，"上仙不是说，要'照顾'到我伤好吗？"
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似乎在艰难地权衡什么。最终，他缓缓坐回床边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空的肩膀："...哪里疼？"
"这里...还有这里..."空引导着魈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，故意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也说成疼痛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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