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府东南角，一处独立庭院，青砖碧瓦，石狮对门，檐角垂铃声声。
这里，便是苏家“内府灵阁”驻所。
灵阁乃苏家内务系统核心之一，专职情报搜集、灵地掌控、外勤调查，是除修炼堂与外务殿之外，最神秘、最复杂的部门之一。
外人只知灵阁内多为天才与心机之人，却不知，这里其实更像一个隐形的权力筛选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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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，林凡持着“外务观察使”的身份玉牌，在许不言与韩轻语的陪同下踏入灵阁正门。
一路上，韩轻语沉默寡言，而许不言则紧张地搓着手掌。
“师兄，你确定要接这个身份？”许不言低声道，“我听说灵阁不干净，很多‘观察使’都是试用身份，过不了三月就‘神秘失踪’了……”
林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：“这不正好吗？不干净的地方，才适合我这种‘不配干净’的人活下去。”
韩轻语微怔，嘴角却轻轻扬起，“倒是说得坦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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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灵阁大厅，一名青衫老者早已等候。
他面色白净，目光如鹰，手持白玉灵笏，正是灵阁执事——白鸿。
“林凡。”白鸿的声音平淡，不带情绪，“你就是那个破镜古台得机缘的赘……弟子？”
他刻意将“赘婿”二字咽下，却又在语气中添了几分轻蔑。
林凡微微一笑，拱手作揖：“在下林凡，奉家主令而来，听调遣。”
“很好。”白鸿嘴角勾起，“但灵阁之中，讲的是实力与成果，而非家主一句话就能庇护得了。”
他手指一动，一道灵光浮现，将林凡玉牌激活，铭文自动刻录其灵气气息，生成“灵阁试用卷轴”。
“你的身份，会在下月考核中重新评定——若无成果，便打回外院，甚至清除。”
林凡接过玉牌，微微一笑，“我这人不太会表现，但‘活得久’，一向是我擅长的。”
白鸿一怔，随后似笑非笑地点头：“但愿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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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右侧，一队穿灵袍的年轻弟子正低声交谈，皆是灵阁新任观察使。
他们注意到林凡走入，议论声骤停。
其中一人身材高大，肤色偏灰，一双三角眼带着明显的不屑。
“他就是林凡？靠一个女人身份爬上来的？”
“听说是个赘婿，苏若雪的未婚夫。”
“呵，就这？苏小姐怕是脑子进水。”
那高个男子突然大步迎上前，拦在林凡面前，笑得满脸虚伪，“听说你从外门一路‘提拔’上来，真是让我等佩服。”
林凡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是？”
“白岩，灵阁中评使，与你同属外务观察使。”
他说话带着嚣张，语气中毫不掩饰敌意。
“你要小心点，这灵阁嘛……不少观察使刚上任，就死在了任务路上，可惜了。”
林凡淡淡一笑：“哦？那你自己要多保重。”
“毕竟我听说，那些死掉的，多半是运气差……心眼还多的人。”
白岩面色微变，但旋即又笑了。
“林凡是吧？今天，我们就一起出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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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白鸿取出一卷任务书卷，淡声宣布：
“近日苏家辖属赤岩岭矿区灵气紊乱，疑有灵兽异动。”
“你们四人前往探查，带回异象源头，若有战斗，不强求斩杀，只求回报属实。”
林凡与白岩，以及另外两名观察使一并接令。
韩轻语担忧地看着林凡，却没说话。
林凡微微一笑，转身之际，将一块玉简塞入她掌中——
“若我三日不归，便交予许不言。”
韩轻语手指微颤，低声道：“你已经料到了？”
林凡轻轻点头：“走这一遭，是试炼，更是试探。”
“我若不走，他们不会让我安生。”
“但我若走好了……也许，他们就不敢再试第二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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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，赤岩岭前。
四名观察使抵达灵矿外围，林凡脚步刚稳，就察觉周围灵气流转明显异常。
“果然有古怪。”他低声道，识海中器灵也轻声提醒：
“此处曾有中品灵脉碎片沉眠，灵气紊乱应是因其冲击岩层。”
“若能吞噬碎片残气，有望推动塔中第五层解锁进度。”
林凡心头一震，表面却不动声色。
“这地方有灵兽活动痕迹。”一名观察使指着前方密林，“得分头行动才不易惊动。”
白岩立即附和，“林凡，你实力最弱，就从这边绕过去探一探。”
他指的那片区域，灵气最为紊乱，空气中还残留一丝妖气。
林凡眯了眯眼，笑道：“行，那我就去最难的那一边。”
他转身进入林间，身影消失在雾气之中。
而在白岩背后，两名观察使低声问：“真让他去送死？”
白岩冷笑：“放心，那是灵兽巢穴，他敢进，三刻之内，尸骨无存。”
“咱们不动手，自然没人能查到我们。”
—
但他们不知道的是，林凡早已洞察了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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