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也想过这个问题，柳兰不是真的柳兰，可她又是谁呢？
这或许就是最后的疑问了！
粉灰鸽扇动着翅膀：【我听到她在说，爸爸，安息吧！姐姐，安息吧！心心做到了！】
“啊……”小满的眼睛一亮，“满崽知道了，谢谢你，小鸽子！你真是满崽的好帮手呀！”
她立即去找了周凛，“爸爸，小满有线索了，这个柳兰并不是真的柳兰，她是柳心，也就是柳家最小的妹妹，也就是说，之前跳楼死的人才是柳兰，柳心替代了柳兰，成为顾健柏的夫人，可是，顾健柏不会知道吗？”
周凛牵着她的手，“小满，你这个线索极好，爸爸也有发现，走，我们先回去警局一趟。”
长京市警察局。
江齐已经将几张人像打印出来，“周队，我按照你之前的吩咐，把柳兰和柳心年轻时的照片，用一款可以展现各个年龄段的APP打印了出来，这是六十岁时的柳兰和柳心。”
虽然年轻时，柳兰和柳心两姐妹就长得很像，年龄相差也不大，老了时不细分的话，是不容易分出来的。
“哇，爸爸你早就猜到了？”小满的眼睛里，都是崇拜的光芒。
周凛点头，“我一直想不通的是，虎毒不食子，柳兰在策划空难案时，她怎么能如此决绝？柳心的跳楼一案，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，姐妹俩在那一刻，互换了身份，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，但是，命运的齿轮在那一刻，已经发生了转动。”
这时，谢舟也拿了DNA鉴定报告过来：“周队，你的猜测得到了证实，现在的柳兰，确实是柳心。”
周凛接过来，“公司的池靖呢？他和柳心是什么关系？”
江齐立即插话：“网上在传这个年轻的海归才俊是不是顾健柏在外的私生子？”
“应该不是，如果他是顾健柏的私生子，柳兰……也就是柳心怎么可能让他当创拓集团的董事长？”周凛否定了这一说法。
小满眯眯眼：“他会不会是柳心的儿子？”
谢舟一拍手掌：“对了，我看过柳心跳楼案的卷宗，柳心的老公是飞行员，她怀孕时，老公和顾健柏等人去游泳，意外溺水死亡。她死之前，刚生了儿子不久，但没人再去关注她儿子的下落。”
“柳心会不会觉得，她老公的死，也是顾健柏害的？”小满问道。
“有可能是这样。”谢舟点头。
小满含着棒棒糖：“可是，还有一个关键的证人没找到，那就是谁动了飞机的螺丝？”
谢舟和周凛相视一笑，这丫头是越来越厉害了！
“因为柳家人才济济，柳心是最小的妹妹，特别受宠，她对机械很有兴趣，从小耳濡目染，就会修最昂贵的钟表，并且进行组装，她大学专业进航天航空，维修飞机对她而言，应该是不在话下。”
周凛刚说完，小满都惊呆了，“柳兰奶奶……不对，是柳心奶奶那么厉害！可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可惜啊……”
“这只是我们的猜测，要想最终得到证实，还要见见她。”周凛点头。
周凛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医院时，柳兰的病情刚刚稳定，她主动叫顾伊打了电话给警方。
小满也一起来了，她抱着太阳花：“奶奶，你好些了吗？”
“谢谢小满，奶奶好多了！”柳兰接过来，闻了闻花香，“我们先说正事吧，周队，可以录音了。”
“妈……”顾伊着急了，“你病了，你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你先出去。”柳兰挥了挥手。
顾伊一跺脚，不满的看向了周凛，“我妈的身体不好，别让她说太久了。”
“好。”周凛点头。
江齐打开了专业录像机，病房里非常安静。
柳兰精神看着还不错，“周队，我想你们也已经查到了，我不是大姐柳兰，我是小妹柳心，空难案是我一手策划的，和孙妙、余露、顾伊毫无关系。”
“顾健柏不是人，害得我父亲气死，在医院，他把我刚烈的大姐推下楼伪装成自杀，并把我占为己有，我若不从，他会害死大哥和二哥的，当然，我的老公也不是意外身亡，是他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场谋杀，他的手上沾着我们柳家人多少血？他死有余辜！”
“至于他的两个儿子顾辉和顾晨完全遗传了他的自私、变态、嗜血，顾辉若只是出轨跟小三生儿子，也不至于会死，但他还在国外出差时，玩真人杀！他视人命如草芥，他不该死吗？”
“关于顾晨，你们已经查到了，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！他配为人父吗？他和顾健柏一样，所以他也该死！”
“我也不会包庇顾伊的，她年轻时犯下的错，让她自己承担，她是有霸凌同学，但她没有杀人，唐智这个人，他杀了小佳，还敲诈勒索顾伊，他也该死！”
听到了这里，江齐忍不住的道：“那么顾博呢？他还是个孩子，他在飞机上啊！”
柳心冷笑了一声：“都说了顾家的基因里，男人的染色体就带有犯罪因子，你们还不知道顾博在学校里把一个女同学肚子搞大了，顾辉赔了人家一千万，连夜送出国，这事没走漏风声，但他已经是个小恶魔，你们若是不信，可以去查……”
哪知道这一查，还真如柳兰所说。
周凛发了协查函到国外，国际刑警回复，确实如此。
柳心闭上了眼睛：“顾家的恶，只是浮出水面的那一丁点冰山，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坏，全都掩藏在了大海之下，不过现在好了，他们齐聚大海，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”
一点点的仇恨，像水滴落下，最后都汇聚成了河流，累积的恨意越来越多，越来越强……
江齐很感慨，但法不容情。
周凛看着脸色平静的柳心：“你臣服于顾健柏三十年，苦苦等待复仇机会，万一你完不成呢？”
要知道，柳心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。
“苍天助我一臂之力啊！”柳心笑了起来，却又流下泪水。
周凛拿出照片来，只拍到了一个穿工作服的侧影：“这个地勤维修工，是不是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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