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绾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分析听起来更清晰:“原因有三。其一,那孩子的发髻与马掌柜的头皮尺寸明显不符,缝合得也十分粗糙仓促,似是匆忙为之,与之前那些孩童发髻处理得近乎天衣无缝的手法截然不同。这说明行凶者要么是时间紧迫,要么……就是觉得没必要在此人身上耗费太多精力。其二,正如我刚才所言,行凶者很可能在取骨过程中或之后,发现马掌柜并非童男之身……咳咳咳,其‘阳命’已然不纯,对于炼丹可能毫无用处,甚至可能适得其反,故而随意处理了事。其三……”
她顿了顿,悄眼看了看蒙挚,发现他很认真地听着,也就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,“或许……那七个孩童的选取也并非随意为之,可能暗合某种特定的阴阳比例或命格。也许……这个被误安了马掌柜发髻的孩子,本身也并不完全符合要求,所以被连同马掌柜的头发一起,当作‘废料’处理掉了……当然,这只是我的大胆猜测。”
她的话语条理清晰,逻辑分明,将血腥的罪案拆解得如同编织发髻般细致入微,每一个推测都指向更深的黑暗与更庞大的阴谋。
蒙挚听着,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缓缓升起,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若真如阿绾所言,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药,背后之人不仅残忍杀害无辜孩童,甚至可能因为“不合格”而进行无差别的屠杀……这误杀、错杀的人数,恐怕远不止目前发现的这些!
即便陛下求药之心迫切,他当真知晓这灵丹背后,是如此尸山血海、人神共愤的代价吗?而那个具体执行这血腥勾当、拥有如此恐怖技艺的巫术高手,究竟会是谁?严闾在其中,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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