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的铃声刚落,纪书遥正低头将池亦飞递来的草莓糖纸夹进课本,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力道不大的推搡,书本 “哗啦” 一声散落在地上。
“哎哟,这不是我们的‘改邪归正’大小姐吗?” 尖酸的女声在头顶响起,是同班的张莉莉,她正抱着胳膊站在面前,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,眼神里满是嘲讽,“怎么?现在不撕作业摔杯子了,改给怪胎递糖了?”
书遥蹲下身捡书,指尖刚碰到画本的边缘,就听到张莉莉的同伴嗤笑:“我看她就是装的,说不定是想抢池亦飞的画本,没抢到才故意示好呢。”
“可不是嘛,以前抢我橡皮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好心?”
熟悉的恶意像潮水般涌来,书遥的指尖顿了顿。换作以前,她或许会攥紧拳头忍过去,或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“失控” 地反驳 —— 可现在,脑海里没有机械音的操控,只有昨晚乱码里 “001 号实验体” 的标签,和陆景然笔记本上 “情感阈值” 的记录。
她深吸一口气,捡起最后一本课本,缓缓站起身,目光平静地看向张莉莉:“我抢过你的橡皮?什么时候?”
张莉莉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反问,随即梗着脖子道:“去年三月!你把我的草莓橡皮扔出窗外了!”
“去年三月我在住院。” 书遥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急性阑尾炎,病历现在还在我家抽屉里,需要我带来给你看吗?”
张莉莉的脸瞬间涨红,眼神闪烁:“那、那你撕过课代表的作业!”
“是你把牛奶洒在课代表的作业本上,嫁祸给我,被老师查到了还不承认。” 书遥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两个女生,“当时你们也在,需要我提醒你们细节吗?”
那两个女生立刻低下头,不敢再说话。走廊里渐渐围拢了看热闹的同学,有人窃窃私语: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,后来老师还批评张莉莉了。”“原来纪书遥是被冤枉的啊……”
张莉莉的面子挂不住,恼羞成怒地伸手想去推书遥:“你胡说!明明是你……”
她的手还没碰到书遥,就被人从旁边抓住了手腕。
是江叙白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,背着书包,脸色比平时更冷,指尖微微用力,张莉莉痛得 “嘶” 了一声:“你干什么?”
“道歉。” 江叙白的声音没有起伏,眼神却像结了冰,“为你说的话,还有刚才的推搡。”
张莉莉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,却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掉下来,只能委屈地瞪着书遥:“我凭什么道歉?她本来就是……”
“没有本来。” 书遥突然开口,打断了她的话,“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,凭什么给我贴标签?”
她往前走了一步,目光扫过围观的同学,声音清晰而坚定:“我以前是摔过保温杯,但那是因为同桌故意把墨水倒在我课本上;我撕过作业,但那是被人嫁祸后太生气的冲动。这些事我做错了,我道歉,但这不代表我天生就是坏人,更不代表你们可以随便造谣污蔑我。”
“我想对谁好,想做什么事,不需要你们定义。”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张莉莉身上,“所以,你必须道歉。”
走廊里彻底安静下来,连风吹过窗户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。张莉莉看着书遥眼里的坚定,又看看江叙白冰冷的眼神,终于瘪了瘪嘴,小声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听见。” 江叙白的声音依旧冰冷。
“对不起!” 张莉莉几乎是喊出来的,说完挣脱开他的手,带着同伴飞快地跑了。
围观的同学也渐渐散去,有人路过书遥身边时,小声说了句 “你刚才说得真好”。书遥的脸颊微微发烫,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——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被 “恶女配” 的标签绑架,第一次真正为自己辩解。
江叙白没说话,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草莓糖纸,递了过来。糖纸被风吹得有些皱,上面的草莓图案却依旧清晰。
“谢谢。” 书遥接过糖纸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手腕的印记突然发烫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路过。” 江叙白的耳尖泛红,转身就要走,又突然停下脚步,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,“以后再有人欺负你,不用自己扛着。”
说完,他快步走进了教室,口袋里的旧纽扣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书遥看着他的背影,捏着糖纸的手指紧了紧。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学神,好像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,用他自己的方式解围。昨晚乱码里的 “002 号”,一定是他没错。
这时,陆景然背着书包从楼梯口走来,推了推眼镜,目光在书遥和教室门口的方向扫了一圈,没说什么,径直走进了教室。书遥注意到,他的书包拉链比平时拉得更紧了,黑色笔记本的轮廓在书包侧面隐约可见。
回到座位上,书遥刚把糖纸夹进课本,池亦飞就从隔壁座位探过头来,手里拿着一张新画的小纸条,上面画着一个叉腰的小女孩,正对着三个逃跑的小人,旁边写着 “加油” 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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