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最后一节数学课的下课铃刚响,纪书遥正收拾书包准备去找池亦飞整理糖纸,手腕突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。她回头一看,江叙白背着书包站在教室后门,指尖夹着一摞作业本,耳尖泛着淡红,语气却依旧冷淡:“江老师临时要开会,让你帮忙把这个送到我家。”
书遥的目光落在那摞作业本上 —— 封皮上 “江叙白” 三个字写得刚劲有力,笔锋里藏着少年人的倔强,和他本人的冷硬模样如出一辙。自从体育课上撞破彼此的印记后,两人之间总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,像是隔着层薄纱,既清晰又模糊。
“好。” 她接过作业本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,两股细微的暖意同时从皮肤下涌出来 —— 是印记在呼应。两人都顿了一下,江叙白的喉结动了动,别开脸看向走廊:“我奶奶在家,直接敲门就行。”
话音未落,他转身就走,步伐比平时快了些,口袋里的旧纽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露出一小截磨损的金属边缘。书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,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微微发烫,像揣了颗温热的小太阳。
江家老宅离学校不远,步行十分钟就到了。朱红色的院门虚掩着,院子里的石榴树结满了青涩的果实,墙角的月季开得正盛,花瓣上还沾着午后的露珠。书遥轻轻推开门,就听到厨房里传来 “咚咚” 的切菜声,混着油烟机的轰鸣,透着烟火气的温暖。
“是书遥丫头吧?” 江奶奶系着蓝布围裙走出来,花白的头发用发簪挽着,脸上堆着慈祥的笑,“快进来,叙白这孩子没跟你一起?”
“他说还有事要处理,让我先送作业过来。” 书遥把作业本放在客厅的八仙桌上,目光不自觉扫过墙上的相框 —— 大多是江叙白的成长照,从襁褓里皱巴巴的婴儿到如今挺拔的少年,却始终没看到他父母的身影。
江奶奶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端来一杯晾好的菊花茶,瓷杯边缘还印着淡淡的菊纹:“喝点水,等会儿让叙白送你回去。这孩子爸妈常年在外忙,家里就我们祖孙俩过日子。”
书遥接过水杯,指尖刚碰到杯壁,就瞥见茶几底层压着本泛黄的相册,深棕色的封皮已经磨出毛边,边角处用红绳捆着,看得出来是被精心保管的旧物。不知为何,手腕的印记突然发烫,像是被相册里的什么东西吸引着。
“奶奶,这是您的相册吗?” 她忍不住问,目光停在封皮上的烫金花纹 —— 那纹路弯弯绕绕,竟和陆景然纸条上的星纹符号有几分相似。
江奶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像是落了层温暖的光:“是啊,都是老照片了,得有十几年没翻了。” 她弯腰将相册抽出来,红绳解开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“你看,这是叙白五岁那年,跟个小炮弹似的,整天追着邻居家的猫跑。”
书遥凑过去看,照片里的江叙白穿着虎头鞋,手里攥着个布偶小熊,圆脸嘟嘟的,嘴角沾着奶渍,和现在的冷淡模样判若两人。她的目光在照片上扫过,突然停在一张有些模糊的合影上 —— 泛黄的相纸上,站着四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和两个小男孩,最旁边的小男孩穿着蓝色背带裤,手里紧紧攥着枚银色纽扣,样式和江叙白口袋里的一模一样!
“这张照片……” 书遥的心脏猛地一跳,指尖指着那个攥纽扣的小男孩,“是叙白吗?”
江奶奶点点头,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,眼神里藏着怀念:“是啊,这是他五岁生日拍的,跟邻居家的孩子凑一起拍的。这纽扣是他妈妈给他的,说是外婆传下来的老物件,让他贴身带着,能保平安。”
“他妈妈……” 书遥犹豫着开口,想问的话堵在喉咙口 —— 江叙白说过爸爸因织网计划出事,那他妈妈呢?和计划有关吗?
江奶奶的眼神暗了暗,叹了口气:“他妈妈也是个苦命人,十年前跟着他爸爸去外地办事,就再也没回来过。” 她顿了顿,突然看向书遥的手腕,眉头皱起来,“丫头,你的手腕怎么红了?是不是过敏了?”
书遥慌忙把袖子往下拉了拉,遮住泛着微光的印记:“没事奶奶,就是蚊子咬的,有点痒。”
就在这时,院子里传来脚步声,江叙白回来了。他一进门看到客厅里摊开的相册,脸色瞬间变了,快步走过来合上相册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奶奶,别总翻旧照片了,都泛黄了。”
“我跟书遥丫头聊聊天怎么了?” 江奶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又转向书遥,“丫头常来玩啊,奶奶给你做红烧肉,叙白这孩子最爱吃我做的这个。”
书遥点点头,起身告辞。江叙白送她出门,两人并肩走在铺着青石板的巷子里,巷口的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,把阳光剪得支离破碎。谁都没有说话,只有脚步声在安静的巷子里回荡。
快到路口时,书遥突然停下脚步,鼓起勇气问道:“那个纽扣,对你很重要吧?是你妈妈留下的念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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