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水,从额头渗出,其中仿佛夹杂着一丝极淡的暗紫色。
哈鲁在一旁紧紧盯着,没有出手帮忙,只是沉声道:“守住你的‘火种’!记住,你的身体是你的战场,你的意志是你的统帅!别让外来的‘寒气’冻灭了你的火!”
这话如同惊雷,在凌云脑海中炸响。
身体是战场!意志是统帅!
他将全部心神凝聚,不再仅仅引导那丝暖流,更将自身那股从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、坚韧不屈的意志力,灌注到呼吸的每一个节奏,肌肉的每一次收缩放松之中!
渐渐地,那新生暖流在他的顽强意志主导下,开始缓缓压过幽瞳印记带来的阴冷干扰,虽然缓慢,却坚定不移地在体内流转,驱散着更深处的虚弱与寒意。
这个过程极其消耗精神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凌云已是大汗淋漓,身体微微颤抖,仿佛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。但他眼中的光芒,却比开始时更加明亮、更加锐利。
哈鲁看出他已到极限,示意停下。
“第一次,能做到这样,已经超出预期。”哈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近似赞赏的表情,“你的身体里,有很特别的‘火种’,也有很麻烦的‘冰渣’。以后每日清晨,先站桩一刻钟,再练习这‘熔炉呼吸法’半个时辰。循序渐进,不可贪多。”
“至于煞气导引……”哈鲁看了一眼凌云眉心那依旧不安分的幽瞳印记,摇了摇头,“等你体内的‘火’足够旺,能自行驱散靠近的‘寒气’时再说。现在引煞气,无异于引狼入室,会被那印记趁虚而入,污染你的根基。”
凌云喘息着点头,表示明白。他知道,这具身体的淬炼之路,注定要与那幽瞳印记的侵蚀抗争同步进行。每一步成长,都可能伴随印记的反扑。
接下来的日子,生活进入了新的、更加严苛的循环。
清晨,随哈鲁在空地练习“立身桩”与“熔炉呼吸法”,对抗幽瞳印记干扰,激发血气。
上午,前往净室,在老巫的引导下,进行更深层次的“镇魂”与“大地安眠”修行,稳固神魂,压制印记活性,同时缓慢吸收净室中燃烧的特殊草药和矿物精华,辅助肉身修复。
下午,要么随哈鲁派出的小队,在绝对安全的范围内,熟悉营地周边地形,学习荒原生存、追踪与隐匿技巧;要么留在营地,向其他战士请教武器的使用心得,练习石匕与黑曜石短刃的基础劈砍刺击。
夜晚,则独自在石屋中,尝试用神念沟通石匕和骨舟吊坠,消化白天所得,并极其谨慎地“阅读”哈鲁给的新血石中蕴含的古老环境信息。
每一天都排得满满的,疲惫是常态,但凌云的恢复速度却在稳步提升。他消瘦的身体逐渐覆上一层薄而坚实的肌肉线条,虽然远未恢复巅峰,但已不再是之前那副风吹就倒的虚弱模样。最明显的是眼神,曾经的涣散与疲惫被一种沉静内敛、偶尔闪过锐利光芒的神采取代。
眉心那幽瞳印记,在老巫每日的压制和凌云自身血气逐渐旺盛的冲击下,虽然没有消失,但活性明显被抑制,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寂状态,只有在他精神极度疲惫或情绪剧烈波动时,才会偶尔传来一丝阴冷的悸动。
然而,这印记的威胁远未解除。
它如同一个沉睡的监视者,潜藏在神魂深处。每当凌云在净室中深度冥想,或者尝试用石匕感应地脉时,总能隐约“听到”一种极其遥远、仿佛隔着无数岩层传来的、冰冷的低语。那低语没有具体内容,只有无尽的怨恨、暴虐,以及一种对“窃取者”与“唤醒者”的执着锁定。
他知道,那尊石像“记得”他。这道印记,就是一条无形的锁链,将他们连接在一起。
这一日午后,凌云在石屋中休息,手中握着一块新的血石,尝试捕捉其中记录的信息碎片。随着他对血气感应能力的提升和神魂的稳固,从血石中读取的信息越来越清晰。
这一次,他“听”到的不再仅仅是环境杂音。他捕捉到一段极其模糊、却异常沉重的“记忆回声”——
那是无数沉重的脚步声,混合着苍凉悲壮的古老战歌;
是巨大的岩石被搬运、垒砌、雕刻的轰鸣;
还有一种……仿佛祭祀或封印仪式特有的、充满敬畏与牺牲意味的能量波动韵律。
这些回声的源头,似乎指向岩壁深处,与那石像和能量漩涡所在的空间密切相关。它们似乎揭示了一个事实:那里并非自然形成,而是被某种古老文明或强大存在,有意改造和利用过的场所。石像,很可能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,或许是守卫,或许是镇压物,又或许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这个发现让凌云心头沉重。如果石像和那片空间是“人造”或“神造”的,那么其背后牵扯的秘密和力量层次,可能远超想象。黑岩部族,甚至这片荒原,可能只是被波及的渺小存在。
他正沉思间,石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声音的交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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