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，想要感谢他？
“银辉先生这一次帮了我的大忙，所以，这才打算来感谢呢。”
琉璃面色不变，她的声音，依旧是那么令银辉感到舒服。
可，感谢？
“哼……这么说来，琉璃小姐一定不是刚才才有这个想法了。”
银辉这么说着，却是已经来到了琉璃的面前。
他的目光中，其实并没有琉璃。
但他却注视着她。
琉璃，则也同样如此。
“果然瞒不过银辉先生，刚才的确有幸目睹一番神迹。”
琉璃说的很含蓄，可她具体再说什么。
银辉当然不可能不清楚，同理，琉璃自己更是心知肚明。
但她又为什么说是“神迹”呢？
“哦？不知，琉璃小姐看到了什么神迹？”
银辉没有戳破，他反而继续笑问道。
虽然，琉璃看到了什么，银辉应该是清楚的。
可他并没有点破，则是因为，即使是同样的事情，在琉璃这里。
和在银辉这里，包括在夜麟和水澜这里。
同样的，都是很有可能不一样的。
因为，这就好像，为什么有些东西在银辉这里，在水澜和夜麟这里。
都是可能是天使或者怪物的银发战士。
在琉璃这里却是不同。
这个女人说的话，银辉还是需要在意的。
因为那绝大部分还是算得上的。
而这样的问题，银辉一直没有去问雪月和炎舞。
眼下，既然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，他自然没有理由错过。
至于话虽如此，银辉的想法，琉璃如何看不出来。
这个男人的想法，这个女人是一眼便能够看出来的。
琉璃不动声色，但也因为银辉这一次毕竟是帮了自己。
她是没有理由让银辉也不开心的。
腾蛇的离开，对于琉璃来说，始终是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。
毕竟，腾蛇老是这么待在女神殿，迟早不是一件好事情。
万一什么时候，那位大人真的怪罪下来，那可是她也承担不起的。
因而，作为已经接受了银辉的这个人情的琉璃。
她给予银辉一个准确的答复，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琉璃的目光没有再注视向银辉，她的眼中开始出色了黑色的羽毛。
羽毛，则是出现在了琉璃的手上。
“我看到了天使呢。”
琉璃道，这么说着，却是一时间，连她的神色间也闪过了一丝迷离。
那是对于琉璃，也很少见的一种神色吧。
毕竟，已经几乎过了上千年，此刻再度看到了“天使”。
这样的事情，对于琉璃这样的女人来说，感触其实也还是挺大的。
这倒是和其他的事情无关，可能只是一种感慨。
或者说是怀念，对于往昔时光的一种情感流露。
“天使？”
琉璃是说，是天使？
银辉确认，他没有听错琉璃的话语。
可，也正是因此，这没有听错的话语，反而才令银辉，愈发的觉得有些疑惑。
至于这疑惑，银辉倒也没有藏着掖着。
相反，他倒是很直截了当的再度问道。
“这个世界上，竟然会有黑色羽翼的天使？”
银辉，却是第一次有些自嘲道。
琉璃承认那是天使，可他的心里，似乎也过不去那一道坎。
有很多事情，终归不是童话可以解释的。
他所面对的，正是现实。
一个背后长有羽翼，而且还是黑色羽翼的家伙，即使是白色的羽翼。
大概，现实中见到的话，似乎也只有会被认为是怪物的份。
更加不用说黑色的羽翼。
更何况，银辉根本没有半点像是天使。
虽然，他一直都不曾甘心自己是怪物。
至于理由，现在可能已经有太多了。
无论是面对谁，雪月，炎舞，水澜，还是他自己。
其实他都不愿意自己是一个怪物，即使不是天使。
即使这可能已经有了一些心里安慰的成分。
但能够听到琉璃这样的女人这么说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。
“黑色羽翼的天使有没有，这我并不知道。”
琉璃说了实话，但这个时候，她却反而又再度转过身来。
她注视着银辉，脸上的笑容，却一瞬间开始变得温和起来。
甚至于，似乎有些语重心长，别有深意。
“可黑色的片翼，不是也可以用来飞翔吗？”
琉璃的笑，这一刻就如同她的话语一般。
刹那间，温和了银辉的心。
黑色的片翼，也可以用来飞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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