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月如钩,斜斜地悬在汴梁城头,冷冽的月光将锦衣卫的绣春刀镀成霜色。秘道入口处,燃烧的火把在夜风中明灭,将满地尸骸与碎石的阴影拉得扭曲而狰狞。裴元庆一脚踩在南江山逐渐冰冷的尸体上,染血的判官笔在衣襟擦拭时发出刺耳的沙沙声:"指挥使大人,余孽已清,这满地密信..."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坍塌的砖墙后暴起,余涛腰间的婴儿骨串毒蛇般缠住他咽喉,骨节碰撞声中夹杂着阴森的冷笑:"清了?你当我死了不成?"裴元庆瞳孔骤缩,双手拼命撕扯骨串,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响,眼球几乎要从眼眶暴突出来。
【暗潮汹涌:权力角逐】
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沙尘,迷得人睁不开眼。武松抱着昏迷的潘巧云冲出暗渠,腥甜的血味还残留在齿间。数十支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,锦衣卫甲胄上的麒麟纹在火光中狰狞可怖。为首的指挥使展开圣旨时,卷轴摩擦的窸窣声格外清晰,他冷笑一声:"钦命缉拿安氏逆党,格杀勿论!"目光扫过武松腰间玉佩的瞬间,他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羊脂玉上雕刻的双鱼纹,正是先帝赐予安将军的信物。
"且慢!"瓦片碎裂声响起,韦小宝的死士如夜枭般从屋顶跃下,强弩上弦的铮鸣让人心惊。人群后方,西门吹雪倚着断墙,把玩半截折扇的手指微微发颤。他扯动嘴角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破碎的扇骨在火把映照下投下诡异的阴影:"指挥使大人,通敌密信若流入民间..."他故意顿住,将半卷竹简凑近火焰,跳动的火苗照亮他眼底的讥讽,"比如这封靖远侯与南疆私通的密信,要是传到言官手里..."
指挥使的绣春刀"呛啷"出鞘,刀身映出他涨红的脸:"你敢威胁朝廷命官?"
"威胁?"西门吹雪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黑血,却仍死死攥着竹简,"不过是提醒大人,有些秘密,烂在肚子里才最安全。"他的目光扫过指挥使紧握圣旨的手,那只手正不受控地微微发抖。
【血色交易:各怀鬼胎】
废墟深处,腐木燃烧的噼啪声中,余涛的骨串又收紧几分,俯身在裴元庆耳边低语,腐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:"把密信给我,我帮你除掉这些绊脚石。事成之后,靖远侯的位置就是你的。"裴元庆浑浊的眼珠转动,艰难地伸手去够腰间竹筒,指甲在余涛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。
"想要密信?先过我这关!"武松将潘巧云轻轻放在布满青苔的墙角,碎石硌得她苍白的脸颊泛红。他握紧钢刀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每前进一步,脚下的瓦砾便发出令人牙酸的 crunch 声。随着他逼近,锦衣卫手中的火把竟诡异地逐一熄灭,幽蓝的火苗在夜风里明明灭灭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。
【宿敌对决:恩怨情仇】
潘金莲突然从阴影中窜出,染血的银簪抵住一卷密信,发丝凌乱地垂落,遮住她眼底跳动的复仇之火。她死死攥着密信,指甲深深掐进羊皮纸里:"当年你灭我黑风寨时,可曾想过有今日?那夜的大火,我至今记得你脸上的笑。"
余涛仰头大笑,笑声惊飞了墙头的夜枭。他摩挲着骨串上泛着油光的骨头,阴恻恻道:"黑风寨?不过是靖远侯养的狗!倒是你,毒杀亲夫的荡妇,有什么资格谈报仇?"他故意将"荡妇"二字咬得极重,目光在潘金莲染血的衣襟上游移,"听说你在西门庆床上叫得可欢实了?"
潘金莲浑身一震,银簪在密信上划出长长的破口,突然尖笑起来:"我是荡妇?你连畜生都不如!你把孩子们串成肉串,架在火上烤!"她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,"有本事,就来抢啊?"趁着对方分神,她甩出石灰粉,银簪直取其咽喉。
余涛侧身避开,骨串勒得更紧:"贱人!当年就该把你卖到窑子里!"他反手一掌将她拍向断墙,潘金莲咳出鲜血,却仍将密信塞进胸口:"余涛,黑风寨的冤魂早晚会索了你的命!"
【毒爪暗战:诡谲交锋】
废墟中腐木燃烧的噼啪声里,韦小宝倚着半截石柱,翡翠扳指在掌心转出幽光。他望着不远处佝偻的邓小狗,突然嗤笑出声:"喂,余涛那条疯狗养的癞皮狗,过来聊聊?"
邓小狗漆黑如炭的指甲深深抠进墙皮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他缓缓转身,脸上伤疤如蜈蚣蠕动:"你叫谁癞皮狗?"沙哑嗓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尖锐。
"说的就是你。"韦小宝甩出一枚铜钱,炸开的绿烟在邓小狗脚边弥漫,"泡了十年毒液,骨头都烂成黑的了吧?"
邓小狗怪叫着窜来,指甲暴涨三寸,腐臭毒液滴落处蚀出深坑。他关节反向弯折,如无骨毒蛇避开一阳指,腥臭的口水喷在韦小宝脸上:"主人说了,要把安氏血脉抽筋剥皮!"毒爪擦过韦小宝脖颈,三道血痕瞬间泛起紫斑。
"就凭你?"韦小宝染毒的左手扣住对方手腕,翡翠扳指嗡鸣作响。邓小狗惊恐地发现毒液逆流,皮肤上爬满虫痕:"不!这不可能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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