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莉娅的通讯请求突然弹出来,郁欢按下接听键前迅速抹掉眼角的水渍。"老师!科拉莉和我今天到达了目的地了"屏幕里的灰发少女笑得灿烂。郁欢眯起眼——在她视野里,赫莉娅永远是只勤劳的英国短毛猫。
"用我教你的第七套连招。"郁欢叼着戒烟糖含糊地说,同时用脚勾住快掉下床的被子。衣柜深处,日记本第48页画满了被火焰吞噬的兔子,旁边潦草地写着:"今天烧了村长家的粮仓,可惜没找到当年分食郁欣的屠夫儿子。"
窗外霓虹照亮她乌黑的发丝。在这个没有圣痕迫害的世界里,郁欢的柴刀变成了数位笔,复仇名单变成了角色原画。只有锁骨下隐隐发烫的圣痕提醒着:当两个世界再次重叠时,那些尚未清算的账本,终将一页一页烧成灰烬。
太宰治第一次见到郁欢在酒吧的时候,连他都不敢置信,她正坐在酒吧的角落里,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烟,烟雾缭绕间,她的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。
他走过去,带着他惯有的、轻佻又危险的笑意,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郁酱,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,不如和我一起殉情?”
郁欢抬眼看他,樱粉色的瞳孔里没有波澜,只是微微歪头,像是在打量什么新奇的东西。
“……猫。”她突然说。
太宰治愣了一下:“嗯?”
“你像一只湿漉漉的黑猫。”她吐出一口烟,语气平淡,“被雨淋透了,却还在摇尾巴。”
太宰治笑了,笑声低沉而愉悦。
“真是有趣的比喻啊。”他托着下巴看她,“那小姐你呢?你像什么?”
郁欢沉默了一会儿,烟灰抖落在玻璃杯里。
“……狼。”她说,“一只快饿死的狼。”
【利益交织的爱】
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。
太宰治对郁欢的崩坏能感兴趣——那是连“人间失格”都无法完全抹消的力量,一种足以扭曲现实、侵蚀生命的诅咒。而郁欢,她需要太宰治的情报网,需要他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资源,去追查当年残害妹妹的漏网之鱼。
他们互相利用,又互相试探。
太宰治喜欢在深夜造访她的公寓,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,看她对着电脑屏幕画设计图,或者对着手机里赫莉娅发来的消息皱眉。有时候,他会故意凑近,手指轻轻碰触她锁骨下的圣痕,然后笑着问:
“如果我现在发动‘人间失格’,你会不会直接杀了我?”
郁欢会冷冷地看他一眼,然后说: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他当然试过。
有一次,在某个废弃的仓库里,郁欢的崩坏能失控,黑发的少女周身缠绕着幽蓝色的能量,地面在她脚下龟裂。太宰治站在她面前,伸手触碰她的手腕——
“人间失格。”
崩坏能没有消失。
它只是停滞了一瞬,然后更加狂暴地翻涌起来,像是被激怒的野兽。郁欢的瞳孔收缩,她猛地掐住太宰治的脖子,把他按在墙上。
“……你找死?”
太宰治咳嗽着,却还在笑。
“真可怕啊……”他喘着气说,“连我都无效不了的东西,这个世界上,大概只有你能驾驭了吧?”
郁欢盯着他,最终松开了手。
“……疯子。”
【那一点点的感情,但也不多,完全都是忌惮】
他们之间有没有爱?
或许有。
太宰治会在郁欢做噩梦时(那些关于妹妹的、关于火焰的噩梦)安静地坐在她床边,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黑发,直到她的呼吸平稳下来。
郁欢则会在太宰治又作死地尝试自杀后,冷着脸给他包扎伤口,然后骂他“蠢货”。
但他们的关系始终像一场危险的博弈——太宰治忌惮她的力量,郁欢不信任他的温柔。
有一次,在酒吧的露台上,太宰治望着远处的霓虹灯,突然问:
“如果有一天,我死了,你会难过吗?”
郁欢喝了一口威士忌,冰块的碰撞声清脆。
“……不会。”
太宰治笑了。
“真无情啊。”
郁欢沉默了一会儿,又说:
“但我会记住你。”
太宰治侧头看她,月光落在她的黑发上,像一层薄薄的雪。
“……那也不错。”
【终局】
后来,太宰治消失了。
没有告别,没有尸体,就像他这个人一样,轻飘飘地来,又轻飘飘地离开。
郁欢没有去找他。
她只是偶尔会在抽烟时,想起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,想起他说“殉情”时轻佻的语气。
然后她会嗤笑一声,把烟摁灭。
“……无聊。”
但她的日记本里,多了一页画——一只湿漉漉的黑猫,和一只白狼并肩站在雨里。
旁边写了一行小字:
“无效化。”
她清楚
他还没有死
只是胆小鬼害怕了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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