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欢迎光...临..."经理的问候卡在喉咙里。他盯着胧月夜身后那个娇小身影——黑大衣下露出jk制服的百褶裙摆,白色长袜包裹的纤细小腿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。少女左眼缠着绷带,右眼樱粉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流转着无机质冷光。最近地下世界疯传的传闻突然浮现在脑海:港口黑手党的"烬樱蝶姬君",曾在三分钟内用蝴蝶刀收割了整整一个小队的性命。
"真是的~"胧月夜用黑卡边缘抬起经理下巴,"再盯着我家孩子看,这双眼睛就送给森先生当标本哦?"她鎏金的竖瞳在阴影中闪烁,像极了盯上猎物的蛇。餐厅西北角立刻传来椅子翻倒的声响——某个小组织的干部正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。
郁欢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,港口黑手党大楼的阴影恰好笼罩着她半边身体。她解开大衣纽扣时,金属纽扣与藏在腰间的枪械轻轻碰撞。侍应生颤抖着放下柠檬水,水面倒映出她绷带下隐约露出的狰狞伤疤——那是上周镇压叛乱的纪念品。
"利润率计算错误了。"郁欢突然用叉子尖在桌布上列出一串公式,"如果用军火交易的渠道进口这批海鲜,成本可以再压缩23%。"她歪着头的样子像个在解数学题的中学生,如果忽略她正用餐刀在实木桌面上刻出的弹道轨迹图的话。
胧月夜突然伸手捏住郁欢的脸颊,在少女错愕的目光中往她嘴里塞了颗酒心巧克力。"今天是来吃饭的哦?"她指尖残留的口红印在郁欢嘴角,像朵绽开的血花。当郁欢下意识舔嘴唇时,胧月夜的金瞳明显暗了几分。
二十米外的阴影里,太宰治正蹲在消防栓上偷看财务报表。他缠满绷带的手指突然顿住——最后那页用隐形墨水写着:"敢泄露数据就把你上周偷藏的起爆符位置告诉中也"。青年苦笑着抬头,正好透过玻璃窗看见郁欢对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。
海雾渐渐漫入餐厅,郁欢绷带下的义眼突然泛起红光。她无声地数着周围骤然加速的心跳声:左后方三个,厨房两个,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里还有一个。当某个杀手终于按捺不住扣动扳机时,少女手中的餐叉已经穿透了他的手腕——叉尖上还插着块鲜嫩的小羊排。
"吃饭时杀人会影响消化呢。"胧月夜叹息着用红酒杯接住飞溅的血滴,突然伸手扯开郁欢的绷带。樱粉色的义眼在灯光下流转着机械虹光,倒映出窗外突然升起的信号弹——那是港口黑手党召集部队的焰火。
郁欢叹了口气,把最后一块牛排塞进嘴里。当她起身时,jk制服下摆露出绑满炸药的大腿,蝴蝶刀在指间翻飞成银色残影。"多谢款待。"少女用沾着番茄酱的餐巾擦了擦嘴,"现在要去把刚才那三亿円赚回来了。"
胧月夜望着她娇小的背影融入夜色,突然轻笑出声。今晚的横滨,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呢。
文外文:
——她本不姓"郁欢"。
她真正的姓氏是柏田(Kashiwada),一个日中混血的名字。母亲是中国人,父亲是日本人,两人在横滨的港口相识,相爱,然后有了她和两个姐妹。
那时的柏田家,是村子里最格格不入的存在。
父亲是个温和的学者,母亲则是个精通药理的医生,他们从城市搬来乡下,本想过上平静的生活。但封闭的村庄容不下"外来者",更容不下比他们更聪明、更富有、更幸福的人。
嫉妒在暗处滋生,恶意在阴影里发酵。
"那对夫妻……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"
"那个中国女人,会不会在用奇怪的药害人?"
"他们家的孩子……那双眼睛,不正常吧?"
流言越传越离谱,直到有一天——
村民们决定"教训"他们。
他们策划了一场"意外"。
……但意外失控了。
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们,让他们离开村子,可火势蔓延得太快,汽油的用量没控制好,风又太大。
柏田家的房子,在深夜被烈焰吞噬。
父亲护着母亲往外冲,母亲怀里紧紧抱着年幼的郁欢。
可门被锁死了。
窗户也被钉死了。
他们被困在火海里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化为灰烬。
母亲在最后一刻,用身体护住了姐妹。三,把她塞进地窖的暗格里。
"活下去……"
这是郁欢听到的,也是她两个姐妹听到的,母亲的最后一句话。
——
当火焰熄灭,村民们战战兢兢地靠近废墟时,他们没找到夫妻俩的尸体。
只找到了三个女孩。
她站在焦黑的废墟中央,樱粉色的瞳孔映着尚未熄灭的火星,脸上没有一滴眼泪。
她看着他们,然后笑了。
……那笑容,让所有人毛骨悚然。
——
后来,她被天命捡走,抹去了过去,以"郁欢"的名字重生。
但总有一天——
她会拿回"柏田"这个姓氏。
然后,让那些害死她父母的人……
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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