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!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观礼台!只有风吹过硝烟发出的呜咽声。
王俭瘫软在椅子上,面如金纸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身边的南庆将领,有人裤裆已然湿透,浓重的骚味弥漫开来。他们引以为傲的雄关坚城,在这等“雷火”面前,与沙土堆砌的玩具何异?人力,如何与这等天威抗衡?
叶宇负手而立,冷漠地俯视着下方被彻底摧毁的“石山”,也俯视着观礼台上南庆使者那蝼蚁般的惊恐。这,便是他敢于裂土封王、睥睨天下的底气!
南庆京都,兵部密室。
烛火摇曳,映照着新任兵部尚书李严那张铁青扭曲的脸。他手中死死攥着王俭以八百里加急、用最隐晦暗语写成的密报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“……玄甲如林,弩矢蔽日,铁骑冲锋,摧城破甲……其有巨炮百尊,声若天罚,三击……山崩!”李严的声音嘶哑干涩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沫。他猛地将密报拍在桌上,黄花梨木的桌面竟被拍出一道裂痕!“山崩!王俭用的是‘山崩’!他亲眼所见,三炮轰塌了二十丈石山!”
密室中一片死寂。几位心腹将领脸色惨白如纸。户部侍郎陈平颤声道:“尚书大人……这……这绝非人力所能及!荒北……荒北王莫非真得了鬼神相助?那水泥城墙已坚不可摧,如今又有此等‘雷火’神物……我南庆边关,如何能守?”
“守?”李严发出一声惨笑,眼中布满血丝,“拿什么守?庆水关?雁门隘?还是你陈平的血肉之躯?!王俭信中还说,那叶宇当着他的面,命人将一具我南庆制式的‘百炼钢’重甲置于炮口百步!一炮!仅仅一炮!重甲连同内部的铁砧,化为漫天铁屑!百步!百步啊!”他猛地站起来,如同困兽般在狭小的密室内踱步,“十五万铁骑!人人披重甲,配强弩!还有那毁天灭地的雷火!我南庆举国之力,能凑出多少具装?五万?八万?在那些弩箭面前就是活靶子!在那些雷火面前就是齑粉!”
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。叶宇用一场赤裸裸的武力展示,将“不可战胜”四个字,用最血腥、最震撼的方式,烙进了南庆统治阶层的骨髓深处。
北齐,天狩城皇宫。
新帝拓跋野的咆哮声在金銮殿内回荡,却掩盖不住那份色厉内荏:“废物!一群废物!我北齐控弦之士百万!铁骑纵横天下!岂能被区区荒北小儿吓破胆!再言避战者,斩!”
然而,阶下群臣却是一片死寂。右丞相慕容垂苍老的面容上沟壑更深,他缓缓出列,声音沉痛:“陛下息怒。非是老臣惧战。探马回报,荒北新筑‘镇北关’,全以秘法水泥浇筑,高十五丈,坚逾精钢!关墙之上,密布可发‘雷火’之巨炮!半月前,狼骨、黑岩、沙蛇三部,控弦之士不下五万,据险而守,却连三日都未能撑过!龙骑未至,仅凭关墙雷火与强弩,便将三部联军轰杀大半!尸骨堆积,几与关墙齐高……此非人力可抗啊陛下!”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更遑论……那叶宇坑杀我四万降卒在前,屠灭三部在后,凶威滔天!其麾下‘杀神’白起,至今仍在荒北坐镇……此时复仇,无异于以卵击石!恳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,厉兵秣马,广积粮草,联络盟友,待时机成熟……”
“时机成熟?”拓跋野猛地打断他,双目赤红,如同受伤的野兽,“等到他叶宇的龙骑踏破我天狩城吗?!等到他的雷火将我北齐的山河轰成焦土吗?!”他胸膛剧烈起伏,最终却颓然坐回龙椅,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。慕容垂描述的景象太过骇人,那水泥长城与雷火神炮,已成了悬在北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复仇的火焰仍在胸腔燃烧,却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浇灭。他死死攥着龙椅扶手,指甲陷入金丝楠木之中,留下深深的凹痕。北齐,真的还有机会吗?
东夷城,听风阁顶楼。
剑圣云之澜凭栏而立,山风拂动他素白的衣袍。他面前悬浮着一面由剑气凝聚的水镜,镜中正清晰地回放着荒北演武的片段——弩箭风暴撕裂铁靶,龙骑洪流碾碎重甲,雷火神炮轰塌山岳!
青年剑客谢灵运侍立一旁,脸色凝重:“师尊,这‘雷火’之物……绝非此界武道所能解释!其破坏力,已隐隐触及天地法则之威!荒北王叶宇,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云之澜沉默良久,深邃的眼眸中剑气流转,仿佛在推演着某种可能。最终,他缓缓开口,声音如同山涧清泉,却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:“非武道,却更胜武道。此乃‘器’之极,近乎于‘道’。”他指尖轻点水镜,画面定格在那些狰狞的炮管上,“神庙超然物外,监察天下平衡。此等‘异物’,足以打破平衡,引动天倾。荒北……已成风暴之眼。”
他收回目光,望向西北荒北的方向,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:“传令下去,东夷所属,所有商队、游侠、探子,远离荒北边境千里。无我亲令,不得踏入半步。我东夷之剑,只守护东夷之民。” 超然之下,是深深的忌惮与划清界限的决然。荒北那头亮出獠牙的凶兽,其威慑力已让东夷这柄孤高的剑,选择了暂避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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