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着李鹤彪衣角的手瞬间收紧,指甲几乎要隔着布料掐进他的皮肉里。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,将他们完全包裹。在这里,李鹤彪那耀眼的光系异能,失去了施展的空间。
“抓紧我。”李鹤彪的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只剩下气流摩擦的声音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。陆之夏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更大、更温暖的手包裹住,牵引着她,向洞内未知的黑暗深处挪去。每一步都踩在碎石和潮湿的泥土上,声音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和拖沓声,似乎更近了。
“听着,”李鹤彪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声音紧绷,“一会儿我数三二一,你立刻打开手电筒,对准声音来源照过去!有多亮开多亮!明白吗?”
陆之夏喉咙发干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摸索着从背包侧袋掏出那支沉甸甸的军用手电筒。“好。”她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蚋。
黑暗中,感官被无限放大。她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能闻到李鹤彪身上混杂着汗水和硝烟的独特气息,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几具腐烂躯壳正在缓慢逼近带来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“三……”李鹤彪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丝,切割着紧绷的神经。
“二……”陆之夏的手指死死扣在手电筒冰冷的开关上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“一!”
“咔哒!”一声脆响!一道刺目的、凝聚成束的惨白强光如同破晓的利剑,瞬间撕裂了粘稠的黑暗!光线准确地打在了前方不到五米处!三个扭曲、溃烂的身影暴露在光柱下!腐烂的皮肉如同融化的蜡油般挂在森森白骨上,空洞的眼窝里只有幽深的黑暗,大张的嘴里淌下粘稠的黑色涎液,喉咙里滚动着渴望血肉的嘶吼。它们被强光激怒,动作骤然加快,挥舞着只剩下指骨的爪子,带着一股浓烈的尸臭,猛扑过来!
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,李鹤彪猛地将陆之夏拽向身后,手臂如同标枪般抬起!他的掌心骤然爆发出无法直视的、纯粹而炽烈的光芒!那光芒不再是照明工具,而是化作了实质的毁灭洪流,带着灼热的高温和毁灭性的冲击,狠狠地轰击在扑来的丧尸身上!
“嗤——!”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朽木上的声音!刺鼻的焦糊味瞬间盖过了洞内原有的腐臭!被强光正面击中的三具丧尸,身体猛地僵直,肉眼可见地碳化、碎裂,化作一蓬蓬带着火星的灰烬,簌簌地飘散在空气中,只留下几块焦黑的骨头砸落在地。
陆之夏的手电筒光柱兀自颤抖着,照亮了那片飘落的灰烬和地面焦黑的残骸。强烈的视觉冲击混合着浓烈到顶点的恶臭,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胃部。她猛地弯下腰,干呕起来,胃里翻江倒海,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,灼烧着食道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一阵阵剧烈的痉挛。
“这就不行了?”李鹤彪的声音带着一丝战斗后的喘息,还有一点熟悉的调侃。他走过来,温热的手掌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脊背上,轻轻拍着。
陆之夏勉强直起身,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酸水,脸色苍白如纸。“你看着不恶心啊?”她喘息着问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。
“还好吧,习惯了。”李鹤彪的语气很淡,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。他收回手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洞穴更深处,确认再无其他威胁。
他们在洞穴深处相对干燥一点的地方,用收集到的枯枝和几张废纸,艰难地燃起了一小堆篝火。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,驱散了一小圈黑暗和浓重的湿寒,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。火焰舔舐着潮湿的木头,发出噼啪的轻响,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烟味,暂时压下了那令人作呕的腐臭。他们沉默地围着这局促而珍贵的热源,汲取着一点点虚假的温暖。陆之夏抱着膝盖,下巴搁在手臂上,火光在她疲惫的眼中跳跃。李鹤彪则靠在冰冷的石壁上,闭着眼,似乎在假寐,又似乎在警戒。
后半夜,陆之夏在极度的疲惫和寒冷中昏沉沉睡去。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模糊中,她感到自己冰冷僵硬的身体,本能地寻找着热源,一点点地、试探性地靠向旁边那个坚实的臂膀。起初只是肩膀轻轻挨着,后来,沉重的头颅终于支撑不住,缓缓地、小心翼翼地滑落下去,枕在了李鹤彪的肩窝处。那里并不柔软,甚至有些硌人,肌肉坚硬。但透过薄薄的衣料,传来一种稳定而持续的温热,像寒夜里唯一的火种。她无意识地蹭了蹭,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,更深地沉入了那片带着体温的黑暗。李鹤彪的身体似乎在她靠上来的瞬间僵硬了一下,黑暗中,他睁开了眼,低头看了看枕在自己肩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,火光映照着他脸上复杂难辨的神情。最终,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枕得更稳些,肩膀的肌肉也悄然放松下来,重新合上了眼睛。
当陆之夏被李鹤彪轻轻推醒时,洞外依旧是灰蒙蒙的雨幕,天色却比昨夜亮了一些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脖颈处一阵难言的酸胀僵硬,仿佛落枕了三天三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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