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敲打着玻璃窗,发出细密而规律的声响。何布依独自蜷缩在沙发角落,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灯火,心里空落落的。已经是张鹤雯离开的第七个夜晚,房间里还残留着他常用的雪松香氛气息,若有若无地萦绕在空气里,每次不经意间嗅到,都让何布依的心揪紧一下。
那天争吵的画面又一次不受控制地闯入脑海。何布依闭上眼,眉头不自觉地蹙起。不过是一件小事——张鹤雯加班忘了他们的约会,她等了整整两个小时,电话打不通,消息也不回。当他匆匆赶到餐厅时,何布依积攒的担忧瞬间转化为怒火,难听的话不过脑子就冲口而出。
“你从来就不在乎我的感受!既然这样,我们分手好了!”
“分手”二字脱口而出的瞬间,何布依就后悔了。她看见张鹤雯眼中闪过震惊与伤痛,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那目光让她无地自容。可骄傲如她,即使心里已经千般懊悔,嘴上却依然强硬,甚至变本加厉地数落他的不是。
张鹤雯始终沉默,那种沉默比任何反驳都更令人窒息。最后他站起身,什么也没说,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了餐厅。何布依记得自己僵在原地,既希望他回头,又害怕他回头看见自己已然崩溃的表情。
那是他生气的模样——不言不语,只是离开。
“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?”何布依把脸埋在膝盖间,无声地流泪。明明知道张鹤雯工作压力大,明明知道他最近为了项目忙得焦头烂额,明明自己也不是真的想分手...
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,那是他们共同好友发来的消息,问她是不是和张鹤雯出了问题。何布依苦涩地扯了扯嘴角。连外人都察觉到不对劲了,这些天他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,却几乎碰不上面。何布依刻意早起一小时,张鹤雯则更晚回家。偶尔在走廊遇见,也只是点头擦肩,连目光都避免交汇。
这种刻意的疏远比争吵更让人难受。
第二天清晨,何布依特意比平时晚起半小时,希望能“偶遇”张鹤雯。她仔细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,听到浴室水声响起又停止,听到脚步声走向厨房。她深吸一口气,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推门而出。
张鹤雯正站在灶台前煎蛋,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。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居家裤,头发还微湿着,几缕不听话地搭在额前。何布依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,这是她爱了三年的人啊。
“早。”她试探性地打招呼,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。
张鹤雯转过身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早。要吃煎蛋吗?”
礼貌而疏离。何布依的心沉了下去。“好,谢谢。”
接下来是令人窒息的沉默,只有煎蛋在锅中发出的滋滋声。何布依靠在厨房门框上,偷偷观察张鹤雯的侧脸。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,下颌线比以往更加分明,似乎瘦了些。她很想问问他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今天会准时下班吗?”何布依终于鼓起勇气问道。
张鹤雯将煎蛋盛入盘中,动作没有停顿:“不确定,项目快到截止日期了。”
又是这个借口。何布依几乎要脱口而出“你就是在躲着我”,但想起上次争吵的教训,她硬生生忍住了,只是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。
“哦,那别太累。”她最终干巴巴地说。
张鹤雯点点头,将一份煎蛋递给她,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份:“我先吃了,早上有个会。”
何布依看着他走向客厅的背影,喉咙发紧。他们甚至不再一起吃饭了。
一整天的工作中,何布依都心神不宁。她几次点开与张鹤雯的聊天界面,输入又删除。她想道歉,想告诉他自己那只是一时气话,想问他能不能重新开始。但骄傲与恐惧交织在一起,让她始终无法按下发送键。
万一他不原谅呢?万一他其实早就想分手,只是借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呢?
下班前,主管突然交代了紧急任务,要求整个小组加班。何布依沮丧地叹了口气,给张鹤雯发了条消息:“今晚要加班,会晚归。”
半小时后,手机亮起,只有简短的回复:“好的。”
连个“注意休息”都没有。何布依盯着那两个字,眼眶发热。从前无论多忙,张鹤雯总会嘱咐她好好吃饭,注意休息,有时甚至会特意送晚餐到她公司。而现在,只剩客套而疏远的“好的”。
加班结束时已是深夜十一点。雨又开始下了,何布依站在公司门口,看着雨幕中朦胧的城市灯光,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。她忽然很想听张鹤雯的声音,很想被他抱在怀里,闻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。
最终,她只是拦了辆出租车,在雨中驶向那个曾经是“家”的地方。
推开家门,屋内一片漆黑。张鹤雯显然已经睡下了。何布依蹑手蹑脚地换鞋、洗漱,经过主卧时停顿了片刻。门缝底下没有灯光透出,他应该已经睡了。她犹豫着是否该道声晚安,最终还是作罢,默默走向客房——自从那晚争吵后,她就一直睡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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