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悦悦说话时喜欢微微歪头,你试试看?”
我逐渐明白,他们不是在接纳乔莉,而是在重塑一个董悦。
进入董家两周后,养父母为我举办了一场欢迎派对。那是我噩梦的开始。
“各位,这是我们的新女儿,董悦。”董先生向宾客介绍。
我愣住了,下意识地纠正:“我是乔莉…”
董太太紧紧握住我的手,力道大得发疼:“孩子太紧张了,连自己的新名字都还没习惯。”
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,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不对劲。
派对进行到一半,我躲在花园里透气。夜色中的玫瑰开得正盛,浓郁的花香让我呼吸困难。我对玫瑰过敏,但从没人问过我。
“不喜欢热闹?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我转身,看见董九涵靠在门框上,手里把玩着一支玫瑰。
“只是需要透透气。”我说。
他走近,将玫瑰递到我面前:“悦悦最喜欢玫瑰。”
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打了个喷嚏。
他挑眉:“你过敏?”
我点点头。
“但他们还是种了满园玫瑰。”他轻笑一声,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同情,“在这个家,你只能是悦悦,乔莉是不存在的。”
那一刻,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中的位置。
我与董九涵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。
起初是偶遇,后来变成刻意安排的相遇。我们会在地下室、后花园、图书馆——那些不被注意的角落“偶然”碰面。
他大我四岁,正在本地大学读商科,是父母眼中的完美继承人。但在那些隐秘的相遇中,我看到了另一个他——叛逆、敏感、对家族安排充满抗拒。
“他们想让我接手分公司,但我想去纽约学艺术。”有一天,他在地下室找到我,突然说道。
我正蹲在角落看书,闻言抬起头:“那你为什么不去?”
他苦笑:“就像你为什么不能做乔莉一样,有些路,不是我们能选的。”
那一刻,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奈,与我的如出一辙。
共鸣悄然滋生。两个被困在别人期望中的灵魂,在黑暗中相互探寻。
第一次接吻是在地下室,那里堆满了董悦的遗物。她的画作、奖杯、衣服——所有属于她的记忆,都被珍藏于此。而我们在那些遗物中间,偷偷分享着不属于这个空间的亲密。
“你不像她。”董九涵在一次亲吻后,突然说,“你的眼睛比她明亮,笑容比她真实。”
“但你曾经恨我。”我轻声说。
他沉默片刻:“我恨的是他们试图用你替代她。没有人能替代悦悦,就像没有人能阻止你做自己。”
“可是在这个家,我不能做自己。”
他捧起我的脸:“在我面前,你可以。”
那是第一次,有人看见真正的我。
禁忌的感情像藤蔓般疯长。
我们知道这段关系不可能被接受——养女与亲生儿子,这样的恋情在任何一个家庭都是丑闻,更不用说在注重声誉的董家。
但正是这种不被允许的刺激,让我们更加沉迷。在家族晚餐桌下悄悄牵手;在花园树丛后短暂接吻;深夜时分,他溜进我的房间,只为相拥片刻。
“跟我去纽约吧。”有一天,他突然说,“离开这里,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。”
我心动了一瞬,但随即摇头:“我不能这么自私。爸妈对我有恩…”
“恩情?”他冷笑,“他们收养你,只是为了填补失去女儿的空虚。你对他们而言,只是一个替代品。”
他的话像一把刀,精准地刺入我最深的恐惧。也许他是对的,但我不敢承认。
那年秋天,董九涵的毕业典礼上,他正式向父母提出想去纽约深造的打算。
“胡说!你必须留在公司,学习接管业务。”董先生一口回绝。
“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!”董九涵激动地说。
争吵愈演愈烈,直到董太太突然晕倒才停止。医生说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压升高。
那天晚上,董九涵来到我的房间,满脸疲惫。
“我逃不掉了,莉莉。”他第一次这样叫我,“我是董家唯一的儿子,有无法推卸的责任。”
我抱住他,不知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。
最终,他妥协了,答应留在公司。但我们的关系,却因为那次争吵而悄悄改变。
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突然。
那天是董悦的忌日,全家去扫墓。回程中,董太太一直拉着我的手,喃喃叫着“悦悦”。
晚上,我回到房间,发现床上放着一件蓝色连衣裙——和董悦墓前照片上穿的一模一样。
我崩溃了,将裙子扔到地上。恰在此时,董九涵推门进来。
看见地上的裙子,他明白了什么,走过来轻轻抱住我。
“我受不了了,”我抽泣着,“我永远不可能是她,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明白?”
他没有回答,只是紧紧地抱住我。在绝望和渴望安慰的冲动下,我们越过了最后一道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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