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知道,我最大的幸运不是‘被发现’,而是被一个人捡回家。”某天晚上,他握着沈依依的手说。
沈依依感到一阵暖流从心底涌起。那些困扰她多年的噩梦似乎渐渐远去,沈晨的影子也不再如影随形。她开始相信,自己真的可以摆脱过去,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。
张霄白越来越忙,巡演、采访、录音,占据了大部分时间。但他总会抽空回家,和沈依依一起吃顿饭,或者仅仅是并肩坐在阳台上,看城市的夜景。
“等我这次巡演回来,有重要的事跟你说。”五月初,张霄白临行前对她说。
沈依依点点头,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。她计划在他回来那天,买一块香草慕斯,纪念他们相遇一周年。也许,是时候告诉他自己的过去了——那些她一直不敢提及的阴影。
张霄白的专辑大卖庆功宴定在六月中旬。沈依依提前一天订了蛋糕,想象着他惊喜的表情。她甚至开始构思一幅新的画作——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城市的海洋中找到了彼此。
然而,命运总是在人最幸福的时候露出它残酷的獠牙。
那天下午,沈依依刚取回蛋糕,就看到公寓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瘦高,微微佝偻,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刀。沈晨——她同父异母的哥哥,那个她拼命逃离的噩梦。
一瞬间,沈依依浑身打起寒颤,手中的蛋糕盒差点掉落。七年了,她从北方的小城逃到这个南方大都市,改了名字,断了所有联系,为什么他还是找到了她?
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尖叫:不能让他知道张霄白的存在!
沈依依迅速转身,绕到公寓后门,把蛋糕放在垃圾桶旁——张霄白不会想要一个从垃圾桶旁捡回的蛋糕,就像当初他接受她的香草慕斯一样。然后,她故意在监控范围内露面,确保沈晨会跟上。
她连夜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,把沈晨引回了那个她曾经拼命逃离的“家”。正好过几天就是母亲忌日,这个理由不会引起怀疑。在火车上,她给张霄白发了条简短的信息:“家里急事,归期未定。抱歉错过庆功宴。”
没有告别,没有解释。她知道,只有这样,才能保护他不被自己的过去污染。
沈依依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小城落脚,那里潮湿多雨,终年雾气缭绕。她租了间廉价的筒子楼,靠卖画维持生计。她的画风变了,从明亮温暖变得阴郁沉重,但奇怪的是,反而更受欢迎。
关于张霄白的每一篇报道,沈依依都会仔仔细细看上很多遍。她的手机里存满了他的歌,尤其是那首《迟到的夏天》,她循环了无数个夜晚。她看着他从默默无闻到享誉全国,看着他拿下一个个奖项,看着他在舞台上光彩夺目。
有一次,在接受采访时,张霄白被问及《迟到的夏天》的创作灵感。
“是关于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夏天。”他说,眼神有些恍惚,“有些人就像夏天,迟到了,短暂地温暖了你,然后就离开了。”
沈依依关掉了视频,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。
六年就这样过去了。沈依依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,在暗处偷偷关注他一辈子。她开始接受心理治疗,尝试与过去和解。医生说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,但已经在慢慢好转。
直到沈晨再次找上门来。
2024年初春,沈晨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她的地址,直接找上了门。他欠了一屁股赌债,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“妹妹”身上。
“五十万,否则那些债主会要了我的命。”沈晨恶狠狠地说。
沈依依冷静地看着他:“我没有那么多钱。”
“那就卖掉这个房子!你的画不是挺值钱吗?”
“这房子是租的。我的画卖的钱,勉强够我生活。”沈依依平静地说,“我给你五千,你走吧。然后我会报警。”
沈晨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暴戾:“报警?你以为我怕警察?我什么都没有了!”
事情发生得很快。沈晨扑过来抢她的包,沈依依死死抓住不放。他疯了似的殴打她,最后抄起一旁的铁棍,狠狠砸在她的右手上。
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当警察赶到时,沈晨还在疯狂地翻找值钱的东西。沈依依的右手已血肉模糊,但她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出奇地平静。
“他欠了多少赌债?”她问办案警察。
“初步调查,大概三十万左右。”
沈依依笑了,眼泪却流了下来。就为三十万,他毁了她唯一还能活下去的资本——她的右手,她画画的手。
在医院,医生委婉地告诉她,尽管已经全力救治,但她右手神经损伤太严重,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画画了。
沈依依没说话,只是望着窗外。几年来都极度紧绷的精神,在这一刻断了最后一根弦。
2024年7月20日,沈依依仔细打扫了筒子楼里的小房间,把所有的画稿整理好,寄给了曾经合作过的画廊。所得款项,她委托律师处理后事。张霄白的专辑她打包好,准备捐给当地的图书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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