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那带着浓浓讥讽的声音,如同附骨之蛆,再次缠了上来。
林川转过身,看着靠在树下,一脸“等你很久了”表情的陈平,心中刚刚因离开执事堂而稍缓的压抑感,瞬间再度弥漫开来。这人,还真是阴魂不散。
“陈师兄。”林川的声音平淡无波,听不出喜怒。他不想与这人多做纠缠,尤其是在执事堂外,刚见过云鹤长老这个敏感时刻。
陈平却显然不打算放过他。他慢悠悠地直起身,踱步过来,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,在林川身上舔舐,最后定格在他刚刚放入清心玉符的胸口位置。
“啧,云鹤长老亲自召见,出来还揣上了好东西?”陈平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,“看来,林师弟这是入了长老的法眼了?还是说……靠着你那套‘运气好’的说辞,又蒙混过了什么?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运气好”三个字,显然对林川昨夜的解释半个字都不信。执事堂的传唤,非但没让他有所收敛,反而更像是在他猜疑的火上浇了一瓢油——若真没事,执事堂为何单单传唤他林川?
林川眼神微冷。他知道,一味的退让只会让陈平这种人得寸进尺。云鹤长老赐予玉符,某种程度上是一种“关注”,但这关注是福是祸尚且未知,绝不能被陈平当成可以借题发挥的筹码。
他必须展现出一定的“刺”,让对方有所顾忌。
“陈师兄说笑了。”林川抬眼,目光平静地与陈平对视,那眼神深处不再有往日的闪躲,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,“长老念我受惊,赐下玉符安神,乃是长者关怀。至于蒙混……师兄此言,是在质疑云鹤长老明察秋毫之力吗?”
他轻飘飘一句话,直接将问题引向了云鹤子。质疑他林川可以,但质疑戒律长老的判断,你陈平有几个胆子?
陈平脸色一僵,显然没料到林川会如此反击,语气不由一窒:“你……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!我何时质疑长老了!”
见陈平气焰稍挫,林川不再与他多言,转身便欲离开。他现在时间宝贵,不想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上。
“站住!”陈平却再次拦在他身前,眼神变幻,似乎想到了什么,压低声音,带着威胁道,“林川,别以为有清薇师妹帮你说句话,或者走了狗屎运得了长老一点怜悯,就能翻身!废物就是废物!我警告你,离清薇师妹远点!否则……”
他话语未尽,但其中的恶意不言自明。
林川脚步顿住,心中了然。原来还有这层因素。清薇的善意,在某些人眼中,也成了他这“废物”的罪过。
他缓缓转过身,看着陈平那张因嫉妒而略显扭曲的脸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他深吸一口气,不再掩饰语气中的淡漠:“陈师兄,有暇关注他人远近,不如多精进自身道法。否则,他日若再遇妖邪,未必次次都有同门在身边可供驱策。”
这话如同一根无形的针,精准地刺中了陈平的痛处。昨夜巡夜弟子赶到时,他陈平可不在现场,更别提驱策妖邪了。林川这话,是在暗指他无能!
“你找死!”陈平勃然大怒,气血上涌,下意识就想动手。但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执事堂大殿,以及周围偶尔路过的弟子投来的目光,他硬生生忍住了。在执事堂门口私斗,那真是自寻死路。
他只能死死瞪着林川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好,很好!林川,咱们走着瞧!”
说完,他带着满腔怒火,悻悻而去。
看着陈平远去的背影,林川脸上并无得意之色,反而眉头微蹙。他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退却,梁子结得更深了。陈平这类小人,就如同水沟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甩不脱,随时可能绊你一脚。
必须尽快获得自保之力!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他摸了摸怀中的清心玉符,那温凉的气息让他心绪稍定,又触及下方那更加冰冷、沉寂的青铜铃铛。
回到那间破旧却暂时能提供一丝庇护的柴房,林川立刻反锁了房门。他没有浪费时间,先将那枚清心玉符拿出来仔细端详。玉质细腻,符文玄奥,确实蕴含着一种平和宁静的力量。云鹤子此举用意难测,但这玉符本身,目前看来是有益的。他将其谨慎地贴身佩戴好。
然后,他再次取出了那枚青铜铃铛。
这一次,他没有再徒劳地试图用精神沟通或摇晃它。经过之前的尝试和昨夜的经历,他有了一个新的、更具体的猜想——这个“金手指”的触发,或许需要更强烈的外部刺激,或者说,需要它主动去“解析”某个明确的目标。
“如果它真能解析妖邪的弱点……那么,它是否能解析其他东西?”林川目光闪动,落在了柴房角落里,几块用于垫桌脚的、蕴含极其稀薄灵气的“萤石”碎料上。这是修真界最普通的照明材料,光芒微弱,但确实蕴含能量。
他拿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萤石碎料,将其紧紧贴在青铜铃铛上,然后集中全部精神,在心中默念:“解析此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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