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刘总监，您看这个办公室还满意吗？"
天娱传媒的人力资源总监李姐满脸堆笑，推开28楼尽头的一扇磨砂玻璃门。刘臻探头往里一看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——这哪是办公室，分明是个杂物间改装的！墙角还堆着几箱过期的明星台历，桌上放着的电脑看起来比他师父的年纪都大。
"满意，特别满意。"刘臻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，"就是缺个镇宅之宝...李姐，您看能不能把那边的关公像..."
"那是王总的收藏！"李姐脸色一变，随即压低声音，"刘总监，现在公司乱成一锅粥，王总突然'出国疗养'，白子轩意外'车祸身亡'，您能来坐镇已经是..."
"得，明白了。"刘臻摆摆手，"那道爷我就将就将就。"
等李姐一走，刘臻立刻掏出手机："喂，雨晴啊，我这办公室风水太差，能不能..."
"不能。"电话那头林雨晴的声音干脆利落，"我马上要拍戏，你自己搞定。对了，下午三点有个客户要来，你准备一下。"
"啥客户？男的女的？漂亮吗？"
"滚！"电话挂断了。
刘臻撇撇嘴，从道袍内袋（是的，他依然坚持在西装里穿道袍）掏出个小罗盘，在办公室里转悠起来。
"巽位缺角，坎门对冲，这破地方连鬼都不愿意来..."他嘟囔着，突然眼睛一亮，"有了！"
半小时后，当林雨晴拍完戏赶来时，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——办公室门口挂着"玄学公关部"的烫金招牌，两侧贴着对联："上联：驱邪避灾专业户，下联：算命看相一把手"，横批："价格面议"。
推开门，更是一股浓重的香火味扑面而来。原本的办公桌被改成了神坛，上面供着三清像，香炉里青烟袅袅。刘臻正盘腿坐在转椅上，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当拂尘，闭目养神。
"刘！臻！"林雨晴一把揪住他的耳朵，"你这是要开道观还是公关部？"
"哎哟轻点！"刘臻龇牙咧嘴，"我这不是营造专业氛围嘛...客户呢？"
林雨晴刚要说话，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"哒哒"声。一个戴着墨镜、浑身名牌的年轻女孩探头进来："请问...这里是能解决'那种问题'的地方吗？"
刘臻瞬间切换成"高人模式"，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："施主请进。不知是看相、算命，还是驱邪、避灾？"
女孩关上门，摘下墨镜，露出一张精致但憔悴的脸——正是最近爆红的选秀歌手陈小雨。
"我...我可能被鬼缠上了。"她声音发抖，"每天晚上都梦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床边，说我抢了她的位置..."
林雨晴皱眉："你是上个月'超级新声'的冠军对吧？我记得亚军李媛赛后突发抑郁症退圈了？"
陈小雨脸色煞白："你怎么知道...难道真的是她..."
刘臻不知何时已经绕到陈小雨身后，突然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："别回头！"
"啊！"陈小雨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，"有...有什么？"
"没什么，测试下你的胆量。"刘臻笑嘻嘻地说，"胆子这么小还敢抢人家位置？"
"我没有！"陈小雨急了，"比赛是公平的！但自从拿到冠军，我就开始做噩梦，化妆间的灯会自己开关，我的手机里莫名其妙出现李媛的照片..."
刘臻和林雨晴交换了个眼神。刘臻从抽屉里（其实是道袍内袋）掏出一张黄符："十万，包解决。"
"十万？"陈小雨瞪大眼睛，"太贵了吧！"
"嫌贵？"刘臻作势要收回符纸，"那您继续跟女鬼小姐培养感情去..."
"我给！"陈小雨一把抢过符纸，"现在能解决吗？我今晚还有商演！"
刘臻咧嘴一笑："简单。第一，把冠军奖杯还给李媛；第二，公开承认她唱得比你好；第三..."他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张支票，"把这十万以她的名义捐给希望小学。"
陈小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："这...这不是要我承认黑幕吗？"
"黑不黑幕你心里没数？"刘臻突然正色，"那女鬼...哦不，李媛小姐现在就站在你身后，要我请她跟你当面聊聊吗？"
"我照做！现在就照做！"陈小雨吓得夺门而出，连墨镜都忘了拿。
林雨晴挑眉："真有女鬼？"
"有个屁。"刘臻把十万支票塞进道袍，"这丫头心虚罢了。不过李媛确实是被她买通评委挤掉的，现在抑郁在家呢。"
"你怎么知道？"
刘臻晃了晃手机："刚百度啊。"
林雨晴："......"
正当两人说话间，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了。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，身后跟着两个保镖。
"刘总监是吧？"男人掏出一张名片，"我是星辉娱乐的赵总，想请您帮个忙。"
刘臻接过名片，眼睛却盯着赵总手腕上的一串佛珠："赵总信佛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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