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林默,"苏晚忽然收了笑,"你负责冲在前面,我来剪断他们的退路。"她悄悄把一枚微型信号器塞进林默手心,"陈编导来了会拍你肩膀三下,那是楚氏的暗号,你别理他,我会引开他。"
上午十点整,雨停了。
城管执法车的蓝白条纹开上巷口时,沈清棠正把小满的哮喘药塞进她口袋。小姑娘抱着流浪猫,发顶的蝴蝶结被风吹得歪向一边:"棠棠姐,我要站在最前面。"那蝴蝶结里藏着老吴给的微型麦克风,能实时传输声音到市局指挥中心。
"好。"沈清棠蹲下来,帮她理了理衣领,"但要是害怕,就往王婶怀里钻。"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,塞进小满嘴里——薄荷糖里有定位芯片,防止楚氏的人偷偷带走孩子。
话音未落,巷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七八个穿制服的人下了车,为首的胖子晃着公文包:"沈清棠是吧?限期拆除通知书。"他指了指花坊的招牌,"十点半前自行拆除,否则我们强制——"
"等一下。"沈清棠从身后抽出份文件,封皮上"法院受理案件通知书"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,"我的行政诉讼昨天下午已立案。根据《行政强制法》第四十四条,你们无权在判决前执行强拆。"其实这份通知书是老吴帮忙加急的,里面还夹着楚氏三年前强拆"向阳小区"的判决书,用来震慑胖子的手下——那些人里有几个参与过当年的强拆,看到判决书瞬间慌了。
胖子的脸涨成猪肝色:"程序?程序是给守法人用的。"他挥挥手,"上!"但林默通过"感知共鸣"发现,胖子的情绪异常平静,甚至带着点期待——他其实是卧底警察,故意态度恶劣激化矛盾,吸引媒体注意,公文包侧面的金属扣其实是微型摄像头,正录下楚氏给他的指令。
几个协管员刚要冲,巷口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。卖卤味的王婶举着菜刀挤过来:"拆我邻居家?先砍了我这把老骨头!"修自行车的老张推着摊位横在门前,扳手在手里转得呼呼响——他们都是老吴安排的"群众演员",手里的工具都没开刃,只为制造声势。李阿婆举着户口本,颤巍巍挡在小满前面:"这是我住了四十年的地方,要拆,先踏过我的尸首!"她户口本里夹着楚氏强拆时损坏的祖传玉佩照片,是关键证据。
小满从人缝里钻出来,怀里的猫"喵"了一声。她仰起脸,雨水刚洗过的眼睛亮得像星子:"你们不能拆!"她摸了摸胸前的哮喘药,"这里有薄荷、罗勒、迷迭香......棠棠姐说,这些花能让我呼吸。"猫项圈里的录音笔此刻正疯狂运转,录下协管员骂骂咧咧的暴力言论,其中一句"楚总说了,出事他担着",成了最关键的证词。
人群突然静了。摄像机的红光在人群里闪烁,不知谁喊了句"拍下来!",几十部手机举了起来——其中有一半是市局特侦队的便衣,故意引导舆论,确保画面能传到网上。胖子的喉结动了动,对着对讲机吼:"什么?市台记者到了?"其实是苏晚引过来的,目的是让强拆现场被直播出去。
林默蹲在执法车后,听着外面的动静,手指在副驾驶座上轻轻拂过。末眼在视网膜上泛起微光,他看见座椅皮面里嵌着的指纹痕迹,像团淡金色的雾。痕迹追踪能力发动的瞬间,那些雾突然聚成清晰的指纹轮廓——不是秘书的,而是楚怀瑾本人的!说明楚怀瑾亲自参与了强拆计划,甚至坐过这辆执法车。他迅速用手机拍下指纹,传给苏晚。几乎同时,兜里的手机震动:"已同步给陈编导——但他是楚的人,我已把真指纹发市局。"苏晚的消息让林默松了口气,还好没走漏风声。
下午三点,市纪委官网弹出通报:"关于'清棠花坊'行政强拆涉嫌程序违法问题,已成立专项调查组。"通报里附的证据,正是胖子公文包摄像头录下的内容,还有楚氏的假批文对比图,显然老吴已经把材料递上去了。
深夜十一点,城东废弃面粉厂的铁皮门漏出一线光。
林默贴着墙根,迷彩服后背被露水浸透。身边两个志愿者是王婶的儿子和老张的徒弟,一个攥着微型摄像机,一个捏着录音笔,呼吸声轻得像蚊鸣——他们其实是市局的辅警,老吴安排来保护林默的。
"今晚必须拿到他们的作案计划。"林默压低声音,"郑大力说,他们要制造燃气泄漏的'意外'。"其实他早就通过"感知共鸣"收到老吴的提醒:这是楚氏的陷阱,老钱故意说"燃气泄漏",想引他进去后关门抓人,真实目标是销毁他手里的证据。
门里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。林默示意两人蹲下,自己贴着门缝往里看——楚怀瑾的心腹老钱正敲着桌上的结构图,红笔在"燃气管道"四个字上画了个圈:"微调阀门,后半夜泄漏,刚好够明早爆炸......"
"那个保洁员,查清楚了。"另一个声音响起,林默的血瞬间冷了,"他母亲死的那批药,正是我们淘汰的B型批次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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