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了,进去吧。”保安挥挥手。
林默点头,推车继续前行,喉间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痛——那是“诱饵”薄片溶解的正常反应,他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。你们永远想不到,最危险的东西,藏在最不起眼的螺丝里。而火种,从来不怕深埋。
上午九点二十分,楚氏大厦外广场。
阳光洒落,红毯铺展,气球拱门高耸,“光明未来”发布会即将开始。媒体记者、合作商代表、受助病患家属陆续入场,笑容满面的工作人员递上特调饮品,杯身印着楚怀瑾的金句:“以善为光,照亮众生。”
苏晚混在记者群中,一身酒红色露背长裙,妖娆夺目,手持摄像机,镜头却从不正对舞台。她在扫人——每一个接过饮品的人,她都悄悄对准杯底——那里印着一个微型二维码,扫码即跳转至匿名举报平台。其实这二维码有两层功能:普通家属扫码只能上传证据,而楚氏卧底扫码会自动弹出“病毒链接”,老吴能通过链接定位卧底位置;苏晚的摄像机不仅拍画面,还能通过镜头捕捉人脸,自动与市局的“楚氏关联人员数据库”比对,已识别出五个隐藏的楚氏高管亲属,实时标注在老吴的指挥屏上。
数据开始飙升。浏览量破万,上传证据突破三百条,包括临床造假记录、贿赂医生名单、受害者死亡报告……一条条信息如暗流汇聚,即将冲垮堤坝。忽然,人群骚动。一名中年妇女瘫坐在地,手中纸杯摔碎,液体泼洒如血。她嚎啕大哭:“我丈夫喝了这药,肝衰竭死了!他们说我是诬告!说我们讹钱!可你们看看,看看这杯子!”
其实这妇女是老吴的远房亲戚,她丈夫根本没“肝衰竭”,是老吴安排他去郊区安全屋避风头,这场“哭闹”是提前排练好的,目的是带动其他家属的情绪;她摔碎的杯子里加了荧光剂,泼洒的液体在阳光下会显红色,能标记周围的楚氏工作人员,方便后续特警队识别;苏晚立刻靠近,蹲下身,声音温柔却有力:“扫码,把证据交给我们。我们会让真相发声。”她按下摄像机隐藏录音键,镜头缓缓扫过周围一张张愤怒的脸——这些“愤怒”的表情里,有一半是真实的受害者,另一半是老吴安排的社区志愿者,故意放大情绪,确保现场氛围能压过楚氏的公关团队。
有人颤抖着举起手机,有人默默撕碎邀请函,有人攥紧了手中那杯“光明未来”。闷雷滚过大地,云层低垂,风雨将至。苏晚望着楚氏大厦顶端那面缓缓升起的旗帜,唇角微扬。林默,火已燃了。只等你,点灯。
上午九点四十七分,总裁办公室外。
林默推着清洁车停在走廊尽头,袖口微动,抹布已悄然浸透高效清洁剂——这不是普通清洁剂,是老吴研发的“痕迹显现剂”,能让楚怀瑾办公室门把手上的指纹显形,林默通过指纹数量和位置,能判断楚怀瑾今早是否开过密室门;抹布角落还缝着微型麦克风,能录下办公室内的细微声响,刚才他已听到楚怀瑾和心腹的对话,提到“真证据在顶楼保险柜”,这消息已通过清洁车底部的中继器传至老吴。
他抬头望向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,门牌上“楚怀瑾”三个字鎏金刺目。他抬起手,开始擦拭门框。动作缓慢,专注,仿佛世间只剩这一寸木料。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,末眼悄然开启。未来十秒的画面,如刀锋劈入脑海——门开,楚怀瑾步出,西装笔挺,目光如刀。他忽然停下,盯着林默,眼神骤然凝滞,仿佛在记忆深处掘出一道不该存在的影子。
“你很眼熟。”
其实楚怀瑾早就认出林默是“林秀兰的儿子”,三年前林母试药死亡时,他见过林默的照片,故意说“眼熟”是为了试探林默的反应,想引他情绪失控;林默通过末眼感知到楚怀瑾的恶意,却故意装卑微,还悄悄在门框上贴了一枚微型定位器——这是给特警队的“目标标记”,方便他们精准找到楚怀瑾的办公室。
走廊尽头,冷光倾泻而下,照在林默低垂的眉眼上。他手中抹布缓慢地来回滑动,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,动作却依旧平稳如常。胡桃木门上的鎏金名字像一把悬刃,压在心头,也映在眼中。
“吱——”
门轴轻响,楚怀瑾走了出来。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西装,袖口露出半寸雪白衬衫,领带夹上嵌着一枚极小的翡翠,幽光流转——这翡翠是楚氏假药的“质量标记”,只有核心高管才配有,林默通过末眼认出,这枚翡翠的材质与母亲遗物中的碎片一致,进一步确认了楚怀瑾与当年试药案的关联。
他脚步沉稳,目光如刀锋扫过长廊,最终落在林默身上。骤然,驻足。
“你很眼熟。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如冰锥刺入骨髓。
林默没有抬头,只是继续擦拭门框,仿佛那一寸木料是他此生唯一的使命。他喉间还残留着“诱饵”溶解的灼痛——那枚“诱饵”已完成任务,楚氏的安全主管正拿着“伪造数据”向楚怀瑾汇报,以为核心证据已被销毁;而清洁车螺丝里的真U盘,已通过之前装在消防栓里的备用线路,开始传输完整版证据,进度条已走到60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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