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瞳孔骤缩,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投向苏清颜,像是被施了定身术。
紧接着,一股酸臭味“嗡”地一下弥漫开来——不是普通屁的味道,像是把腌了半年的酸菜坛子打翻在密闭的房间里,又混着在太阳下晒了三天的臭袜子,还带着点灵米发酵的馊味,直冲鼻腔。
“卧槽!什么味儿啊?”
“好臭!谁放的?”
“刚才那声……好像是从苏姑娘那边传来的?”
议论声瞬间炸开,刚才还一脸痴迷的内门弟子,此刻都皱着眉,下意识地往后退,有的甚至用袖子捂住了鼻子,眼神里带着嫌弃和好奇。
苏清颜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红透了,从耳朵根到脖子,连胸口的皮肤都透着不正常的粉。她猛地低下头,长发垂下来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可还是能看到她耳尖红得像要滴血。她的肩膀“抖”得厉害,双手死死攥着裙摆,指节都泛白了,身体缩成一团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“苏、苏姑娘,你……”执事也懵了,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苏清颜身上,有嘲笑的,有鄙夷的,还有看热闹的。一个穿着华服的内门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哈哈哈,什么阵法世家的嫡女,也不过是个会放屁的凡人罢了!”
另一个弟子跟着附和:“就是啊,这么多人呢,也不知道忍着点,真没教养!”
苏清颜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,头埋得更低,几乎要碰到胸口。林默甚至能听到她牙齿轻轻打颤的声音,还有压抑的啜泣声,像受伤的小兽在低鸣。
他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——这么骄傲的姑娘,被当众这么羞辱,怕是要崩溃吧?他想起自己上次被嘲笑时的感受,那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耻,比挨了一剑还疼。
更何况,她还是个女孩子,还是个身份尊贵的世家嫡女,以后在青木门,怕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了。
林默看着她发抖的背影,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人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——帮她一把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,可能是看不惯这些人落井下石的嘴脸,也可能是刚才那一眼惊艳,让他舍不得看到这道身影被如此糟蹋。
他深吸一口气,往前迈了一步,挡在了苏清颜身前,对着周围的人抱了抱拳,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:“各位师兄,不好意思,刚才那声……是我放的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,目光“唰”地集中到林默身上。刚才嘲笑苏清颜的那个华服弟子皱着眉:“你?林默?就你这杂灵根的废物,也配在这里丢人现眼?”
林默没理会他的嘲讽,挠了挠头,故意揉了揉肚子,苦着脸说:“实在对不住,早上贪便宜,买了街边的灵米粥,可能不太新鲜,刚才一直忍着,没忍住……让大家见笑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悄悄往苏清颜那边挪了挪,用身体挡住了她,给她递了个“别担心”的眼神。
苏清颜猛地抬起头,透过垂落的发丝看向林默的背影。这个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外门弟子服,个子不算特别高,但肩膀很宽,背影透着一股笨拙的坚定。他明明自己都被人嘲笑是“废物”,却还要站出来替她挡灾。
她的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,混杂着愧疚和感激。她想开口说“不是你”,可话到嘴边,又被林默用眼神制止了。
林默迎着所有人的目光,继续硬着头皮演戏:“这味儿确实冲,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,苏姑娘,真是对不住,让你也跟着受罪了。”
苏清颜愣了一下,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没、没事,林师兄不必自责,谁都有肠胃不舒服的时候。”
周围的人见林默主动认了,又看苏清颜都这么说了,议论声渐渐小了。那个华服弟子还想再说什么,被旁边的同伴拉了拉,小声说:“算了,一个杂灵根的废物,跟他计较什么,别脏了咱们的嘴。”
林默假装没听到,对着执事拱了拱手:“执事,我这就去那边待着,免得熏到大家。苏姑娘,你先登记,我在那边等你,要是考核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苏清颜点点头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多谢林师兄。”
林默笑了笑,转身往老槐树下走。背后传来登记台的声音,还有苏清颜低低的道谢声,他心里松了口气,手心却全是汗——刚才那一下,真是把他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光了。
就在这时,他的脑子里突然“叮——!”一声脆响,像是有人敲响了青铜钟,震得他耳膜发麻。
【检测到宿主“林默”触发“护花之心”条件,符合绑定要求——】
【【护花济世系统】开始绑定!】
【绑定进度10%…30%…70%…100%!绑定成功!】
林默猛地停下脚步,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——没人说话啊?难道是刚才被嘲笑傻了,出现幻听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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