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吃饭的小朋友请谨慎观看!)
黑风山的风,带着一股子浸骨的湿冷,如同无形的刀子,刮在脸上生疼。风中卷着细碎的砂砾和若有若无的淡绿色瘴气,发出“呜呜”的低啸。
林默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在落石镇地摊上淘来的粗布短衫。布料粗糙,磨得皮肤微微发痒,却完美地掩盖了他内里青木门精英弟子的气息。腰间的灵阶流云剑被刻意用旧皮鞘包裹,剑柄上象征宗门的云纹也被泥灰涂抹得模糊不清。旁边的周浩同样一身落魄散修的打扮,袖口隐约的青木印记早已被一路的风尘掩盖。
“这鬼地方的瘴气,比传闻里还要毒三分。” 周浩揉了揉被瘴气刺激得发痒的鼻子,低声咒骂了一句。他指尖灵力微吐,“噗”地一声轻响,一道半尺高的赤色火墙凭空燃起,将迎面飘来的一股浓稠绿瘴烧得“滋滋”作响,散发出一股混合着腐叶和某种腥甜的怪异气味。“前面岔路口,应该就是散修们提到的‘黑风酒馆’了。”
林默微微颔首,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周遭。脚下是蜿蜒崎岖的土路,布满深浅不一的坑洼。路旁的灌木丛生得张牙舞爪,扭曲的枝条上缠绕着灰褐色的、不知名的毒藤。几只翅膀带着诡异磷光毒纹的飞虫被火墙的热浪惊扰,“嗡”地一声四散飞逃。远处,黑风山巨大的轮廓在弥漫的瘴气中若隐若现,山体是令人压抑的深黑色,仿佛一头蛰伏在天地间的太古凶兽。山顶终年笼罩着铅灰色的厚重乌云,阳光难以穿透,只能偶尔看到几点微弱的光芒在山腰闪烁,不知是冒险散修的营地篝火,还是某些不祥之物的眼睛。
“谨慎些,这种地方三教九流混杂,莫要露了底细。” 林默声音压得极低,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的旧剑鞘上,实则肌肉已然绷紧,随时可以爆发出雷霆一击。“清颜提醒过,东部散修多与黑风寨有染,打探消息时,需借力打力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周浩咧嘴一笑,收敛了火墙,只在食指指尖保留了一簇如同烛火般跳跃的橘红色灵焰,既能照明,亦能随时应对不测。“放心,哥哥我当年在南部乱葬岗跟死人抢食的时候,装孙子的本事可比你熟练多了。”
两人沿着土路又前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果然在岔路口的歪脖子树下,看到了一间极其破败的木屋。屋顶覆盖的茅草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发黑腐烂,墙壁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破洞,用几块颜色不一的木板勉强钉补着。门口悬着一块被虫蛀得边缘发毛的木牌,上面用烧黑的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“黑风酒馆”四个大字,字迹模糊,几乎要与背景融为一体。两头皮包骨头、眼神麻木的劣等灵驴被拴在门边的木桩上,正有气无力地啃食着地上几簇枯黄的野草。
“吱呀——”
推开那扇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,一股混杂着劣质灵酒酸气、汗臭、脚臭以及某种灵兽肉烤焦后的油腻气味的热浪,猛地扑面而来。酒馆内光线昏暗,仅靠屋顶悬挂的几盏冒着黑烟的油灯提供照明,昏黄的光线下,灰尘与烟雾在其中肆意飞舞。
不大的空间里挤了七八张破旧的木桌,此刻几乎座无虚席。形形色色的散修们聚集于此,有的三五成群,脸红脖子粗地划着酒拳,吼声震天;有的独坐角落,低头猛灌着浑浊的酒液;还有的则凑在一起,脑袋几乎抵着脑袋,低声交谈着什么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入的生面孔,手中下意识地摩挲着随身携带的、样式各异的兵刃。
“两位,喝点什么?还是来点吃的?” 柜台后面,一个膀大腰圆、满脸横肉的汉子懒洋洋地开口。他光着上身,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膛,上面纹着一个狰狞的青色狼头。他手里拎着一个沾满油污的酒壶,嘴里叼着一根黑乎乎的烟杆,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糙石在摩擦。“咱这儿有自家酿的灵米酒,还有刚烤好的青纹兔肉,下酒管够。”
林默与周浩交换了一个眼神,不动声色地找了个最角落的空桌坐下。林默刻意让嗓音显得沙哑疲惫,仿佛经历了长途跋涉:“两壶灵米酒,一盘烤兔肉,快些,我们还要赶路去黑风山里寻个朋友。”
那纹身汉子瞥了他们一眼,没再多问,转身钻进后厨。林默趁机抬眼,目光看似随意,实则精准地扫过全场,最终定格在斜对面的一桌。那桌坐着三个同样穿着黑色短打、腰间佩着弯刀的汉子,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壮汉正压低声音说着什么,另外两人听得聚精会神,不时点头,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。
“……血煞宗那帮龟孙子,真他娘的不是东西!让咱们黑风寨帮忙运送那些见不得光的物资,就给这么几块抠抠搜搜的下品灵石!还放话说要是误了时辰,就让咱们也尝尝‘腐心毒烟’的滋味!” 刀疤汉子猛灌了一口酒,将粗陶酒杯重重砸在桌上,发出“哐”一声闷响,酒液都溅了出来。“你们是没见识过那鬼东西的厉害!上回寨子里有个不开眼的兄弟,不小心吸进去一丝,好家伙!不光脑子跟浆糊似的,东南西北都分不清,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,足足拉了三天!那屁放得,一个接一个,又响又臭,愣是把整个帐篷都熏得待不住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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