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秦烈却渐渐不支。他体内的秘法气劲本就驳杂——玄冥神掌的阴寒与龙象功的至阳强行糅合,初时看似刚柔并济,实则运转到三十招时,两股气劲已开始互相牵扯,内力耗损比寻常功法快了数倍。他拼尽全力拍出一掌,掌心阴阳气劲交织,却仍被卫骁驰的拳罡震开,掌风撞在淡黄色光罩上,只泛起一圈涟漪,连对方的身形都未撼动分毫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秦烈踉跄着后退两步,扶着膝盖大口喘气,额角青筋暴起,玄甲下的胸膛剧烈起伏。他再想运功,体内气劲却滞涩难行,抬头望向卫骁驰时,眼中已没了最初的倔强,只剩几分无奈的认输——他破不开对方的护体气劲,内力却已近枯竭,再打下去,不过是自取其辱。
卫骁驰也收了拳势,淡黄色光罩缓缓敛入体内,虽气息微喘,却依旧身形挺拔:“秦兄弟,承让了。”他语气坦诚,并无半分炫耀,只当是一场尽兴的切磋。
张无忌缓步走上前,目光扫过秦烈苍白的脸色,又看向卫骁驰稳如泰山的姿态,心中对二者实力已有了定论——自家传授的纯阳无极功、太极功等心法,根基扎实,内力绵长,配上洛阳铁骑“以身为器”的气血,远非孛罗帖木儿那驳杂的糅合秘法可比。
他抬手拍了拍秦烈的肩膀,玄色金纹劲袍拂过对方的玄甲:“无需气馁。你功法根基本就驳杂,能撑到三十招,已是不易。”说罢,他转头对卫骁驰道,“骁驰,你的功底愈发沉稳了。”
卫骁驰躬身应道:“皆是主公传授心法之功。”
秦烈望着张无忌,眼中满是愧色:“属下无能,未能……”
“胜负不重要。”张无忌打断他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“重要的是,我已看清你功法的症结——那玄冥神掌为基的阴柔心法,与龙象功本就相冲,强行糅合,便是你内力耗损过快的根源。”
张无忌抬手止住秦烈的愧言,转而望向卫骁驰,玄色金纹劲袍在晨光中垂落,衬得他剑眉凤目愈发沉静——虽已过不惑之年,面容却依旧俊朗,看向二人的目光,宛若前辈对后辈的期许与提点。
“骁驰,”他声音平缓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,“我先前传你的太极功路数,往后也一并传予秦烈。”
卫骁驰一怔,随即了然颔首:“属下明白。”他与秦烈年岁相仿,皆是弱冠之年便身负将职,此刻听主公吩咐,只当是要帮秦烈补全功法破绽。
“黑沙卫日后编入洛阳铁骑,”张无忌继续道,目光扫过二人挺拔的身影,语气里多了几分前辈对后辈的叮嘱,“他学了太极功,既能以柔克刚,调和体内相冲的气劲,也能早些熟悉洛阳铁骑的功法路数,往后同队操练、并肩作战,也少些隔阂。”
秦烈闻言,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震惊与感激——太极功是主公亲传卫骁驰的核心心法,如今竟要卫骁驰一并传他,这份信任,远胜任何安抚。他刚要躬身谢恩,却被张无忌抬手按住肩头。
“无需多礼。”张无忌看着他,眼底带着几分温和,“你二人虽出身不同,却都是能扛事的好苗子,正值弱冠,前路长远。往后同在麾下,当以兄弟相待,互相琢磨功法,共强洛阳铁骑——莫要辜负了这份机缘。”
卫骁驰与秦烈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郑重。二人齐齐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:“属下(末将)定不负主公所托!”
张无忌望着眼前这两个风华正茂的后辈,剑眉微舒,玄袍广袖轻轻一拂,示意二人起身:“起来吧。骁驰,今日便先带秦烈熟悉太极功的入门心法,操练之事,晚几日无妨。”
“是!”卫骁驰应声起身,转头对秦烈道,“秦兄弟,随我来,咱们先从太极功的‘以柔克刚’要诀说起……”
秦烈连忙跟上,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张无忌躬身一礼。看着二人并肩离去的背影,一个身形挺拔如松,一个步履渐趋沉稳,张无忌负手立于校场中央,玄色劲袍在晨风里轻轻飘动——洛阳铁骑添了黑沙卫的悍勇,再以太极功磨合,日后对阵孛罗帖木儿的底气,又足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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