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她猛地将全身重量压向右手铁链。
"咔嚓!"
锈蚀的铁环应声断裂!沈青禾借着惯性向左侧翻滚,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猫。她滚落刑台时,正好撞翻了旁边的祭品桌。三个红得发亮的苹果"咕噜噜"滚出来,不偏不倚砸在刽子手的右膝弯。
"哎哟!"刽子手腿一软,那柄鬼头刀"哐当"掉下来,刀尖朝下,"噗嗤"插进沈青禾两腿之间的木板里,刀刃离她的裤裆只有两指宽。
全场瞬间鸦雀无声。
沈青禾低头看着那柄还在微微颤动的大刀,感受着裤腿被刀风扫过的凉意,默默夹紧了双腿。几秒钟后,她抬起头,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"那个...请教一下,我这情况...算宫保鸡丁还是剁椒鱼头?"
"带过来。"
一道冷冽的男声突然从高台传来,像冰锥刺破喧嚣。那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让全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幡旗的声音。
沈青禾顺着声音来源抬头,看见刑场最前方的高台上,撑着一把明黄色的华盖。华盖下坐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,身姿挺拔如松,即使隔着二十米远,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两个侍卫立刻上前,像拎小鸡似的架起沈青禾。她踉跄着被拖上台阶,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脚踝,留下串串血痕。离得近了,她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——剑眉入鬓,凤目狭长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。他的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,指尖骨节分明,正漫不经心地叩击着扶手。
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时,锐利得像手术刀,仿佛要剖开她的皮囊,看清她骨子里藏着什么。
"名字。"男人开口,声音比刚才在台下听着更冷,带着金属般的质感。
"沈...沈青禾。"她的嗓子又干又疼,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左手吸引。他小指第二节有一道浅褐色的疤痕,形状像片小小的枫叶——和她现代暗恋了三年的化学系学长,那道在实验室被烧杯烫伤的疤痕,一模一样。
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。
"沈姑娘。"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"可知上一个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的人,下场如何?"
沈青禾定了定神,脑子里飞速搜索着古装剧里的台词:"坟...坟头草三丈高?"
男人突然倾身向前。一股清冽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,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。他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。那双眸色极深,像结了冰的寒潭,望不见底。
"午时三刻处斩的犯人,"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审视的意味,"为何会突然'复活'?"
沈青禾的大脑在飞速运转。装神弄鬼已经被戳穿,求饶大概率没用,不如...发挥专业特长?"因为我根本没死啊!"她语速极快地说,"那是假性尸僵!人在极度恐惧或缺氧时,肌肉会进入强直状态,脉搏微弱到几乎摸不到,呼吸也会变得极浅,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——这在我们那叫...叫'假死症'!王爷若不信,可以找个仵作来验,我现在脉搏强劲,呼吸平稳,绝对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!"
她一边说,一边试图挣脱下巴上的钳制,视线却无意间扫过他的腰间。
那里挂着一枚墨色玉佩,雕着繁复的花纹。沈青禾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不是什么花纹!玉佩左侧刻着"O",右侧是"H",下方还有个小小的"2"——那是水的化学式H?O!
她猛地看向男人的脸,而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发现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更让她震惊的是,自己右手腕内侧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,低头一看,那枚原本浅淡的梅花胎记,此刻竟变得鲜红欲滴,像要渗出血来。
"有趣。"萧临渊突然松开手,直起身。
沈青禾踉跄着后退一步,捂着发烫的手腕,心跳得像要炸开。他也是穿越来的?他认识自己?那道疤痕,那枚玉佩,还有这胎记的异常...无数疑问在她脑中盘旋。
萧临渊转身走向华盖下的座位,玄色大氅扫过她的脸颊,带来一阵寒意。他丢下的命令,让全场再次陷入死寂:
"带回王府。本王要亲自审。"
沈青禾被两个侍卫"请"下高台时,还有点晕乎乎的。手腕的灼热感渐渐退去,可那枚玉佩和那道疤痕的样子,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她被塞进一辆装饰低调却极其奢华的马车,车厢内壁铺着厚厚的羊绒毯,角落里燃着安神香。
直到车帘落下,隔绝了外界的目光,她才敢大口喘气。紧绷的神经一放松,身体的疲惫和伤口的疼痛便席卷而来。她靠在车壁上,伸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,手指却触到了贴身的里衣口袋里,有个硬硬的东西。
掏出来一看,是张折叠得很整齐的泛黄宣纸。展开来,上面是几行娟秀的小楷,是原身的字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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