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她连声道歉,慌忙蹲下收拾。
余年也蹲下身帮忙。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中,一张对折的小纸条被迅速塞进他手心,同时她极快地低语了一句:“地下一层,货运电梯要密码+指纹,密码是你入职那年的年份。”
说完,她抱起整理好的文件,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。
几乎同时,老周的消息弹了出来:“我破解了他们的内部通讯系统,他们在查你以前经手的案子,特别是阿尔法科技那桩旧案。”
余年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。原来这根本不是合规审查,是一场针对他的围猎——他们在找他的软肋,找他当年可能留下的破绽,想把他彻底拖进长风的泥潭里。可他忽然想起一个细节:这几天,总裁专属电梯的指示灯,每天下午都会在地下一层停上十分钟。
地下一层,正是林晓说的货运电梯所在处。
当晚,余年以“复查消防设施,避免夜间安全隐患”为由,申请了夜间留岗。等到整栋大楼的灯光陆续熄灭,只剩下应急灯的微弱光线时,他避开走廊里的监控,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走。地下一层弥漫着潮湿的霉味,货运电梯的金属门紧闭着,旁边的消防栓箱门虚掩着。
余年拉开消防栓箱,里面没有灭火器,只有一张被撕得只剩半截的快递单。收件人那一栏,赫然写着“张启明”——那个半个月前“失踪”的长风集团副总。而发货方,是一家他之前调查过的私人安保公司。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,快递单上的物流信息显示,三天前就已经签收了。
张启明根本没失踪,他就藏在这栋楼里。
就在余年拿出手机,想拍下快递单时,电梯井突然传来细微的机械运转声。他迅速把快递单塞进口袋,隐到消防栓箱后面。货运电梯的指示灯亮了,从地下一层开始缓缓上升,最终停在了顶层——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。
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了起来:长风二期、消失的档案、隐藏的张启明、针对他的调查……这哪里是简单的技术走私或资产转移,他们是要把所有罪证,都埋在这栋看似光鲜的摩天大楼里。
余年打开加密通讯,给老周和苏晴发了同一条消息:
「蛇已出洞,巢穴在B1。我将深入,请策应。」
窗外的城市早已沉睡,只有长风集团总部的顶层还亮着一盏灯。余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听着电梯下降的声音,眼神渐渐变得锐利——这场围猎,从现在起,该换猎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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