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抱歉了，兄弟。」王毅低语，一记膝撞顶在第三人腹部，力道控制在刚好让对方蜷缩成虾米，却不会伤及内脏。
另一边，路栀的身影如游龙惊鸿，在枪械与刀光中穿梭自如。她弃了老杰克所授的机械泰拳刚猛路数，转而运起陈氏太极，招式圆转如意，却又暗藏锋芒。
一名雇佣兵挥拳直取她面门，路栀不避不闪，纤手一抬，「掤」劲轻吐，竟如四两拨千斤，将对方拳势引偏。那人重心一失，踉跄前扑，路栀顺势扣住他手腕，腰胯一转，「捋」劲一带——
砰！
两百斤的壮汉如断线风筝般摔出三米，却在落地瞬间被一股柔劲托住，除了屁股生疼，竟毫发无伤。
又一人持匕首刺来，路栀身形微侧，掌心贴上来袭者肘部，「挤」劲一发，匕首当啷坠地。她足尖轻挑，武器飞起，反手一拍刀柄——
嗖！
匕首擦着最后一名雇佣兵的耳畔钉入身后树干，吓得那人僵在原地，冷汗涔涔。
不过片刻，十二名雇佣兵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，呻吟声此起彼伏，却无一人重伤。王毅甩了甩手腕，咧嘴一笑：
「怎么样，够温柔吧？」踢开某把枪械，瞥见弹匣里填着的竟是麻醉弹，「这群狼崽子...居然也没下死手？」
路栀收势而立，袖口未乱，呼吸平稳如常。她瞥了眼地上哀嚎的众人，轻哼一声：
「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...」她望向远处突然亮起的车灯，「是活捉我们。」
夜风掠过，卷起几片碎雪。远处，安全屋的灯光依旧温暖，仿佛方才的激战只是一场幻影。
「走。」路栀转身刚迈出半步，突然驻足。王毅正疑惑间，只见她回眸瞥向满地哀嚎的雇佣兵，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。
「等等...」路栀突然收住脚步，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泛着金光的纸人，「就这么走了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」
王毅眼睛一亮，立即狗腿地凑上前：「大姐头英明！」他麻利地从战术腰带摸出捆扎带，「是要绑成螃蟹还是串成蚂蚱？我这儿还有荧光棒...」
「去找两根结实的木棍来。」路栀话音未落，符纸已从她指间飘落。地上的雇佣兵们突然集体发出哀嚎——他们的作战靴泛起诡异的红光，鞋带如同活物般自动解开，又在空中交织成古老的绳结样式。
「见鬼！我的腿自己动了！」
「这比三角洲的训练还可怕！」
「妈妈我要回家！」
王毅扛着木棍回来时，正看见十二个彪形大汉像提线木偶般自动排成纵队。路栀将四张小纸人往木棍两端一拍，铜铃轻震——
「叮铃」
两根木棍自动架起雇佣兵们的胳膊，整支队伍开始一蹦一跳地向着浓雾深处行进。王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的队列，突然掏出手机：「大姐头，我能直播吗？这绝对能上热搜！」
路栀轻笑着转身，晨风吹起她的衣角：「记得打码。还有...」她回头瞥了眼逐渐远去的「僵尸队伍」，「标题就叫『西方友人体验非遗文化』好了。」
王毅敬畏地竖起大拇指：「论缺德还得是您！」他屁颠屁颠跟上扬长而去的路栀，决定这辈子就跟着这位姑奶奶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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