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通知后方,开采速度必须再提速!」顾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,「那群嗅到味的鬣狗,离我们不远了。」
紧张的命令下达后,气氛稍稍松弛。众人不约而同地再次围拢到路栀身边。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隔着生死距离的观望者。
王毅挠了挠头,露出一个标志性的、带着点憨气的笑容:「小栀,重新认识下,我是王毅,是你的头号粉丝!」
李朔语气温和却坚定:「小栀,我是李朔。二号粉丝!」
黎骁野咧嘴一笑,带着点痞气但眼神真诚:「黎骁野!你救过我数不清次数!」
杜仲沉稳地点点头,声音浑厚有力:「杜仲。回来就好!」
昭微也温婉一笑,带着姐姐般的关切:「昭微。感觉好点了吗?」
他们一个个重新介绍着自己,声音或洪亮或低沉,语气郑重其事,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真诚。这场景有些奇特,甚至带着点不合时宜的仪式感——对着一个本该无比熟悉的人,重新报上名字。
路栀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,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、欣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她捏着秦轶衣角的手指微微放松,苍白的脸上,那双渐渐找回神采的眼睛里,流露出一种既陌生又熟悉,混杂着茫然与微弱暖意的复杂光芒。
这种感觉,怪异又奇妙,仿佛久别重逢,又像是初次相识。
夜深
牌局还在继续,路栀的小脸上纸条越贴越多,几乎要把她整张脸都盖住了,只露出一双写满困惑和不服输的眼睛。
终于,秦轶看不下去了,带着点无奈的笑意,伸手轻轻按住了她还要抽牌的手。
「好了,再贴下去,」他声音低沉温柔,带着一丝宠溺的调侃,「你就变成『饺子』了。」他捧起路栀的脸,小心地摘下纸条。
路栀茫然地眨了眨眼:「饺子?」
秦轶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拿出手机。
他指尖轻划,翻找着,然后定格在一张照片上——照片背景是御璟园别墅门口,是她抱着一只潦草的小白狗,旁边蹲着一只杜宾。
「看,这是我们在海城的家。」秦轶将手机屏幕转向路栀,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,「这只小狗,你起名叫『饺子』。还有这个大家伙,」他指着另一只,「它叫『DD』,也是我们的家人。」又划了一下,是一只停在路栀肩头、眼神锐利的渡鸦,「这是你『契约』的伙伴,叫『鸦鸦』。还有……」
秦轶的话音顿住了。他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异常轻微而急促。
他转过头,心头猛地一紧——路栀正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,那双不久前还带着懵懂的大眼睛里,此刻蓄满了泪水,像破碎的星辰,红得让人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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