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轶靠坐在床头,手中拿着一本书,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他沉静的侧影。听到脚步声,他摘下眼镜放在一旁。路栀径直扑进他怀里,将脸埋在他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清冽安心的气息。
「秦先生……」她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,「那 5 亿美金,还有『阿尔法』的酬金……加起来真是好大一笔钱啊……」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掰着指头数,又像是在感慨这份沉甸甸的付出。
秦轶的心瞬间被一种酸涩的柔软填满。他抬手,温热的掌心轻轻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——还好,指尖能感受到一丝回暖的血色。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,带着劫后余生的喟叹:「我很庆幸。庆幸自己拥有足够多的财富。因为在我最绝望、走投无路的时候,至少……我还能用钱铺出一条找到你的路。」
路栀心头一颤,这个男人……现在说情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动人了。她稍稍撑起身,正色道:「我们带回来的那个铅盒,还有秘钥……是不是需要这个?」她指了指自己胸前贴身佩戴的半枚古钱币。
秦轶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。「那些都不急,最要紧的是你。」他的手臂收紧,将她更安稳地圈在怀中,拉过柔软的羽绒被盖好,「过来,闭上眼睛……我陪你睡。」
窗外,京市冬夜的落雪声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遥远而温柔的世界。秦轶的体温透过薄薄睡衣温暖着她,他沉稳的呼吸拂过发顶,那一下下轻拍后背的节奏,带着奇异的魔力,将她意识中最后一丝警惕与不安彻底抚平。
她的身体自然地舒展,紧蹙的眉心放松,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,如同找到港湾的小船,在宁静海面轻轻摇曳。纠缠不休的噩梦碎片,被这坚实怀抱和温暖气息隔绝消散。
在这份被守护的、全然放松的安宁里,她沉入了无梦的、甜美的黑甜乡。
连着两天,路栀和秦轶几乎足不出户。33 号院的宽敞空间成了绝佳的休养地,鸦鸦也不想离开主人,7 米的挑高让它得以自由飞翔,原本暗淡的羽毛也肉眼可见地重新焕发出光泽。
路栀仿佛要将之前亏欠的睡眠一次性补足,酣睡了整整两天。秦轶咨询了顾北,得到「睡觉就是大补」的肯定答复后,才安下心在书房处理堆积的工作。
这一觉果然元气满满!路栀活力十足地起床洗漱,溜达到书房门口。门开着,秦轶正在打电话,什么「一期落地」的。她没打扰,转身去了厨房。
厨房里,尤宁正忙活,鸦鸦稳稳当当地站在她肩头。尤宁一见路栀,立刻求救:「小栀!快把它抱走,好重啊!」
路栀笑嘻嘻地抱过明显沉实了些的鸦鸦,阳光下,它的羽毛黑得流光溢彩,健康极了。「健康的鸦鸦回来啦!」她开心地说。
秦轶听到动静走了出来,正看见路栀捧着碗喝粥。他刚想开口,手机又响了。电话那头传来秦行之的怒吼:「兔崽子!你还想把小栀拘多久?!」
秦轶捏了捏眉心:「爷爷,她需要休息。」
「我不管!今天必须带她回大院!」秦行之命令道。
「没别的事挂了。」秦轶语气冷淡。
秦行之强压怒火:「……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,还记得不?」
「不记得。」秦轶回答得干脆。
「你他娘的……」电话似乎被抢了过去,传来白寅秋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声音:「儿子,带小栀回来一趟。卡塔尓那边来人了,要接他们的人回去。但那孩子非要见小栀,已经等了三天了。」
路栀不知何时已走到秦轶身边,对着手机扬声说:「白姨,我们马上过去!」听到路栀的声音,白寅秋才安心挂了电话——果然,只有栀栀能治她儿子。
路栀想起那个小男孩,那张如同尼罗河畔少年法老般过分英俊的小脸。她转向秦轶,立刻切换成甜得能拉丝的声线,带着十足的哄劝意味:
「老公~辛苦你陪我去一趟?」
秦轶垂眸看她,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脸颊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「这会儿知道叫老公了?嗯?平时不都是秦先生长、秦先生短的?」
路栀脸颊微红,小声嘟囔着:「你才不懂……『秦先生』这三个字在我心里有多重……」 她抬起水润的眸子嗔了他一眼,轻轻推了推他,「好啦好啦,快走啦!再磨蹭,秦爷爷又要上火了。」
到达主楼附近时,他们不得不步行——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。
远远地,路栀就看到门口肃立着一排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,他们簇拥着几位身着洁白长袍、气度不凡的男子。人群中央,一个穿着精致小袍子、金发耀眼的小身影一眼认出了路栀,立刻推开保镖,像颗小炮弹般冲了过来,一把紧紧抱住她。
路栀蹲下身,看着小男孩那张干净又过分英俊的小脸,心里直呼:「妖孽啊!好喜欢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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