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燕感觉自己飘在水面上,浮浮沉沉,忽冷忽热,特别难受。她挣扎着想睁开眼,可是身体很僵,眼皮很沉。一片薄纱拂过,难受的滋味骤然消失,肖燕咂吧咂吧嘴想:这么飘着还挺舒服的。
“小燕、疼吗?”肖大凤戳了戳肖燕额头的大包问。
“不疼。”小燕嘟囔着,翻身伸腿把被子夹住,露出半个滑嫩的屁股,继续呼呼大睡。
“是个不省心的,睡了多久啦?”肖大凤伸手捏了捏屁股尖,挺有弹性。
许兰凤把被子从肖燕的腿间拉出来,重新盖上,回答道:“酒还没全醒,哄着喝了点粥。”
肖大凤噗嗤笑起来说:“是不是还要加糖的?”
“嗯哪,硬说粥苦,加了红糖才乖乖喝下去。冬梅怎么样,吓着了吧?”
“喝了一大碗红糖姜汤,闷了一身汗,就是有点蔫蔫的。也是被小燕吓狠了。”
“等这皮猴子醒了,要吊起来打。”
“估计酒醒了要发一下,你注意点,这头别给撞傻了。”
……
肖燕酒醒了,开始发低热,可怜兮兮地裹着小被子坐着。沈银林用汤勺喂她吃枇杷罐头。
“小小年纪毛还没长齐呢就偷喝酒,难受吧?”
“嗯,头疼。”
“呵呵,看你额头的两个包,你都差点把自己撞成傻子了。来,喝点糖水就好了。”
肖燕就着罐头瓶子喝了口糖水,觉得有点苦,摇了摇头,说:“银林表哥,今晚你带我回船吧!”
沈银林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肖燕,小声地说:“是不是舅妈要打你了?”
“嗯嗯,她说等我好了,要把我吊起来打。我想爷爷了。”肖燕难受、想哭。
远在南泽镇的肖老头猛然打了个喷嚏,他拉拉衣服继续和树下的人下棋。
沈银林也叹口气说:“我也有点想我爷爷奶奶了,这外面也没多好玩。还挺危险的,有绿眼睛,还有杀人犯……”说着挖了两口枇杷塞到嘴里。
“银林表哥,那一船的人都变成绿眼睛了吗?”
“嗯哪,那个男孩才十岁呢!你下次可不能调皮了,要不是冬梅姐,你也变成绿眼睛了。”说着又挖了两颗枇杷进嘴巴。
“我知道了。银林表哥,要吃枇杷。”
“张大嘴,啊~~~”沈银林挖了一颗枇杷送到肖燕嘴边,转个弯自己一口吃了。
“银林表哥,馋猫, 那是我的罐头。”肖燕怒了,到底谁生病啊,银林表哥都偷吃了她五颗枇杷了。
许兰凤看到又生龙活虎的女儿暗暗松了口气。“咋咋唬唬,头不疼了。”
“疼!”肖燕气焰一下子熄灭了。还得病着,要不然会被吊起来打。
“行了,喝药。待会儿大姑妈来给你艾灸。”许兰凤端着一碗琥珀色的中药,药汤上飘着一些黑色的浮灰。
肖燕看着妈妈那狼性的眼光寒毛都竖起来了,乖乖地把一碗药干了。
江岸上,路旁是一大片荒凉的土渣地,冒着星星点点的野菜和野草。肖年成、沈得福、朱贵喜三人胡子拉碴的模样,裹着破外套缩着脖子往南走。
“前几天那么热,这两天这么冷,这天就像有病一样。”沈得福拉了拉帽沿抱怨着。他都后悔出来了,钱没赚到,世面没见到,命快下去半条。哎!头发不多了。
肖年成吸吸鼻子说:“还是大姐夫有经验,这棉袄又上身了。”
“你回去再喝点药,出门在外病不得,医生也找不到。小燕以后还是要用绳子扣起来。”朱贵喜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叮嘱着。心累啊,特么的大的小的都不消停。都要吊起来打一顿才好呢。
“我晓得呢,这皮猴子惯得不成样子了。这一趟要好好捋捋性子。”肖年成暗暗下了决心,要狠狠治治家里的皮猴子。吊起来打一顿,长长记性。
沈得福不太看好地说:“悬,你和爸都太惯了。”
“你不也惯,小燕就爱学你,没个正形。你当年也疯得掉河里差点淹死,要不是爸救你,说不定你早投胎了。”朱贵喜心想:我也不用和这个二百五做连襟了。
沈得福一拍脑袋乐了,“哎吆,我跟小燕就是有缘分啊。小燕像我,爸惯小燕,其实也惯我吧!”……
肖燕乖乖地光着上半身趴卧在棉被上,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网纱,像个待宰的羊羔。
肖大凤手掌上握着一个艾炷,悬空着慢慢地在肖燕的脊背上下游走。肖燕像个小猫一样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艾烟暖暖地透过棉纱吸附在皮肤上,没一会儿,肖燕的额头、手、脚开始发汗。
肖燕又被转过身子,仰躺着。肖大凤在她肚脐眼上熏了片刻,接着用一个竹筒按压吸附,静待了片刻,拔起竹筒。
肖燕突然感觉肠子一阵蠕动,甚至有点声响。她不适地弓了弓身子,“噗~~~”一个响亮、悠长的凉屁散出。
肖燕又睡着了,呼噜声更大了。
肖大凤呼了口气说:“凉气排出了就不会烧了,板蓝根还是要继续喝的。不惊就不要喝符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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