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甲板,肖年成一手稳稳地按住鸭身,另一手菜刀一闪,在鸭脖子利索一割,肥肥的鸭子就归西了。
朱冬梅哼着小曲,接过鸭子,浸入沸水中,又拎出来,“舅,这鸭子真重,肯定不少肉。”
肖年成放下刀,“金平又逮了一只,我去拿过来,今天多炖点汤,好好补补。”
许兰凤和肖大凤在后舱处理杂鱼,今天主餐是小鱼围饼。
肖燕一个人被扣在前舱,探出身子看向窗外,银林表哥和金平表哥在赶鸭子,捡鸭蛋。
怎么感觉手痒痒的,心痒痒的,浑身痒痒的。
大家都在做正经事,好忙啊!
肖燕爬到香案前,对着家神说:“家神,你们忙吗?”
“你们肯定也很忙!”她扭头找了一圈,在门后看到了她的小扫帚小簸箕。
“我也挺忙的!”
肖燕开始认真地清扫木板。
“咦!这里怎么有个洞?”她趴着身子,闭着一只眼睛,歪着头往洞里瞧。
船舱底下可藏着爸爸的宝贝呢!也不知道珍珠戒指和大金镯子被藏在哪里?
肖燕用一只手指头探进破损的歪斜的大裂缝,不自量力地把木板往上抬。
木板纹丝不动。
她不信邪地摊开双手,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,假模假式地摩擦了一下。用三根手指头沿着缝隙把木板移动了一点,缝隙能插入一只手。
“喝哈!”肖燕脸憋得通红,用力一抬……
“啊~~~啊~~~”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响起。
桃林里惊起几只乌鸦,闷着头往前走的沈得福吓得跳起来,疑神疑鬼地左右观望。
“大——大姐——姐夫,有鬼!”沈得福害怕地结结巴巴。
朱贵喜踮起脚尖抬头往岸边望了一下,“好像是小燕的声音,是不是挨打了?”
芦苇丛里的沈银林直接一屁股蹲栽到淤泥里,手摸到一个硬物,“哥,有个河歪儿(南泽镇的方言里河蚌叫歪儿)。”
肖年成手一抖,鸭脖子抹了一半,随即将扑腾的鸭子闷入沸水中,转身走进船舱。
朱冬梅放下拔了一半毛的鸭子,赶紧跟上。
肖燕的脸上哭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,右手的食指被压在木板缝里,疼死了。
此时,肖大凤、许兰凤也赶紧来到前舱,看到肖燕惨兮兮地举着食指,肖年成在给吹气。
许兰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以后早晚要给家神上香,保佑自己能寿终正寝。
……
沈得福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。他载着肖年成,意气风发地蹬着脚踏。那追风少年的感觉又来啦!
一个多小时,俩人就来到了金鱼镇。
这金鱼镇可比南泽镇繁华多了,主街道已经有了好几个铺面,囊括了衣食住行。供销社也很大且品种齐全。
肖年成和沈得福一路走,一路询问,所有人都摇头说不认识戴三。
路过一个小饭馆,沈得福闻到香味走不动了。“年成,咱们吃个午饭吧,这都十二点了。”
肖年成看了下手表说:“嗯,你锁好车,我去点菜。”
“点盘红烧肉啊,都馋好久了。”沈得福已经好久没有下馆子了,一边锁车一边咽着口水。
小饭馆的老板挺热情,知道俩人打听一个叫戴三的人,在上菜的时候提供了一个信息。
附近有个叫戴九的,时常往店里送鱼虾,大概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会过来。
沈得福吞着心心念念的红烧肉,含糊不清地说:“年成,我们边逛边等吧!”
肖年成咽下嘴里的肉赞同地点点头。
此时,肖燕竖着黑色指甲的食指,玩着手里的玻璃瓶。瓶子里装着银林表哥摸的河歪儿里的珍珠。
十几颗黄豆大小的圆滚滚的珍珠泛着粉嫩嫩的光泽。现在是肖燕的宝贝啦!
沈银林和朱冬梅像哼哈二将一样在前舱盯着肖燕。顺便给岸上的绿眼睛们叠元宝。
岸上有成千上百的坟,还有个守坟的桃花太姑奶奶。俩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毛毛的,决定这几天不上岸。
“银林表哥,你又叠错了。小心绿眼睛晚上来找你。”肖燕做为技术指导和质量监督员,认真地检查着俩人叠的元宝。
沈银林内心泪流满面,满脑子绿色的荧光在自己周围转。朱冬梅也觉得周围凉飕飕的。
肖燕是不怕的,大姑父说了,这里的绿眼睛们好多都打过鬼子。鬼子就是电影里那个大了还要垫着尿布,走路外八,嘴里说着“拔个牙啰”的丑八怪。
要不是她手受伤了,她也要多叠一些的。这次一定要盯着银林表哥和冬梅表姐好好完成任务。
戴九挑着两桶鱼和虾哼着小曲晃悠悠的来到小饭馆。“老板,生意兴隆啊!给您送鱼虾来了。”
“小戴,你来啦!”打盹的饭店老板看到戴九一骨碌站起来。
“小虎,把鱼虾拿到后厨。”他示意自己的儿子把桶拎到后厨称重,自己招呼着戴九往店里走。
“小戴啊,叔叔问你啊,你啊有亲戚叫戴三,一二三四的三,六十岁左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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