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钱在一个坟墓前转圈圈。
朱冬梅捧着盒子瑟瑟发抖,“不能挖,这里不能挖,就是有再多宝贝也不能挖。”一下子飙了高音。
肖燕也快吓哭了,退后几步,摆着手,“不能挖,屎也不能挖。”
“戴长赢之墓。这戴长赢有什么特别吗?”沈银林指着墓碑喃喃自语。
肖燕听到“呆长赢”三个字,脑中浮现一个穿着破衣烂鞋、胡子拉碴,浑身臭哄哄的身影。
“是托儿所那儿的呆长赢吗?他变成绿眼睛了吗?”肖燕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,绿眼睛真的能夜飘千里,呆长赢飘来了。
“你们摘好桃子了?”戴桃花端着小水盆,跨出院门,往远处泼了一盆脏水。
“有钱,带你的新朋友到院子里玩一会儿。”戴桃花转身往院里慢慢挪去。
沈银林拎着篮子,朱冬梅捧着盒子,肖燕翘着食指,三人一鼠小碎步跟随着。
灶台边,戴桃花把洗好的苋菜切碎放到盘子里,看了一眼拘谨的朱冬梅说:“冬梅啊,把手上的破盒子放地上,去洗个手,坐下休息一会儿。”
接着指挥沈银林,“银林啊,你去洗几个桃子分给大家,尝尝甜不甜。”
随即扭头笑着对肖燕说:“小燕的珍珠戒指真好看!”
肖燕还在想着外面的呆长赢是不是南泽镇的呆长赢,脱口而出:“姑太奶奶,你认识呆长赢吗?”
戴桃花迟疑了片刻,说:“你们刚才看到的是我堂哥戴长赢的坟,按理你们该喊叔太爷爷。你们别害怕,他可是个打鬼子的大英雄。”
肖燕松了口气,托儿所的呆长赢还没有变成绿眼睛,也没有飘来,不知道两个呆长赢认不认识。
“那我要叠元宝烧给他吗?”肖燕看了一眼黑紫的指甲,考虑要不要晚上加个班。”
戴桃花挑起一侧的眉毛,看了眼肖燕手背上那闪亮的、熟悉的某电,温温柔柔、细声细语地说:“前几天已经烧过了,不用再烧了。”
啧啧啧,这手叠元宝,有意思!
“你们从哪儿捡的这些破烂盒子啊?”
“有钱带我们去挖宝了,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”肖燕坐在长凳上晃着脚丫子,指着啃桃子的有钱说道。
“姑太奶奶,这桃子真甜真脆,怎么村里没有人来摘啊?”朱冬梅啃着桃子疑惑地问。
戴桃花翻了个白眼,“我不喊你们摘,你们敢摘吗?”
三个人赶紧摇头。
“这些桃树是我那堂哥种的,他有个怪癖,喜欢埋东西,有时候又不记得埋哪儿,这之后就不找了。”戴桃花咔哧咔哧地啃着桃子。
肖燕:姑太奶奶的牙真好!比老妖怪奶奶的烂牙好多了。
“有钱最喜欢到桃林去挖他埋的东西。有时候是臭鞋子,有时候是臭袜子,有时候是发霉的书,有时候是个奇形怪状的石块……”戴桃花非常嫌弃地数落着。
沈银林心里默默加了一句:有时候是一坨屎,怪不得又臭又硬,原来是几十年的老屎。
肖燕:这真不是那个呆长赢吗?
“银林啊,你把包裹打开我看看,别又是什么脏的臭的。”戴桃花扔了一个光溜的桃核,继续指挥沈银林。
沈银林三下五除二啃完桃子,把三个烂盒子打开,露出里面乌漆嘛黑的东西。
三个人求知若渴地等着戴桃花解答。
“这几个黑块是墨,这个方的是砚台,这个黑色碎瓷圆盘是笔洗。”戴桃花一一指给他们看。
三个人还是一脸似懂非懂。
戴桃花心里直骂娘,三个文盲。这个小的也就罢了,这两个大的难道也没见过?
朱冬梅、沈银林其实见过又细又小的墨条和巴掌大的砚台,和包裹里长得不一样,再说学渣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。至于笔洗这么高级的东西愣是没听过。
“这些也不值什么钱,可以平时练练毛笔字。今天天气不错,适合学习。我这儿有笔和纸,你们今天就跟着我先练字吧!”戴桃花兴致勃勃地去堂屋找笔和纸。
杀了我吧!我还要去摸河歪儿赚小钱钱呢!沈银林这个学渣一边溜一边说:“桃花姑太奶奶,我去摸珍珠啦!小燕和冬梅跟您学啊!”
朱冬梅赶紧跑到灶台边生火做饭,“姑太奶奶,我帮您做饭。小燕都没上过托儿所,您要好好教教她。”
“是托儿所外面有个呆长赢我才不去的。”肖燕狡辩着。
肖大凤和许兰凤找来的时候,肖燕正跪在长凳上趴着写字。
那蚯蚓一样的“一”和“十”看得戴桃花脑门直抽抽。戒尺一会儿拍一下手背,激起噼里啪啦的电花。当然,只有戴桃花能看到,肖燕只感觉手背生疼。
毛炸得像个煤球一样的有钱吓得从桌上跳下来,飞奔到灶台边朱冬梅的脚下窝着。
许兰凤对于桃花姑奶奶愿意屈尊教肖燕识字,并严厉惩罚的行为感激涕零。觉得桃花姑奶奶简直就是女菩萨转世。
两个人相谈甚欢,临走时戴桃花还掐了一把苋菜放在篮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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