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婆婆在外和和气气，在家颐指气使；我那公公没什么本事，脾气倒挺大，只知道讲排场；我家小姑子比猴子还精，装好人，说漂亮话。”
“方志国，别提了，就知道和稀泥，又是个孝顺的，也是个耳根子软的。结婚前和结婚后特么的是两副面孔。”
“兰凤，我是真过不下去了。他们一家都嫌我生了个丫头，逼着我和方志国离婚。那老不死的说徐秀丫会生男孩，劝我给方志国留个后……”
“这方志国就同意了？他那一身衣服不要啦？”
许兰凤觉得脑袋不够用，这戏文里也不敢这么唱啊，何况这两年流氓罪可不小啊。
甲板上，肖燕和朱红梅倒吸一口凉气，美芳姨家的老不死的比老妖怪奶奶厉害多了。
“这就是这一家高明的地方啊！”陈美芳牙齿咯咯作响，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形，“我跟他吵，他说我无理取闹，无中生有。他说他喝了酒没人照顾，干妹妹来照顾他。兰凤，是你，你相信吗？”
“你真看到在一张床上。”许兰凤再次确认。
“年后从老家过来，一进门那女人衣衫不整地从我的房间里出来，老不死的支支吾吾。兰凤，我没瞎啊！”
说着说着，眼泪又下来了。
方圆圆小声地呢喃了几句，陈美芳慌忙拍了拍被子。
“前两天，那个老不死的趁我不在，和徐秀丫带着圆圆去逛街……随同的还有邻居家的嫂子和孩子……我说怎么天下红雨了呢？”
陈美芳用拳头捶着胸口，“老不死的和别人聊天，圆圆就……就被该死的人贩子……拐走了。兰凤，你信这是巧合吗？”
“都过去了……美芳！”兰凤吸了吸鼻子，声音嘶哑却又异常清晰，“孩子找回来了！”
陈美芳把脸贴向方圆圆的手，“找回来了，是啊……回来了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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