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太鬼和万轮鬼迫不及待地抓住充满灵源之力的元宝,只是这灵源之力怎么那么——不可描述。
“啊……万桑……”
“嘶……啊……健太”
一条又一条的紫色电蛇从掌上的元宝传向全身,想要丢又丢不掉。
两只鬼的头顶冒出来缕缕黑烟,四肢疯狂抽搐,魂体淡得如同纸片。
远处坟包探出鬼头的老鬼们吓得瑟瑟发抖。
肖燕做了个梦,感觉身后有什么吓人的存在。
她浑身寒毛战栗,在盘结的老树根上,奋力往岸上爬。
她没敢回头看,左手扯着树根的一小节根须,右手结成拳印胡乱地舞动着。
嘴里念着咒语:“雷来……劈死你……劈死你……轰!”
一道闷雷凭空炸响。
船舱里,肖燕动来动去地极不安稳,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呼之欲出。伸出被子的双手握成小拳头,“雷来……”
天空中忽然“咔嚓”一声霹雳,云层中几道闪电锁定被紫色电蛇缠着的黑色鬼影,径直劈下。
“噗”地一声,两只淡如薄纸的魂体灰飞烟灭。
所有的老鬼躲在棺材板下,吓得差点儿再死一次。
决定最近抱着元宝好好沉睡一段时间,两耳不坟外事。
肖燕好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气,脸一歪,睡死过去。
船上的人基本都被雷惊醒了,披着衣服爬起来看,奇怪,天空还有一弯下弦月。
卖荸荠的船上,两小婴儿啼哭不止,尤其是小男婴,好像被惊到了。
海市一栋老式洋楼,一楼书房里,一个八旬老头,穿着唐装,端坐在太师椅上。
他看着对面案桌上的七八十个木牌,木牌上刻着小日子的字,显然都是人名。
曾经这些都是他手下的精兵,后来变成了阴兵。
如今,就剩下一个可以用了。
可是,就在刚刚,唯一完好的标着健太名字的木牌也裂了。
老头阴沉着脸,他不相信这是巧合,可是又无能为力。
想到自己偷名换姓蛰伏了几十年,谋夺的一切终将付之东流,他不甘心地捶着毫无知觉的双腿,流下了几滴清泪。
老头咳嗽了几声,闭上眼睛,左手握着一枚巴掌大的玉雕甲虫,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。
“笃笃”的敲门声传来,门外响起询问声:“老太爷,大老爷让小的送您回房间休息。”
……
岸边芦苇丛,沈银林和朱金平挥着小镰刀砍芦苇叶。
还有几天就是端午节了,多摘点芦苇叶包粽子。
“金平哥,我去嘘个歌。”沈银林抓着镰刀往旁边的槐树下走去。
一阵不成调的口哨声从沈银林的嘴里吹出,槐树根旁的草丛里,一只大甲虫的背部被透明液体腐蚀出了一个又一个小洞。
朱冬梅在甲板上一边哼着小曲,一边整理菖蒲和艾草。她麻利地把菖蒲和艾草捆成花束,倒挂在前舱门的两边。
肖大凤和许兰凤在后舱准备粽子的馅料。
肖大凤把肉剁成小方块,放进调好的料汁里腌着,随口问道:“小燕还没醒啊,有没有惊着?”
许兰凤把洗净的豆子、蜜枣分开放到小篮子里,笑了一声,“没有,还打呼呢!都流口水了,估计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。”
“嗯,要长身体了,小孩子就要多睡睡,将来长高个。”
肖家的人好像都不太高,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还是睡得不多。
肖燕是被一阵饭菜香给香醒的。
饿,非常饿。
她摸了摸干瘪的小肚子,感觉自己能吃一桶饭。
午饭加了一道荸荠烧肉,肖燕觉得特别香,和洋山芋烧肉差不多香。
“昨天夜里的雷那么响,居然没有下雨,真奇怪。”沈得福扒着肉汤泡饭,一脸后怕地说。
“怕什么?你家船的洞不是修好了。”朱贵喜打趣道。
“嘿嘿,往事不堪回首,大姐夫就别再笑话我了,这不是越来越有经验了嘛!”沈得福有些不好意思,关键还有一些小的在。
肖大凤嚼着嘴里的荸荠,真甜!她抬头朝船外看了下,问朱贵喜:“卖洋山芋的船什么时候开走的?”
“吃过早饭开走了。”朱贵喜还是觉得洋山芋烧肉好吃,可惜没有了。
“那两孩子没事啦?”许兰凤后来睡着了,也不知道两个小儿哭了多久。
“没事了,来找我换了两张符,放身上就不哭了。月子里的孩子最容易惊着了。”
沈得福一边回答一边夹了块肉到肖燕碗里,“乖乖,小燕你吃第二碗饭啦!肚子不撑吗?”
肖燕这会儿正和第二碗饭奋战,感觉人才稍微有点儿精神。她抬起头,嘴角粘着米粒,呆呆的说:“饿了,要吃好多饭。”
“那你吃慢点,别到时候积食了,难受。”许兰凤瞄了眼肖燕的肚子,发觉已经有点鼓起来了。
“金平哥,吃完饭我们去钓鱼。”沈银林心心念念奇迹的发生,可惜什么也没有,他不信邪,准备今天大干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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