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奥莱特的目光落在左边那一片琳琅满目的裙装上。
那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裙——飘逸的雪纺长裙,缀满细闪亮片的晚礼服,优雅简约的丝绒曳地裙,活泼俏皮的及膝小礼裙……每一件都做工精良,设计独特。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这些柔软的布料,指尖传来丝绸的顺滑、薄纱的轻盈。
然而,就在这触摸之间,一股毫无预兆的酸楚猛地冲上她的鼻腔,视线也随之模糊了一瞬。
人总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,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多少。
这些裙子,全部都是佩雷内尔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,为她一点点添置的。
佩雷内尔有着永不褪色的时尚嗅觉和优雅品味,她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最适合维奥莱特的款式,那些裙子既方便她活动,又能将她衬托得优雅又灵动,完美适配需要出席的盛大场合。
如果佩雷内尔在这里,她会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意说:“vivi在炼金术上是个天才,但在时尚方面,简直没有一点天赋,我得替你看顾着点,免得被那些法国佬笑话。”
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带着温暖,却更凸显出现实的冰冷与空旷。
维奥莱特抬起头,望向浅棕色的天花板,用力睁大眼睛。
不能哭。 她对自己说,只是止不住的呜咽出声,像一只受伤的小兽。
如果眼泪现在掉下来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真的承认了他们已经离开,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。
她骗了邓布利多。
她从未接受尼可夫妇的死亡,她没被复活石戒指诱惑的唯一原因——勒梅夫妇是自愿赴死的,即使戒指是真的,她也不能把他们从冥府拽回来。
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后,维奥莱特打开工作台,开始新一批炼金人偶的制造计划。
去一趟冈特老宅让她损失惨重,连黑巫师都能轻易打败的人偶甚至扛不住伏地魔多年前设下的魔咒。
她必须更加强大,才能保护她在意的人。
西弗勒斯这几天觉得很不习惯。
自从维奥莱特喝下还原药剂后,她就变得极为忙碌,除了必要的教职工会议和必须出席的晚餐,他再没见到过她。
地窖恢复了以往那种只有魔药和阴影相伴的、令他习惯却又莫名感到有些过于寂静的状态。
可问题是,那个需要给四个学院五个年级的学生上课,批改堆积如山、字迹潦草得如同巨怪涂鸦的论文,熬制医疗翼所需的大量药水,还得额外抽出精力盯着哈利·波特的人——分明是他。
她怎么能比他还忙呢?
他越想,教室里的气压越低,纳威·隆巴顿在他的低气压下抖得像风中的叶子,手一滑,差点把整个研钵里的豪猪刺都倒进坩埚。
“格兰芬多扣十分,因为隆巴顿先生的不专心”
西弗勒斯又走到哈利和罗恩旁边,他们俩正和鹌鹑一样挤在一起,生怕被西弗勒斯点到,赫敏则骄傲的抬起头,她坚信自己的魔药是完美的。
西弗勒斯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仨,他的目光掠过他们,却仿佛没有真正聚焦。
他头一次,在属于他的魔药课上,走神了。
他甚至开始担心,是不是维奥莱特离开那天,他要她注意场合的言语太过冷硬。
于是在魔药课后,西弗勒斯径直走向八楼,他可不是要进行无谓的关心,只是确保她没有把自己累死在办公室,毕竟今天晚上可是圣诞舞会,所有教授都需要出席。
炼金术办公室比起以前,空旷许多,站在门边上的人偶只剩下银鬃一个。
工作台上金属零件,各种奇怪的材料和草图堆在一起,桌子的边上放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。
卧室的门敞开着,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了进去。
维奥莱特抱着一件披风睡着了,西弗勒斯曾经见过这件披风,在佩雷内尔·勒梅夫人身上,床上剩下的地方搭着各式各样的裙子,看样子有人在为晚上的舞会搭配衣服。
西弗勒斯站在床边,他挥一挥魔杖,被子覆在维奥雷特身上,细微的响动惊醒了维奥莱特。
她纤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,睁开了眼睛,略带沙哑的声音想响起“嗯....教授?你怎么来了”
“来确保霍格沃兹的炼金术教授还活着”西弗勒斯挑挑眉“毕竟我连你的人影都见不到”
维奥莱特像猫咪一样在床上伸了个懒腰,然后挪到床边抱着西弗勒斯蹭了蹭“快放假了,我想着把炼金人偶的草图画出来,可能忘了时间。”
“那这些呢?”西弗勒斯的魔杖指向床上混乱的衣物。
维奥莱特不好意思的开口“我在找晚上舞会穿的衣服,只是以前都是.....所以现在我有些纠结。”
西弗勒斯了然的看了一眼那件披风,他的嘴角抿的紧了些,一声不吭的离开。
留下毫无所觉的维奥莱特。
西弗勒斯快步回到办公室,大约半小时后,德拉科顶着被发胶抹的锃亮的脑袋跑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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