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李铁柱这个闷声干活的帮手,后山那片坡地很快就变了样。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,几条排水沟挖得有模有样,张大山从镇上淘换来的药材种子——主要是柴胡和黄芩,也小心翼翼地播了下去。
为了掩人耳目,张大山还让铁柱隔三差五从家里背点玉米、红薯秧子来,混着种在坡地边缘,美其名曰“套种”,实际上是想把这小片“试验田”伪装成普通的开荒地块,免得太过扎眼。
白天,张大山尽量表现正常,有时还去自家地里干点活。李铁柱更是跟没事人一样,该搓玉米搓玉米,该伺候他爹伺候他爹。只有到了夜深人静,两人才像夜耗子一样溜上山,浇水、除草,观察种子的情况。
张大山发现,有了铁柱帮忙处理杂活,他就能更集中地使用黄金瞳。他尝试着将那股暖流均匀地散布在整片播下种的土地上,希望能促进发芽。效果是有的,几天后,一些嫩绿的芽尖就顶破了土皮。
“发了!大山哥!种子发了!”李铁柱第一个发现,激动得差点喊出来,被张大山一把捂住嘴。
“小点声!”张大山也心里高兴,但更多的是谨慎。发芽只是第一步,后面的路还长。
然而,麻烦就像地里的杂草,你不找它,它也会找上你。
最先察觉不对劲的,是张大山他娘。
“山儿,你最近晚上老出去干啥?一出去就大半夜?”有天吃晚饭的时候,他娘终于忍不住问道,眼神里满是担忧,“你这眼睛刚好点,可不敢再瞎折腾了。”
张大山心里一紧,面上不动声色:“没干啥,妈,就是……睡不着,出去溜达溜达,透透气。整天躺着,浑身不得劲。”
“溜达?”他爹放下饭碗,闷声插了一句,“我咋听人说,看见你好几回往后山那边去?大半夜的,后山有啥可溜达的?别是撞邪了吧?”
“谁看见了?净瞎说!”张大山心里骂娘,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看见了,“爹,我就是心烦,找个清静地方待会儿。”
老两口将信将疑,但也没再多问,只是叮嘱他小心点。
这还只是开始。没过两天,张大山去村头小卖部买盐,老板娘王寡妇一边找钱,一边拿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他,话里有话地说:“大山,最近气色不错啊,看来晚上没少‘活动’吧?听说……还带着李老蔫家那傻小子一起?”
张大山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赔着笑:“婶子您又说笑,我能有啥活动。铁柱就是碰上了,唠两句。”
“哦——唠两句啊。”王寡妇拉长了声音,把盐递给他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年轻人,有干劲是好事,可也得注意点影响,别深更半夜的,让人说道。”
张大山拿着盐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卖部。背后还能感觉到王寡妇那探究的目光。这婆娘的嘴,比村里的广播站还快!
果然,没过几天,风言风语就起来了。版本还挺多。
有说张大山魔怔了,天天晚上去后山找他太爷爷埋的宝贝。有说他在后山搞什么封建迷信,拜狐仙。更有甚者,结合他之前脑袋受伤,说得有鼻子有眼:“准是让那一砖头拍坏了脑子,落下病根了,夜游呢!”
这些闲话传到张大山耳朵里,让他又气又无奈。他知道,在农村,一点屁事都能给你传成花,尤其像他这种之前混得不咋地、突然行为异常的,更是人们嚼舌根的最佳对象。
李铁柱也听到了风声,吓得好几天晚上不敢出门,还是张大山又加了五毛钱工钱(一天三块五),并且保证没事,才把他又劝了出来。但铁柱明显更紧张了,干活时耳朵都竖着,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一哆嗦。
“怕个球!”张大山给他打气,“咱一不偷二不抢,在自己村后山开点荒地,种点东西,犯哪门子法了?让他们说去,等咱种出东西卖了钱,让他们眼红去!”
话是这么说,但张大山心里也清楚,人言可畏。现在只是闲话,要是真等药材长成了,赚了钱,那红眼病和麻烦才会真正上门。
他得加快速度,也得开始琢磨,怎么给这片坡地找个合理的“名分”。总不能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。
就在他为此发愁的时候,一个机会,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这天,村支书王老歪背着手,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张大山家院门口。
“大山,在家不?”
张大山心里一紧,这老狐狸,肯定是听到风声了。他稳了稳心神,迎了出去。
“王叔,您咋来了?有事?”
王老歪眯着眼,打量了一下张大山,又瞟了眼他家那破败的院子,慢悠悠地说:“也没啥大事。就是上头下了文件,鼓励开荒,搞活经济。我看你小子……最近劲头挺足啊?听说,在后山挺忙活?”
张大山脑子飞快转动,这老歪,是来摸底的?还是想来分杯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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