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毒在南美爆发的消息像野火般蔓延。十小时内,病例从几十例飙升至上万例,机场关闭、边境封锁,全球陷入恐慌。
大山药业的电话被打爆了。各国卫生部门紧急求购抗体药剂,但生产线却卡在了最要命的环节——培养苔藓抗体需要特定光谱照射,而核心光学元件因国际供应链断裂无法到位。
"库存只够救治一千人。"生产总监几乎崩溃,"可现在每分钟都有新病例!"
更糟的是,网上开始流传"大山药业囤积居奇"的谣言。抗议者围堵公司大门,有人甚至砸碎了研发中心的玻璃。张承志在冲突中被碎石划伤额头,鲜血染红了白大褂。
"必须找到替代方案!"深夜的实验室里,张小石眼睛布满血丝。他翻遍古籍,发现明代《本草纲目》记载过类似疫情,当时郎中用"雪线苔"配伍针灸控制疫情。
"雪线苔只长在海拔4500米以上的雪山裂缝里。"李秀云翻出植物图鉴,"现在上山等于送死!"
绝望中,张承志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。他带着攀岩装备和保温箱,独自驾车冲向昆仑山。临行前,他给哥哥发了条短信:"如果我回不来,用我电脑里的基因数据。"
三天后,张小石在新闻上看到昆仑山暴雪的新闻,而弟弟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。他红着眼眶砸了实验台,玻璃碎片划破手掌,血滴在培养皿上。
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——血液接触的苔藓样本突然加速分泌抗体!张小石猛地愣住,想起亚马逊雨林里土着用鲜血祭祀药草的传说。
"是基因共鸣!"他颤抖着检测DNA,发现张承志的基因序列里存在稀有突变,能与苔藓产生催化反应!
但新的难题接踵而至:抗体产量依然跟不上疫情扩散速度。更可怕的是,病毒在传播中发生变异,现有抗体开始失效。
转折点出现在一个凌晨。张小石在整理弟弟的电脑时,发现加密文件夹里存着生父的日记扫描件。最后几页潦草地写着:"病毒靶点实为基因锁钥匙...抗体非抑制,需引导..."
这句话如闪电劈开迷雾。张小石立即调整研发方向,不再追求完全灭活病毒,而是设计"基因导航抗体",引导病毒无害化变异。新药剂在动物实验中取得惊人效果!
正当团队欢欣鼓舞时,昆仑山救援队发来照片:张承志在雪崩中失踪,只找到染血的登山包和一管冷冻的雪线苔样本。
"继续工作。"张大山得知消息后,沉默良久只说了这三个字。他走进实验室,亲手操作起离心机。白发在无菌灯下格外刺眼。
七天后,"导航抗体"问世。首批药剂空运至疫区时,全球媒体直播了患者退烧的瞬间。大山药业的股票单日暴涨300%,但张家没有庆祝——张承志仍下落不明。
深夜,张小石在实验室接到陌生视频电话。画面里,弟弟躺在简陋的帐篷中,脸色苍白却带着笑:"哥,我找到雪线苔的母株了...当地藏医说,能根治..."
镜头一转,帐篷外是连绵的雪山和经幡。
"爸,"张小石哽咽着喊,"承志还活着!"
张大山缓缓放下药碾,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。晨光中,他斑白的鬓角仿佛染上新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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