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山屯的灰烬还未冷透,张小石兄弟已踏上前往苗疆的火车。张承志靠着车窗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玉牌上的刻痕。
“蛊婆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爸怎么会认识苗疆蛊婆?”
火车在深夜停靠湘西小站。雾气浓得化不开,站台上空无一人,只有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晃。
“不对劲。”张小石按住腰间药囊。站台阴影里,隐约传来细密的窸窣声,像无数虫足爬过地面。
突然,雾气中亮起两盏绿灯——是条碗口粗的巨蟒!蛇头上站着个佝偻老妪,黑袍在雾中翻飞。
“张家娃娃,”老妪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,“等你们好久了。”
她甩来一只竹筒。张小石接住,筒里是张血绘的地图,标注着“万蛊窟”的位置。
“阎罗那老鬼被锁在窟底。”蛊婆的绿眼珠盯着张承志,“想要人,拿药魂来换。”
巨蟒消失在雾中,兄弟俩掌心渗出冷汗。地图上的“万蛊窟”,正是苗疆禁地,有进无出。
进山的路比想象中更凶险。毒虫瘴气都是小事,最可怕的是“心蛊”——林中雾气能幻化出人内心最恐惧的景象。张小石屡屡看见父亲鲜血淋漓地伸手求救,张承志则总被南极基地的改造人追逐。
第五天,他们在地图标记的瀑布下发现山洞。洞口刻着熟悉的药方——是张大山的笔迹!
“爸来过这里……”张小石抚摸着刻痕。洞内石桌上,竟摆着半壶温热的茶,仿佛主人刚离开。
洞底深处传来铁链声。他们举火把照去,只见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被钉在石壁上,胸口插着七根金针——正是古籍记载的“锁魂针”!
“阎罗前辈?”张小石试探道。
老人抬头,露出和林墨渊七分相似的脸:“那孽徒……终于派人来灭口了?”
真相在对话中逐渐清晰:阎罗与张大山本是同门,因反对用毒术害人遭林墨渊囚禁。二十年前,张大山曾来救他,却因故未能成功。
“你爹留话,”阎罗咳嗽着说,“若你们找来,就把这个交给承志。”
他吐出一枚蜡丸。张承志捏碎蜡丸,里面是张照片——年轻的张大山与阎罗并肩而立,中间还站着个戴银饰的苗女,眉眼竟与蛊婆神似!
“那是阿月拉,现在的蛊婆。”阎罗苦笑,“她恨我选了医道没选她……”
突然,洞外传来蛊婆的尖啸:“时辰到!交不出药魂,就留下性命!”
无数毒虫如潮水涌来。张承志将金光注入阎罗体内,老人胸口的金针嗡嗡作响。
“没用的……”阎罗喘息,“除非用神农血做药引……”
张小石毫不犹豫割腕,血滴上金针的瞬间,七针齐飞!阎罗长啸一声,震碎铁链!
洞外,蛊婆看着奔涌的毒虫突然倒戈反噬,脸色骤变。阎罗走出山洞,与她隔空对望。
“阿月拉,”老人轻声说,“二十年前我失约,是因为去救张家孩子——林墨渊要用他们试药。”
蛊婆浑身一震,银丝叮当乱响。她掀开黑袍,露出满是毒疤的脸:“所以你宁愿毁容也不跟我走?”
真相大白:当年阎罗为救幼年张家兄弟,以身试毒毁容,自觉配不上蛊婆才隐居深山。
毒虫潮水般退去。蛊婆走到张承志面前,指尖轻点他眉心金光:
“药魂虽好,但缺了‘蛊心’终究是死物。”她吐出一只碧玉蛊虫,“吞了它,能辨人心善恶。”
蛊虫入体,张承志眼中金光里泛起一丝绿芒。他忽然望向东南方:“林墨渊在那边……带着爸的血!”
众人连夜下山,却在寨口被武警拦截——寨中突发怪病,患者浑身长满毒疮,与当年阎罗中的毒一模一样!
“是调虎离山!”张小石惊觉。林墨渊故意引他们来苗疆,真正目标仍是药魂联盟!
阎罗看着病人却笑了:“这毒……我能解。”
他走进病房,徒手为患者刮毒。毒血溅到墙上,竟显出一行隐形字迹:
“师弟,师兄在终南山等你——林墨渊。”
蛊婆突然尖叫:“不能去!那是蛊神祭坛,活人进去都会成蛊粮!”
张承志却收拾药囊:“必须去。爸的血……在呼唤我。”
临行前,阎罗将一本手札塞给张小石:“这是我和你爸年轻时的研究,或许有用。”
火车开动时,张小石翻开手札第一页,瞳孔骤缩——上面画着张承志的婴儿画像,标注着:“药蛊完美体,编号零壹。”
窗外,苗疆的群山在晨雾中如蛰伏的巨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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