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耳的电子乐还在耳膜上嗡嗡作响,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、人群的嬉笑声像是刚按下暂停键,下一秒就能重新炸开 —— 李逸记得自己刚在私人派对的泳池边接过调酒师递来的 “蓝色火焰”,指尖还残留着酒杯的冰凉,仰头饮下时那股辛辣混着果香的滋味还在舌尖打转,可再睁眼,世界却彻底变了。
不是自家别墅里熟悉的水晶吊灯,也不是泳池边闪烁的霓虹灯带,头顶是绣着缠枝莲纹样的明黄色纱帐,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,身下是铺着三层锦缎的雕花大床,触感柔软得有些不真实。他想抬手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,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像是灌了铅,稍一用力,就牵扯到胸口的钝痛,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。
“嘶……” 李逸倒吸一口凉气,挣扎着坐起身,环顾四周 —— 房间宽敞得离谱,靠墙摆着梨花木梳妆台,台上放着一面黄铜镜子,镜面打磨得不算光亮,却能模糊照出他的模样:一身月白色锦袍,长发束在头顶用玉簪固定,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少年气,眉眼依稀是自己的轮廓,却又比现代的自己青涩了几分,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。
这不是他的身体!
混乱的记忆像是决堤的洪水,猛地涌入脑海 —— 户部侍郎李明远的独子,也叫李逸,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,嗜赌如命,昨日在 “聚贤赌坊” 输了三千贯,被赌坊打手追着要债,慌不择路逃到西市河边,失足落水,再醒来,就换成了现代的自己。
“三千贯……” 李逸揉着发胀的脑袋,试图消化这离谱的现实。他在现代是开连锁超市的富二代,虽不算顶级富豪,却也从没为钱发过愁,可这 “三千贯” 对唐朝百姓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 —— 他模糊记得记忆里提过,长安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五十贯,三千贯,够一户人家过六十年!
原主这是把自己作死了啊!
正想着,门外突然传来 “砰砰砰” 的砸门声,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门板拆下来,紧接着就是粗哑的吼声:“李逸!你个缩头乌龟!赶紧出来还钱!三千贯,少一文都不行!”
李逸心里一紧 —— 赌坊的人来了!
他强撑着身体下床,刚走到门边,门板就被人踹得晃了晃,木屑簌簌往下掉。门外的吼声更凶了:“再不开门,我们就砸进去了!李侍郎的儿子又怎么样?欠了赌坊的钱,照样得还!”
李逸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现代做超市生意时,他见多了讨价还价、化解纠纷的场面,眼下这种情况,硬拼肯定不行 —— 原主这身体弱得很,门外至少有四五个人,真打起来,他连塞牙缝都不够;跑也跑不了,这是李府,跑了只会连累李父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谈判。
他清了清嗓子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:“门外的兄弟,稍等片刻,我这就开门。不过三千贯不是小数目,我现在拿不出来,咱们得好好谈谈。”
门外的砸门声停了,片刻后,一个粗嗓门回道:“谈?怎么谈?你要是想耍花样,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李逸走到门边,缓缓拉开门闩 —— 门外站着五个壮汉,个个身材魁梧,穿着短打,腰间别着短刀,脸上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,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,正是聚贤赌坊的掌柜周老三。
周老三上下打量着李逸,眼神里满是不屑:“李公子,别跟我装可怜!三千贯,你昨天在赌坊可是签字画押了的,想赖账?”
“我没说赖账。” 李逸靠在门框上,尽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紧张,“周掌柜,你也知道,我父亲管我管得严,我的月例钱也就五十贯,三千贯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拿不出来。但我李家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绝不会欠赌坊的钱。”
周老三冷笑一声:“有头有脸?我看是厚脸皮吧!你要是真有诚意,就赶紧去跟李侍郎要,不然,我们就只能去户部衙门堵李侍郎,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,他李大人的儿子是个赌鬼!”
这话戳中了李逸的软肋 —— 记忆里,李父李明远是个出了名的清官,最看重名声,要是让他知道儿子欠了赌债,还被赌坊堵门要债,非气死不可。
李逸眼珠一转,想到了现代常用的 “分期付款” 模式,试探着说:“周掌柜,我有个提议 —— 三千贯,我分六个月还,每个月还五百贯。我父亲在西市有间铺面,月租正好五百贯,我可以跟父亲说,以后这铺面的租金就直接抵给赌坊,每个月让账房把钱送到你那里,你看怎么样?”
周老三愣了一下,显然没听过这种还钱方式。他皱着眉,打量着李逸:“你说的是真的?李侍郎的铺面,月租五百贯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 李逸点头,语气肯定,“那间铺面在西市最热闹的地段,租给了一个卖丝绸的商户,每个月初一准时交租。我这就给你写个字据,承诺每个月用铺面租金抵债,六个月还清,要是我违约,你再去衙门告我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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